成這次科考任務。
”
銀幕上的圖像消失了,三人走出多媒體室,等在外面的張立和嶽陽都問道:“怎麼樣?博士問了你們些什麼古怪問題?”
卓木強巴淡淡的把情況說了些,看見巴桑和他哥哥拉巴遠遠站在一旁,便走了過去,拉巴給兩人作了簡短交待,還要趕回家裡安頓那些朝拜者,卓木強巴伸出手道:“很高興你能加入我們。
”
巴桑并不領情,隻冷冷道:“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幫你。
”他看了他哥哥背影一眼,道:“是你們自己要去送死,我隻是——引路而已。
算是德仁老爺對我哥哥照顧的一種回報吧。
”
巴桑高傲的凝視着遠方,這一群人中,隻有他才是經曆過那段死亡旅程的人,他才知道那裡的可怕,當他帶着那标志性的羅圈胡須冷漠的看着天空時,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嶽陽看着巴桑,淡問道:“那是什麼人?這麼驕傲?”
張立道:“是拉巴大叔的弟弟,聽說他曾去過我們要找的地方,但是後來受了刺激,部分記憶缺失了,我們這次行動,要靠他來引路呢。
”嶽陽皺起了眉頭。
特衛團為了他們這次成行特訓不受幹擾,特意從訓練基地裡劃出一塊地方作為禁區,這裡離平常訓練的基地還有一段距離,遠遠的能聽見特衛團的士兵操練的聲音,但在茫茫深山中,卻看不見一個人影。
卓木強巴一行人一直等到午飯後,那個古博士所說的訓練者才姗姗而來。
來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身高有一米七左右,一頭深褐色的卷發,一張和藹的國字臉上卻如繃了一層牛皮,早已被各種惡劣的氣候磨砺得如砂紙一般,年紀看起來比五十歲更加滄桑一些,但和方新教授一樣,兩道劍眉下有一雙睿智的眼睛;而那名女子,看起來不過就二三十歲,有一張标準的瓜子臉,豆娥眉下那雙淩厲的眼睛帶着幾許冰冷,長發就飄散的鋪在肩上任風亂拂,随風飄揚的薄暖風衣襯着身形,真可謂是英姿飒爽。
方新教授看見艾力克,就微笑着迎了上去,兩人遠遠的打着招呼,而張立和嶽陽一看見那女士,都瞪大了雙眼,兩人幾乎同時喊道“鐵觀音!”“石娘子!”然後兩人又同時看着對方驚恐問道:“你認識她?”接着兩人幾乎又是同時頹喪答道:“當然啦,是我們教官嘛。
”
唐敏語氣中有些許不滿:“這個女的怎麼這麼年輕?”
卓木強巴驚訝道:“她是你們的教官?”
嶽陽帶着幾分懼怕答道:“嗯,她,她曾教我們偵緝方法。
”
張立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說道:“她,她教我們特技格鬥的,很可怕。
”
嶽陽道:“知道我們那裡的說法嗎?這個女人冷若冰霜,她有着鋼鐵手腕和毒蠍心腸,對待士兵就像對待敵人一樣,接受她的訓練簡直就是在接受刑罰。
”
張立低聲道:“你們那裡還算好的了,她在西藏軍區的各個部隊都做過教官,提起她誰不是談虎色變,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大聲了。
不知道你們哪裡聽說過沒有,這個女人是個獨身主義者,她根本就不把男人放在眼裡。
”
嶽陽小聲道:“哦,這個我倒是沒聽說過,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張立把聲音壓得更低道:“聽她的名字就知道了,呂競男,競争的競,男人的男。
那還不是要和男人一争高下的意思。
”
兩人越說越小聲,就像兩個接頭的地下工作者,說到後來,卓木強巴和唐敏豎起耳朵也聽不見了,唐敏大聲質問道:“哪有那麼兇殘,怎麼看年紀也不是很大吧!”
“噓!”張立和嶽陽遠遠偷望呂競男一眼,張立道:“别說那麼大聲,她耳朵很靈的。
”
嶽陽道:“那個女人,駐顔有方,你别看她這麼年輕,其實三十好幾,是快四十的人了。
”
卓木強巴釋然道:“原來是個獨身的老女人,或許她性格有些怪戾和脾氣有些暴躁,但一定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可怕。
我隻看到她臉上的淡淡愁顔,隻不過是一朵即将凋零的花,在殘風中苦苦等待那個摘花的人罷了。
”唐敏鼓起了腮幫,狠狠剜了一眼。
張立和嶽陽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卓木強巴,那表情分明在說:“你這樣想的話,你就完了,你無可救藥了。
”巴桑遠遠的在一旁冷眼嗤笑。
這時,呂競男走近了,卓木強巴怎麼看也看不出這個女人有什麼可怕,她臉上那種冷漠反使她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如果說唐敏是一隻優雅的白天鵝,那競男就是一隻獵食的矯鷹,目光淩厲,顧盼生儀。
不等競男走到跟前,張立和嶽陽已經向前邁出一步,如小兔看見狼一般惴惴不安的笑道“教官好。
”“教官好。
”
競男教官打量了兩人一眼,問道:“你們都是西藏軍區的?”
張立點頭,嶽陽道:“我是青海武警總隊的。
”
競男教官“哦”了一聲,道:“我知道了。
”轉向卓木強巴道:“卓,木,強。
四十二歲,身高一米八七,體重一百零七公斤,天獅名犬馴養基地總裁,身家過億?”
卓木強巴看着這個站在近處的女強人,她隻比自己低不到半個頭,身高應在一米七八至一米八之間,眼裡的逼問氣勢咄咄逼人,但他久經商場,豈是一名女人的氣勢就可以壓倒的,他露出不經意的笑容道:“不錯,你的記憶力很好。
”
競男心中有了些底,能在她的目光逼視下而不退縮的男人是很少見的,她又曬道:“是什麼讓你這麼想不開?競要冒死組織這麼一次危險的探尋?”
卓木強巴道:“你不知道信仰和追求能讓人産生多大的生存能力嗎?難道你活在這個世上,就不曾有過理想和刻骨銘心的追尋?”
競男心中一秉,立刻把握到,這個男人,遠比自己想象的更為強勢,他身上有着一種領袖般的号召力,言語中時時透着威嚴,雖說這次行動這人隻作為普通隊員參加,但是究竟是誰領隊出發,現在看來得重新估計了。
競男決定先詳細的研究過卓木強巴的檔案再做考驗,她退讓道:“好,很好。
我走了一天,現在有些累了,我要先休息一下。
我給你們引薦艾力克博士,古博士的得力助手,看來還有一名隊員沒到,你們大家先相互熟悉一下,然後我再告訴你們我們的計劃。
”
卓木強巴看見競男好像笑了一下,但臉上不帶任何表情,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笑容,詭異得讓他感到自己出現了幻覺。
競男獨自去了房間休息,艾力克則和大家打得一遍火熱,在方新教授的介紹下,七個人圍成一圈,就在空地上聽艾力克曾經的科考曆險。
艾力克很是健談,說到高興處還會為大家唱幾首新疆的民歌,跳一曲民族特色濃郁的舞蹈,艾力克說到休息時,方新教授又讓卓木強巴把他們在可可西裡的經曆說出來讓專家指導指導,不過聽了艾力克說的那些經曆,卓木強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在方新教授的鼓勵下才再次複述。
艾力克時而凝眉沉思,時而驚呼不已,有時就如親眼見到一般,對卓木強巴說不清楚的地方進行補充和說明。
七人中隻有巴桑心不在焉的東張西望,他認為,這些人所說的經曆和他經曆過的事情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聽了一會兒,就被競男叫了進去。
下午時分,六人正喋喋不休的談論着,又一人操着标準的北京普通話問道:“請問,去找帕巴拉神廟的隊伍特訓是在這裡嗎?”衆人回頭,一看那人,竟然都睜大了眼睛。
[魔鬼教官]
來人竟然身穿内绛紅外黃色的僧袍,戴着紅僧帽,挂着菩提子持念,手持五钴金剛杵,從花白的須發中看出,這人年紀不輕,身形瘦小,但在這冰天雪地中,他依然光着右膀,以示虔誠。
雖然已經得到古博士的提醒,藏宗教方面會派出一名代表,但驟然看到這位喇嘛,大家不得不吃驚。
這位喇嘛一手持杵,一手合掌,以藏教禮儀問話,卓木強巴也已教禮回話:“是的。
不知道上師有何指教。
”
喇嘛一見卓木強巴的姿态就知道,隻有在智者德仁老爺家裡長大的強巴少爺,才能将這些禮儀尊号做得如此自然,通過他自我介紹,大家認識了這位決班亞拉大喇嘛,他本是甯瑪教的信徒,但近二十年,一直在格魯的色拉大乘寺密修。
這次前來,是德尼紮薩克喇嘛直接通知的他,幾乎沒驚動藏教的任何人,這點卓木強巴理解,畢竟是一件還沒影兒的事,德尼喇嘛因該是認為不宜動靜過大。
當卓木強巴擔憂的問起亞拉的年紀時,亞拉表示,自己剛過五十,身體沒有問題。
可卓木強巴看着亞拉花白倒豎的豪眉,總感覺他比方新教授年紀還大,怎麼看也讓人不放心。
不多時巴桑帶着一臉疑惑從營房走出來,讓方新教授進去,并傳話讓卓木強巴等在門外,卓木強巴一等就是半個小時,已經頗有些不耐煩時,方新教授出來了,進門瞬間轉告卓木強巴道:“好像是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