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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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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說:“對不起鵬遠,是我多心了。

    ” 說着,手上重又溫柔地動作起來。

     舒适感陣陣襲來,田鵬遠又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歐陽筱竹倏然間想起了日間所遇鐘慨之事,她禁不住把這兩件事聯系到一起,她又不由得回想起一年前李輝曾經告訴過自己,說田鵬遠是天底下最無恥的愛情騙子,那幾個流氓據他後來跟蹤發現其實是和田鵬遠一夥的;還有,鴻圖造紙廠的那場莫名其妙的大火很可能也是田鵬遠的傑作,田鵬遠有着重大的嫌疑。

    盡管當時歐陽筱竹隻是将信将疑,以為是李輝對田鵬遠搶了自己而心中忌恨念念不忘,所以無事生非,并把這件事當作笑話回家告訴了田鵬遠。

    可事隔不久,李輝因詐騙一事敗露,卧軌自殺身亡,歐陽筱竹得知後便心中升起了一縷難以驅散的疑雲。

    現如今三件事合在一起,歐陽筱竹蓦然一驚,是不是警察已經從中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迹?不管田鵬遠到底做了什麼事,他都畢竟是自己深愛着的丈夫,是她今生的惟一所有,她内心裡不禁為丈夫的未來憂心忡忡起來。

     她這樣出神地想着,手上的動作便不知不覺地遲緩了下來。

     田鵬遠不滿道:“又怎麼啦?” 歐陽筱竹充滿焦慮地說:“今天我還遇見了一個人。

    ” 田鵬遠沒好氣道:“又是誰?” 歐陽筱竹輕輕吐出兩個字:“鐘慨。

    ” 田鵬遠心裡一凜:“是他?” 歐陽筱竹道:“怎麼,你認識他?” 田鵬遠陰沉道:“市公安局刑警中隊的隊長,就是他負責偵破‘田鵬遠遇刺案’。

    ”他嘴角不由挂上了一抹譏諷的笑意。

     歐陽筱竹輕輕道:“這麼說來,我當時該謝謝他才是。

    ” 田鵬遠不動聲色地又追問道:“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歐陽筱竹說:“我們隻是在畫廊裡偶然相遇,隻是談了談有關繪畫方面的一些事情。

    時間很短,三言兩語而已。

    ” 田鵬遠沉默了下來,他知道事情絕不是偶然。

    他的内心深處悄然而升起了一股恐慌。

     歐陽筱竹這時按摩完了頭部,替田鵬遠緩緩寬衣解帶,扶他躺好,然後自己也脫去了睡衣,與丈夫裸裎相對。

    她臉色禁不住有些羞紅,心裡噗噗跳着,雖說是給自己的老公按摩,但還是一時難以适應。

     她的手在丈夫的身上一寸寸遊移,經過中間部位時,不好意思地省略了過去。

     田鵬遠腦海中不斷盤旋着祁瑩和鐘慨這兩個名字,前者令他欲火焚身,後者使他心生恐懼。

    他心亂如麻,一種末日将至的感覺籠罩了他。

    他要放縱,他要宣洩,他要及時行樂,他要徹底地放松。

     田鵬遠在歐陽筱竹的按摩下,漸漸呼吸急促了起來,他猛地拉着她的手,向自己的敏感部位按下去。

     歐陽筱竹渾身一顫,她禁不住全身哆嗦了起來。

    田鵬遠借口工作繁忙,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自己肌膚相親了。

     田鵬遠一把将歐陽筱竹扳倒,翻身将她惡狠狠地壓在了身下,如狼似虎地望着歐陽筱竹仍不失細膩豐滿的肉體。

    歐陽筱竹的呻吟聲無疑更刺激了他的神經,他兩手拼命搓揉着她的Rx房,正待乘風破浪長驅直入,蓦然又看到了妻子臉上的那道醜陋不堪的傷痕,他一下子就洩了氣,從歐陽筱竹的身上跌了下來。

     歐陽筱竹一開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待她明白過來時,雙手捂住臉,再也忍不住心酸和難過,她傷心地嘤嘤哭泣起來…… 日上三竿,金色的陽光灑落窗台,宿舍裡汪洋還在床上和衣躺着一動不動。

    他面色蒼白,神情木然,又是一夜輾轉反側,又是一夜失眠。

     屋内煙霧缭繞,地上扔了一地的煙頭。

    多虧有田市長送給他的這條香煙,才使他坐困愁城中借助它來減輕煩惱。

    他就像不幸溺入水中的人,總算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這幾天,他一口氣就抽掉了半條。

    汪洋一下子變得嗜煙如命。

     門上不急不緩響起了有節奏的敲擊聲。

    随即一個親切、平易近人的聲音響起: “小汪,小汪在家嗎?……” 一聽是田市長的聲音,汪洋連忙翻身坐起,他看了一眼扔得滿地的煙頭,及床頭那一頁未動的複習資料,明知自己蓬頭垢面,猶豫了一下,還是硬着頭皮去打開了門。

     田鵬遠笑容可掬地走了進來。

     看到屋内的情景及一地的煙頭,田鵬遠心中暗喜,面上卻有些不悅地皺了一下眉頭,自言自語道:“怎麼能一下子抽這麼多煙,多傷身體?” 汪洋誠惶誠恐道:“田市長,您怎麼有空來啦?” 田鵬遠随口道:“哦,我正好路過,就忙裡偷閑來看看你呀。

    小汪,複習得怎麼樣了?下個星期招聘工作就要正式開始了。

    看你這閉門不出的樣子,一定是用功用得不錯喽。

    ” 汪洋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擡起頭道:“我不想考了。

    ” 田鵬遠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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