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川市早已是家喻戶曉、有口皆碑。
漂亮的歐陽女士同時也是我市近來嶄露頭角的一名畫家。
”
田鵬遠和妻子歐陽筱竹自婚後一直膝下無子,據說是歐陽筱竹不能生育,而田鵬遠卻并不嫌棄,始終不渝地愛她。
田鵬遠雖說失卻了天倫之樂,這件事卻令他赢得了良好的口碑,使他在仕途上得以節節攀升。
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歐陽筱竹看上去仍很年輕和漂亮,她舉手投足間無一不顯出自信和高貴,與風度翩然、高大魁梧的田鵬遠站在一起,衆人都感覺到眼前一亮:二人真可謂是天造地設、人人羨慕的一對。
老院長又幽默地說:“你們看,連上台來都一起拉着手——這和我們通常見到的一臉嚴肅刻闆的政府官員形象相比較,我們的田市長顯得多麼可愛、親切、平易近人——這也是我們的田市長與一般政府官員的不同之處。
”
會場上四處響起一片舒爽的笑聲,同時群衆的掌聲再次響起。
較之前次,這一回是自發的熱烈的。
最後老院長又念道:“最後一位嘉賓是位心腸善良的小姑娘,她曾不止一次地暗自捐助本院,讓我萬分感動。
她就是我市的著名模特祁瑩小姐。
大家歡迎。
”
祁瑩小姐在衆人的矚目下,步伐優美、身段輕盈地走上主席台。
大家再一次熱烈地鼓掌。
無疑,她的身材和容貌吸引了台下更多的目光。
一個記者由衷地贊歎:“正點,真是太正點了!”他舉起尼康相機,不斷地調整焦距,頻頻地按動快門。
他叫何不為,是一家小報《時尚生活秀》的娛記。
祁瑩走上台時,與田鵬遠的目光對接了須臾,然後排在了衆嘉賓之後。
歐陽筱竹輕聲問田鵬遠:“怎麼,你們倆認識?”
田鵬遠模棱兩可地說:“也許吧。
這姑娘看着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
歐陽筱竹醋意說:“比我好看多了吧?”
田鵬遠安撫道:“老實說,是比你要好看一點,猛一看,就像年輕時候的你。
”
歐陽筱竹讓田鵬遠哄得不由笑了起來。
幾個孤兒院裡的孩子化了妝上來,她們背上插着潔白的羽翅,打扮得花團錦簇仿佛小天使一樣,手裡托着放有紅綢花和剪刀的盤子,個個可愛無比。
老院長此舉用心良苦,她讓這些孩子們充任禮儀小姐和禮儀先生。
這樣做一可節省經費,二來可顯得獨具一格别出心裁,三是把這些孩子的可愛展示在衆人面前,以使大家日後對孤兒們多多伸出援助之手。
剪彩正式開始了,田鵬遠率先操起盤中的剪刀,接着是他的夫人歐陽筱竹,然後衆位嘉賓也都漸次拿起盤子裡的剪刀。
在衆人的目光中,田鵬遠神采飛揚地剪了第一剪。
剪彩完畢,田鵬遠俯下身親吻了一下他面前的那個小天使,接着他和夫人歐陽筱竹一塊抱起那個孩子,然後笑容可掬地面向會場向大家緻意。
台上的嘉賓們紛紛效尤,或撫摸,或親吻,或也高高抱起。
這又是一個激動人心的場面,相機的鎂光燈頻頻閃動,攝像機也在忙碌地工作着,真是好戲不斷,精彩連連。
在不絕于耳的掌聲裡,剪彩進入了高xdx潮也是最後的尾聲。
就在這時,幾個衣衫褴褛的叫化子模樣的少年乘人不備走上台來,徑直走到了田鵬遠夫婦二人面前。
台下的人們不解,仰頭觀望着,以為又是老院長什麼精彩設計。
田鵬遠也怔了一下,他迷惑不解地望了一眼老院長,然後便目不轉睛地看着這些臉色陰險的孩子們,并且不失風度,臉上仍舊挂着親切平易的微笑。
這變故突起的一幕,令老院長也一下子頭腦有些發蒙。
這些孩子并不是孤兒院裡的孩子,也不是她邀請而來。
衆嘉賓們也全都愣住了,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記者們也都如堕五裡霧中,不知這是唱的哪一出戲。
老院長一臉尴尬的笑容。
衆目睽睽之下,當着這許多群衆和這許多有身份有地位有一定社會知名度的人,任誰也不便也不能呵斥這些個可憐的孩子。
況且是在這種慈善場合,在這對孤兒競相奉獻愛心的場合下。
她沒往壞處想,她想這些外地來的孩子可能是餓極了乘機欲行乞讨吧。
她極不自然地笑着,當着衆人的面走過去,想把這些太不識趣的叫化子勸下台去。
她還不曾走到近前,就驚愕不已地張大了嘴巴,她吃驚地發現,那站在田鵬遠夫婦面前的幾個孩子,正不約而同地突然從懷中抽出刀來,要朝二人頭上身上砍去。
田鵬遠眼疾手快,他不等少年手中的刀砍下,迅速飛起一腳将少年踹倒,随即拉起筱竹抽身便走。
台上台下立時大亂。
誰也沒有想到,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歹徒公然行兇,并且是一夥十幾歲的少年。
人們吓得發出恐懼的尖叫聲,慌不擇路地四散而逃。
一個年輕人在台下撥開擁擠的人流,逆行而上。
又一個少年揮刀趕上,向歐陽筱竹背上砍去,田鵬遠猛将夫人筱竹拉至身後,那刀帶着風聲劈了一個空。
少年卻不甘心,緊接着又一刀劈來,田鵬遠再次将筱竹拉到一旁,這一回自己卻躲閃不及。
這一刀劃過他的手臂,他一吃痛,不由得松開了拉着筱竹的手,另一隻手連忙去捂住傷口,鮮血眼見從那條傷臂上汩汩流淌了出來。
歐陽筱竹一見丈夫受傷,心中大為疼痛,眼中頓時流露出了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