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一靠。
周怡用手托着我的頭。
我還以為她會一直托着,沒想到她輕輕放下了。
我的頭一下子陷了進去,感覺軟綿綿的雙乳溫暖異常,一股異香撲鼻而來。
我把頭緊緊地紮在她溫暖的懷裡,甕聲甕氣地說,我不走了。
周怡在我頭上摸了摸,輕聲說,行,你睡沙發。
我起來去沖涼。
周怡給我找了條浴巾,又寬又大,像條披風。
我說,誇張了一點吧?周怡說,洗完頭擦頭發的,夠對得起你啦。
我說,留着你擦頭吧,借你的浴巾一用。
周怡說,不行,不準用我的浴巾。
我不管她,把浴室的門關上。
周怡在外面急得跳腳,一個勁地拍門。
叫道,不準用我的浴巾,你要用了,我不饒你。
我才懶得管她呢,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水流聲嘩嘩地響。
沖完涼,我把那條幹浴巾圍在腰上,光着膀子走了出來。
周怡把電視機關了,坐在沙發上,噘着嘴,一臉臭烘烘不睬人的樣子。
我走過去,擠着她坐下了。
周怡說,我去睡了,你老老實實的啊。
她進了睡房,一會兒拿了件套頭衫出來,扔給我,說,湊合穿吧,咱這兒沒男人的東西。
那是件棉質的衣服,前後有花紋,我拿在手裡掂了掂,才往頭上套。
好家夥,剛夠屁股。
我在原地轉了一圈,想看看自己有多滑稽。
周怡說,是難看一點,要怪隻能怪你的身材,誰叫你腰長腿短呢。
她說完掩着嘴巴直樂。
我突然有了股強烈的沖動,想摸摸她的大腿和雙乳,我不知道她答不答應,會不會生氣,但我已經管不住自己了。
周怡似乎看出我有些不對勁,轉身就往睡房走,我跳起來,幾步蹿了過去,從後面抱住她的腰。
周怡已經走進了門裡,給我攔腰抱住,吓得大叫了一聲。
我感覺懷裡的身體熱乎乎的,還有些微微的顫抖。
周怡後來給我抱上了床,她溫順地躺在我懷裡,輕輕地歎了口氣,說,我就知道你不會老實。
我說,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啦。
周怡說,讨厭。
一拳砸在我肩膀上。
有了這一拳,我就放心大膽地開始剝她的衣服。
抓着睡裙的兩側,輕輕地往上拉,看着白花花的身體一截截露了出來,心裡快樂無比。
這丫頭裡面什麼也沒穿。
對此我有些失落的感覺,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把應該由我做的工作提前做了。
我是提倡女人睡覺不要穿内衣的,光身子穿一件睡裙多舒服呀。
周怡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突然說,書上講了,睡覺穿乳罩不好。
我說,書上可沒講睡覺穿内褲不好。
周怡就在鼻子裡哼了一聲。
然後她就開始呻吟起來,因為我開始咬她的Rx房。
在周怡歡快的呻吟聲裡我脫下了套頭衫,兩個光突突的身子纏繞在一起。
後來我汗出如雨,把最後一口力也用完了。
我趴在周怡身上,像死過去一樣。
周怡說,難怪有人做愛死在床上,真要命呢。
她把我推開,說給我壓得喘不過氣來。
然後她一聲大叫,聲震屋宇。
我躺着沒動,從進屋起,她就不停地驚叫失聲,我已經有點見怪不怪了,可這一聲還是把我吓了一跳,我不動是因為我實在動不了。
周怡說,我的床,我的床呀,狗屁江攝,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扭頭看了一下,發現床正中黑乎乎的混沌一片,知道那是我的傑作,不由得笑了。
周怡說,你還笑,你給我洗幹淨。
她發愁地說,今晚怎麼睡呀?我說,睡我身上。
周怡把我從床上推了下去,開始換床單,邊換邊說,還真有點惡心呢。
我說,你這地毯很幹淨,幹脆睡地毯算了。
周怡說,看看,連床墊都濕了,喂,是你的東西還是我的東西?我說,咱們已經分不清了,這一生一世就扯在一起了。
周怡說,不會吧,我怎麼就覺得跟你不是一路的。
她在床沿上坐着,看看我,看看床墊,一臉的無可奈何。
我說,還猶豫什麼呢?睡地毯吧,幸福的人在哪兒都幸福。
周怡說,地毯上有蟲子。
我說,有什麼蟲子?鋪一張棉胎,就算有蟲子,等它找上來,天早亮了。
好容易哄得她在地毯上鋪了張棉胎,在棉胎上墊了張床單,哄得她上來睡了。
這丫頭偎在我懷裡,老是動來動去,睡不着,她說老覺着有什麼東西在咬她。
她睡不着也不讓我睡,一看我睡着了,就捏着我鼻子,直到我醒來。
折騰了兩三個小時,終于給睡意俘虜了。
她睡着了有些低眉順眼的樣子,與醒來時的樣子倒是不同。
天快亮時,周怡一聲怪叫,把我吵醒了。
我睜開眼一看,這丫頭坐在枕頭上,一臉驚恐。
我說,怎麼哪?周怡呆了半天,才說,做了個怪夢。
我說,是個不尋常的夢吧?周怡說,你怎麼知道?我做夢回你家了,你家裡可多人了,你媽、你祖母、你曾祖母、你老姑奶,還有一些又老又怪的人,七大姑八大婆,全坐在那兒,正兒八經的,闆着面孔,然後一個個指着我,罵我,訓我,規矩可多了,把我吓醒了。
我說,那是我家嗎?周怡說,不是你家是我家呀?我做夢回了你家,就是你家。
江攝,我可是跟你講清楚了啊,将來要是嫁給你了,可不能跟你家裡人一起生活。
我說,那你去嫁别人吧。
周怡說,我幹嗎嫁别人?我偏要嫁你。
啊,你把我睡了,讓我去嫁别人,讓别人吃大虧呀。
我說,什麼亂七八糟的?睡吧,天快亮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說完把她拉進懷裡,頭枕在我肩上,幫她合上了眼睛。
周怡靜靜地躺着,舒緩地呼吸,一會兒輕聲說,靠在你懷裡,心裡就踏實。
我睜開眼看看,周怡睡相很安詳,那句話好像夢中呓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