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聖巴巴拉。
”
“這我可不知道。
”
“你當然不會知道。
她在那兒與沃德利這家夥在一起。
”
我以前從來就不清楚“無言以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我明白了。
“波旁酒味道如何?”
我隻點了一下頭。
“是這樣,她在聖巴巴拉與沃德利在一起。
他們倆在朗尼的海灘俱樂部裡與勞雷爾·奧克伍德和倫納德·潘伯恩一塊吃飯。
他們四個人坐在同一張桌旁。
後來桑尼和他們一起喝咖啡。
”
我仍然說不出話來。
“想知道他們談些什麼嗎?”
我點點頭。
“過一會兒你得給我講講。
”
我點點頭。
“好啦。
據桑尼告訴我……”他接着說,“順便說一下,從電話裡聽不出來桑尼是個搞同性戀的人。
你不認為潘伯恩在那封信裡撒謊嗎?”
他用手指畫個問号。
“可你認為潘伯恩看上去不像同性戀者?”
我搖搖頭。
“我真是難以相信,”他說,“在同性戀窩裡究竟有多少玩頭。
上帝,不是你就是我可能是女性化的爺們兒。
”
“你怎麼說都行,親愛的。
”我口齒不清地說。
他聽了後,哈哈大笑起來。
我很高興,我能發聲了。
說不出話來是叫人感到震驚的,誰都會想方設法排除它。
我們每人呷了一口波旁酒。
“想抽口大麻煙嗎?”雷傑西問。
“不想。
”
“那我抽,你介意嗎?”
“難道你不怕在你的辦公室裡給抓住?”
“誰抓我?我想抓誰就抓誰。
就這麼回事。
”他真的掏出了一支大麻煙,點着了。
“真棒。
”我說。
“是不錯。
”他吐出一股煙,“哪口大麻裡都有個笑話。
”
“是的,警察先生。
”
“馬登,桑尼告訴我說,潘伯恩和勞雷爾是坐飛機到的波士頓,然後開車到普羅文斯敦,并裝成喜歡帕拉米塞茲房地産的遊客。
”
“那幢房子叫那個名兒嗎?”
“是的,幾年前有個希臘人為掩護阿拉伯人,買下了這幢房子。
現在沃德利想把它買下來送給帕蒂。
這就是他們在飯桌上談的。
”
他又抽了口大麻。
“他們說要複婚。
”他說。
“真是妙極了。
”我想我也受了大麻煙的影響。
“你知道帕蒂為什麼想要那個地方?”雷傑西問。
“她從沒告訴過我。
”
“據桑尼說,她一年前就盯上那幢房子了。
沃德利想把它買下來送給她,就像理查德·伯頓為伊麗莎白·泰勒買鑽石那樣。
”
“這種消息一定會叫你不高興吧?”我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和帕蒂·拉倫沒用手指頭同時伸在一瓶果醬裡?”
如果我們是拳擊家的話,這句話我隻能對我自己說。
這是他不得不承認的第一拳。
他眨眨眼,一臉怒氣煙消雲散。
我隻能這麼形容它——好像宇宙被什麼捅了一下,産生了一場雷電風暴。
“我說,我說,”他說,“告訴你吧,老兄。
别問我你妻子的事,我也不問我妻子的事。
”
大麻煙在他指節邊上冒着青煙。
“我想來一口。
”我說。
他把那支煙屁股遞給我,我在快要滅的煙蒂上猛吸了一口。
“好啦,”他說,“告訴我今天下午你和沃德利都談了些什麼。
”
“你怎麼會知道我們見過面?”
“你能想得出鎮上有多少人向我告密嗎?這部電話,”他敲敲它,吹噓說,“就是個市場。
”
“你賣什麼?”我問。
“我賣警察檔案裡删除的名字,”他說,“我賣廢除不重要的起訴。
馬登,你他媽的好好琢磨琢磨。
等你琢磨出味來就直接到這兒,告訴你的朋友阿爾文,今天沃德利在海灘上都說了什麼。
”
“我要是不說呢?”
“那比坦帕的社會離婚還要糟。
”
“你認為你能較量過我嗎?”
“我會盡力的。
”
我覺得我想告訴他。
這并不是因為我害怕了(大麻煙告訴我,你不會再怕别人),而是因為我感到好奇。
我想知道,他尋思出什麼了。
“沃德利,”我說,“告訴我說,他和帕蒂·拉倫争着想買那幢房子。
”
雷傑西吹了個口哨。
“沃德利計劃欺騙帕蒂·拉倫或是你。
他以最快的速度反複琢磨着這種選擇,就像一台裡面嘎嘎響的計算機。
他可能想騙你們倆。
”他說。
“他是有理由的。
”
“你願不願意告訴我為什麼?”
“幾年前,我們在坦帕住時,帕蒂·拉倫想讓我把他幹掉。
”
“你沒說過。
”
“你害羞什麼?”我問,“她沒告訴過你嗎?”
這是他的弱點。
毫無疑問,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有關帕蒂的話。
“我不清楚你指的什麼。
”最後他說了一句。
“說别的吧。
”我說。
這可是個錯誤。
他馬上抓住時機。
“你和沃德利還說了些什麼?”
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這時,我一下子想起來了,沃德利可能把我們在海灘上談的都錄下來了。
經過一番巧妙的編輯,我看上去就像是個廉價的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