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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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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汪洋在先,她或許真的會考慮一下這個人選。

    與何不為相比,汪洋多了幾分憨厚老實,卻少了些生活情趣。

    生活中沒有兩全其美的人,這實在是魚和熊掌的關系。

    有何不為這樣的人能經常使她開心,讓她能夠暫時緩解生活的壓力和忘掉内心深處的煩惱,就像何不為的那句時常挂在嘴邊的口頭禅——何樂而不為?她扭過臉來轉嗔為喜道:“這回說話可得算數,不許再耍賴了。

    ” 兩人又為是擊掌為定還是拉鈎算數而發生了争執。

    何不為心想反正也沒有什麼指望了,也就不讓着她,索性單純了心思跟她玩。

    祁瑩正中下懷,兩人像兩個孩子一樣争得面紅耳赤。

    兩人都感到很過瘾。

     這邊桌上的大胖見狀,半開玩笑地對謝虹道:“你看人家那邊談得熱火朝天的,又是獻花又是撒嬌的,真讓人羨慕啊。

    再瞧咱倆這兒冷冷清清的,多沒勁。

    怎麼樣,要不要咱們倆也假戲真唱,迎頭趕上?” 謝虹嗤之以鼻笑道:“就你也想浪漫一把?免了吧,你就别假公濟私了。

    ” 大胖嬉皮笑臉道:“我怎麼啦,你還别不承認,咱們組裡,除了鐘隊、林曉風、小李子……大馬,也就是屬我最有魅力了!”他把人都說了一個遍,一邊說一邊掰着手指頭。

     謝虹笑得前仰後合,連連點頭稱是道:“我承認,我承認……” 正說笑着,不知何不為對祁瑩說了句什麼,祁瑩和何不為同時站起身,歡歡喜喜地并肩走了。

     “走了。

    ”謝虹說罷就要站起來。

    卻不防被大胖一手按住了。

     “别動。

    ”大胖低聲道。

     “幹什麼?”謝虹茫然道。

     “你看那邊。

    ”大胖用目光示意。

     謝虹順着大胖的眼神看去,這才發現在另一角落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低着頭啜茗的女人背影。

     見祁瑩二人去遠,這時那個女人一言不發地站起身來,也影子一樣随後離開了這裡。

     “市長夫人歐陽筱竹?”謝虹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差一點驚呼了出來。

     大胖笑了笑,肯定地點點頭。

     “她怎麼也來啦?”謝虹目送着歐陽筱竹的離去,大惑不解道。

     “有趣,有趣。

    戲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大胖神秘兮兮地一笑。

     田鵬遠果然給汪洋放了幾天假,并讓人給他從資料室找來了一些複習資料。

     汪洋在這幾天裡哪兒也不去,甚至也沒有去找祁瑩。

    他足不出戶,餓了就泡一袋方便面充饑。

    大多的時候連餓的感覺也沒有。

    他一天到晚悶悶不樂,難遣愁懷。

    自然,他更是無法靜下心來用功複習。

     他心裡亂得像長了草,整天四仰八叉無所事事地躺在那張單人床上。

    生活把一張嚴峻的考卷呈現在他面前,可這上面都是一些怎樣的難題呀!他無論怎麼絞盡腦汁,也無法做出令人滿意的答案。

     田鵬遠和祁瑩的微妙關系,原本已經夠讓他心煩,夠讓他憂心忡忡的了。

    這其間的坎坷多磨尚不知要經曆多少劫難,現在又憑空冒出來了一個李輝。

     李輝居然是那起特大詐騙案的主犯。

    李輝居然是女友祁瑩的親生之父。

    李輝居然因自己的無心之舉而死,自己居然無形中變成了女友的殺父仇人。

    這一切是多少令人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

     還有,李輝明明是畏罪自殺,卻為何一口咬定田鵬遠是殺害他的兇手? 田鵬遠絕不是那種卑鄙無恥背後捅人刀子的小人。

     汪洋相信自己的眼光。

    否則自己舍棄個人前途這樣鞍前馬後地前來報效田鵬遠,豈不是不僅毫無意義成為了笑談,并且成了助纣為虐的幫兇了嗎?不,事情絕不可能是這樣的。

     都是這個李輝鬧的!這個李輝,這個李輝到底是何許人也? 二十年前的一個深夜,田鵬遠帶着懷抱嬰兒的歐陽筱竹,趁着夜色的掩護,直奔郊外的布丁河而去。

     到了目的地之後,田鵬遠看四下裡無人,快步走到一棵柳樹下,從草叢裡三下兩下地扒出一個木盆來。

    他從妻子的懷裡将襁褓輕輕抱過,凝視片刻襁褓中的嬰兒,在嬰兒熟睡的小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轉身放在了木盆中。

     歐陽筱竹兩眼怔怔地失神,雙手仍呈懷抱嬰兒狀,這時忽然從呆怔中驚醒過來,發現懷中的嬰兒不見了,她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慘白,天崩地裂般哇地尖叫了一聲,目光慌亂地急急去尋找孩子,及至見到自己的孩子正躺在木盆裡,她不管不顧地就要撲過去。

     田鵬遠一把拉住了她,勸道:“筱竹,在家裡不是都說好了嗎?這孩子留不得!就算你不為自己的名聲考慮,就算你不為我的前途和事業考慮,也要為歐陽老書記的面子考慮啊!你難道又要反悔嗎?” 歐陽筱竹哭道:“可我舍不得我的孩子啊……” 田鵬遠也雙目流淚道:“我知道你的心裡剜心疼痛。

    别說你作為母親對孩子割舍不得,我作為一個父親,心裡同樣也難以割舍。

    我跟你是一樣難受啊。

    ” 歐陽筱竹跺腳道:“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你們男人就是狠心,你們男人永遠都是鐵石心腸。

    ” 田鵬遠無言地垂下了頭。

     歐陽筱竹淚水漣漣道:“鵬遠,難道除了抛棄孩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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