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得很好,隻是坐在一旁看着。
“誰打的你?”夏皮羅問。
“他的保安。
”
他記了下來。
“在你告訴他你打算不幹的時候?”
“在那之前。
我停止給他們回電話和電子郵件了。
”
“給你點教訓,哈?”
“我想是的。
”
“我來問你件事,請誠實地回答我。
假設你給懷亞特弄到了他想要的東西——芯片或是什麼的——你認為他會不會就此罷休、放過你?”
“我很懷疑。
”
“你認為他們仍然會逼迫你?”
“很可能。
”
“你不擔心整件事情可能會搞砸,而你可能會需要獨立承擔所有的責任?”
“我考慮過了。
我知道特萊恩公司的人對收購計劃泡湯感到極度憤怒。
可能會開展某種調查,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呢。
”
“好吧,我有些更壞的消息要告訴你,亞當。
我不想這麼說,但是你隻是顆棋子。
”
塞斯笑了。
“我知道。
”
“也就是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
“怎麼先下手?”
“假設東窗事發,你被揪出來了——這并不是完全不可能——你在沒有合作的前提下指望法庭對你寬大處理,你隻會被扔進監獄,就這麼簡單。
我敢保證。
”
我感覺好像被人在胃上猛戳了一下。
塞斯顯得有些畏縮。
“那麼,我合作。
”
“太晚了。
不會減輕懲罰的。
而且,惟一不利于懷亞特的證據就是你——而我敢肯定會有一大堆不利于你的證據。
”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要不就等它們找到你,要不你就去找到它們。
我有個好朋友在聯邦檢察官辦公室工作,我完全信任他。
懷亞特是條大魚,你能把他當道大菜端上去。
他們肯定會很感興趣。
”
“我怎麼知道他們不會逮捕我,把我關進監獄?”
“我來做中間人。
我會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我有些他或許會感興趣的東西。
我會說,我不會向你提供任何名字,如果你不和我的客戶交易,你就不會見到他。
要想交易,你就得給他一天特權。
”
“什麼叫‘一天特權’?”
“我們過去,會和檢察官及執法官坐下來聊聊。
任何會上談到的消息都不能直接用來舉證你。
”
我揚起眉毛看着塞斯,然後轉向夏皮羅說:“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夏皮羅搖着頭說:“由于你在懷亞特搞的那個小惡作劇,就是那個碼頭工的退休歡送會,我們不得不對某個問題認罪。
你是污點證人,檢察官必須得讓你知道你不可能逍遙法外。
你不可能完全不受制裁。
”
“會比輕罪嚴重嗎?”
“可能會判你緩刑,會判重罪緩期執行,或者重罪入獄六個月。
”
“要坐牢。
”我說。
夏皮羅點了點頭。
“還是如果他們願意和我交易的話。
”我說。
“沒錯。
聽着,讓我們坦白說吧,你現在麻煩大了。
《一九九六年經濟間諜法案》把盜竊商業機密劃成了聯邦刑事罪。
你可能要坐十年牢。
”
“那麼懷亞特呢?”
“如果他們抓住他?根據《聯邦量刑指南》,法官判刑的時候必須考慮到被告在罪行中充當的角色。
如果你是主犯,判的刑要加重兩級。
”
“也就是說懷亞特的下場會比我更慘。
”
“沒錯。
還有,你個人沒有從間諜活動中獲得物質上的收益,是吧?”
“是的,”我說,“我是說,我的确拿了錢。
”
“你隻是拿了在特萊恩的薪水,這是你為特萊恩公司工作應得的報酬。
”
我猶豫了一會兒說:“呃……懷亞特的人還是在給我付工資,彙入一個秘密銀行賬戶。
”
夏皮羅盯着我。
“這很糟糕,是嗎?”我問。
“很糟糕。
”他說。
“難怪他們那麼容易就答應了。
”我呻吟着自言自語說。
“是啊,”夏皮羅說,“你是自己上了鈎。
那麼,你還希望我打這個電話嗎?”
我看着塞斯,他點了點頭。
似乎我并沒有其他的選擇。
“你們幹嗎不在外面稍等片刻呢。
”夏皮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