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心的肖像。
他向那張畫像注視了一會兒,搖頭笑了笑,走出門去。
這裡比較偏僻,小李子沿胡同走了沒多遠,一個女人低着頭,神色有些慌張不安地迎面走了過來。
小李子起初也沒太留意,隻是覺得這個女人面生,可就在與那女人擦肩而過的一刹那,他忽然渾身一凜,他想起了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與程北可一起失蹤的程的情婦王夢瑤。
妞妞遭到綁架之後,那雨心哭哭啼啼地前來報警,那雨心再次口述,并經小李子之手描摹出了那女人的肖像。
看着那雨心不勝悲傷和焦急的樣子,小李子既難過又心痛,又隐隐冒出一股按捺不住的躍躍欲試、摩拳擦掌的沖動,他當時就心想,要是有幸讓他撞上那個可惡的壞女人,并讓他神勇無敵地從那幫壞蛋手中救出妞妞,那該有多好,果真那樣的話,那雨心以後定然就不會再小瞧自己,說自己乳臭未幹,而一定會另眼相看了。
到底是不是那個綁架妞妞的王夢瑤?小李子疑窦頓生,他悄悄踅轉身,尾随跟蹤起那個女人來,隻見那個女人進了前面的一家小副食品商店。
他隐在一個角落,掏出手機,給那雨心打了一個電話。
他要那雨心來此辨識。
随後,為了以防暴露目标,他将手機振鈴改為振動。
那個女人從副食店裡出來,又神色倉惶地朝四下張望了一眼,她手裡提了一大袋子方便食品,又沿着來路低着頭匆匆返了回去。
小李子暗暗跟在後面,那個女人走走停停,不時回頭張望,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小李子越發懷疑此人就是王夢瑤。
他暗自慶幸,如果真的是她,那麼跟着她,就一定能找到被綁架的妞妞,找到被全國通緝的程北可。
他不僅能赢得那雨心的好感甚至芳心,還能使蒙冤受屈的鐘隊長解脫出來。
他一直看着那個女人走進了一處四合院内。
院門外,停着一輛黃色面包車,别的特征都和那雨心報案綁架的那輛基本吻合,區别隻是牌照不同而已。
他自小在這裡長大,熟知這裡的地理狀況,知道這是一處破敗不堪的大四合院,裡面的老住戶陸續搬遷走之後,一些打工人員圖房租便宜,便租住了進來,可房子實在太過破舊,甚至看上去有點岌岌可危,自去年年底最後一對外地打工夫婦離開之後,便再也沒人前來問津了。
沒過多久,那雨心按着胸口,上氣不接下氣地趕來了。
那雨心不待喘勻氣,劈面就問:“那個壞女人在哪兒?妞妞……你看到妞妞了嗎?”
小李子豎指向她“噓”了一下,示意她噤聲,然後朝那座四合院指了指。
二人在院外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那雨心焦躁起來,小李子見狀,輕聲安慰道:“别急,你跟我來……”
說罷,牽了那雨心的手便走,那雨心猶豫一下,也随即跟在了小李子身後。
二人繞至四合院的後牆一隅。
這裡有一株老槐樹,枝幹繁茂,濃陰匝地。
小李子雙臂一用力,手腳并用,身手敏捷地先攀上樹向院裡看了看,又伸出手來拉那雨心上來,二人隐在樹桠之上,透過枝杈葉隙,向院子裡窺視。
這裡果然好,可将院内一目了然。
那雨心身體緊挨着小李子,聞到小李子身上的氣味,心中止不住怦怦亂跳,适才小李子的一番表現,令她心有所動,她突然覺得,印象中有幾分腼腆羞赧的小李子一下子長大成人了,長成了一個成熟有魅力的男子漢。
等了約摸一支煙的工夫,隻見一個人從屋内走出,不是方才那個女人,卻是一個老态龍鐘的男人。
那雨心滿面疑惑,她不識得此人,不由扭頭看了看小李子,小李子一見之下也頗覺意外,再定睛細看,面目依稀相識,低頭思忖片刻,猛地恍然大悟,這人正是喬裝易容的程北可。
他曾數次在電腦上描摹程北可的肖像,對其面部輪廓早已經爛熟于心,知此人好作怪,于是經蜘蛛指認确實之後,閑坐之際,不獨是給他繪上胡子,戴上墨鏡,又假想着給他施以種種打扮,其中就有扮成老人狀。
這本是他信手而做的一項遊戲,想不到如今卻真的派上了用場。
正在這時,一個小女孩從屋裡掙脫束縛跑了出來,一個女人緊随其後忙追了出來,邊追邊急道:“站住,聽阿姨的話,快給我回來……”
那小女孩自然是不肯聽她的話,埋頭往院門外猛跑,卻被院子裡的男人截住,惡狠狠擒住,夾在腰際帶了回來。
那小女孩手腳亂掙,嘴裡卻嗚嗚地發不出聲,原來嘴上已經被貼上了膠帶。
這時屋子裡又出來兩個男人,一胖一瘦,協同着程北可将妞妞弄了回去。
那瘦子還氣急敗壞地在妞妞小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卻是當初受程北可差遣,打着替汪洋抱打不平的旗号教訓何不為的那二人。
那雨心看得分明,那女人正是綁架妞妞的王夢瑤,而那小女孩正是妞妞。
妞妞是她全家人的掌上明珠,平時大家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