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六章

首頁
    沃德利擔心,”我說,“潘伯恩死了。

    他感到奇怪的是,傑西卡為什麼失蹤了。

    他總是說,他應該直截了當地出個價買下那幢房子,但這麼幹會擡高價錢的。

    ” “他沒對你透露帕蒂·拉倫在哪兒嗎?” “他想讓我設法找到她。

    ” “他怎麼酬謝你?” “錢。

    ” “多少?” 我為什麼要保護沃德利呢?我尋思着。

    這是不是我家那種已經退化了的偏見?我家人都不願意和警察交談。

    這時,我想到那個信号裝置。

    “兩百萬。

    ”我說。

     “你相信他的話嗎?” “不信。

    ” “他給你那麼多錢是想讓你殺她?” “不錯。

    ” “你能為此作證嗎?” “不。

    ” “為什麼?” “我不能肯定他是不是誠心要做這件事。

    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同意的。

    我在坦帕時就發現,一到商定做件驚人的大事時,我就成了一支受了潮的爆竹。

    ” “我能在哪兒找到沃德利?” 我笑了笑。

    “你怎麼不問問你那幾個向你告密的呢?” “哪幾個?” “開棕色大面包車的。

    ” 他點點頭,好像我走了一步好棋似的。

     “告訴你吧,”他說,“他們不知道。

    他隻是偶爾和他們碰頭。

    ” “他想幹嗎?” “他是通過私人無線電步話機與他們交談,然後再碰頭。

    他隻是走到他們跟前,馬上又扭身走開。

    ” “這你相信?” “我還沒給他們點兒顔色看看。

    ” “為什麼?” “要是打傷了告密者的話,你可就會聲名狼藉了。

    除此之外,我相信他們。

    沃德利會那麼幹的。

    他想讓人們相信他是個自命不凡的人。

    ” “可能你并不十分着急在哪兒能找到帕蒂。

    ” 他左右搪塞,高聲嚷了一陣,裝出很鎮靜的樣子。

    他用大手指頭把那個煙屁股弄滅,然後卷成一個球,扔進嘴裡。

    沒有證據,他臉上的笑容暗示到。

     “我沒錯,”他說,“你妻子會平安無事地回來的。

    ” “你肯定?我可懷疑。

    ” “咱們等着瞧吧。

    ”他溫和地說。

     我不知道他說的有多少是真的,他說的假話裡胡編的程度有多大。

    但是在他臉上除了一絲空虛的表情外,什麼也看不出來。

    我又呷了口波旁酒。

    大麻和波旁酒混在一起不是味兒。

     看上去他喜歡這種結合。

    他又拿出一支點着了。

    “殺人犯真該死,”他說,“有時你會遇到這樣的案子,它會把根紮在你心上。

    ” 我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我接過他遞給我的大麻煙,抽了幾口,又遞給他。

     “有這麼個案子。

    ”他說,“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單身漢。

    他順便弄個姑娘,把她帶到汽車旅館。

    他和這個姑娘做愛,并說服她把大腿分開,同時用一次成像快速照相機把這個場面拍下來。

    然後,他就把她殺了。

    然後,他又拍一張,死前和死後對比一下。

    拍完第二張後,他就溜掉了,把那姑娘丢在床上。

    你知道他是怎樣被抓起來的嗎?他常常把照片收藏在一個影集裡。

    一個姑娘一頁。

    他母親是頭戒備心很重的看家狗,她把影集的鎖頭砸開了。

    當她看到裡面的照片時,她昏倒了。

    醒來後,她立刻向警方報了案。

    ” “你幹嗎給我講這樣的事?” “因為我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

    我是個執法人員,它對我很有吸引力。

    每個心理分析學家在内心深處都有點精神變态。

    要是你在靈魂中沒有潛在的邪惡的話,那你絕對當不好警察。

    我講的你感興趣嗎?” “你講得不怎麼樣。

    ” “噢,噢。

    好的地方檢察官是不會讓你坐到證人席上的。

    ” “我想走了。

    ”我說。

     “我開車送你回家好嗎?” “謝謝,我走着回去。

    ” “我并不想惹你不高興。

    ” “你沒有。

    ” “我得告訴你。

    我對那個有快速照相機的小子很感興趣。

    他的所作所為與某種事實很相似。

    ” “這我肯定。

    ”我說。

     “沙揚娜拉。

    ”雷傑西說。

     到了街上,我又開始哆嗦起來。

    但這是種解脫,因為剛才我險些碰到我所說的一切。

    我說的話都連在了一塊。

    離開他辦公室後感到寬慰是很自然的。

    但我恨那個家夥,他腦袋瓜子真靈。

    他講的那件事的确叫我感興趣,讓我心裡直發癢。

     他究竟想告訴我什麼呢?幾年前,我用一次快速成像照相機,給瑪蒂琳拍了不少裸體照片,并一一收藏起來。

    不久前,我又照了許多帕蒂·拉倫的裸體照。

    這些照片就像在暗礁中尋食的魚似的藏在我的書房裡,一想到這些照片在我這兒,我心裡就不是滋味,好像我有一把打開地牢的鑰匙。

    我又一次問自己:我是那個慘無人道的殺人犯嗎? 我很難用語言來描述當時我有多難受。

    我真的病了。

    這回大麻煙發揮了作用。

    我的喉嚨開始抽搐起來,一會兒整個胸部、腹部都跟着上下扭動。

    從我食管裡先冒出一股膽汁,波旁酒,然後是肚裡的一切東西。

    我靠着一個籬笆牆,把這種痛苦丢在鄰居的草坪上。

    誰都會希望大雨能寬恕我的過失。

     不錯,我就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