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但凡左右手都會寫字的人,兩隻手寫出的是兩種筆迹。
而且左手由于不常寫字,沒有固定的字型,所以比較容易模仿别人的筆迹。
”
蔣冰兒頓有所悟地“啊”了一聲:“牛芳最親密的人……應該就是萱萱她們了吧?會是誰呢?”
“這我哪知道,反正不是萱萱。
”
蔣冰兒皺眉想了想,說道:“反正作案嫌疑最大的就是那幾個人,查查她們誰會用左手寫字,答案不就清楚了麼?”
“你是豬頭啊。
”蔣小樓白了她一眼,“這種事情怎麼查的出來?總不能讓她們每個人都用左手寫字給你看吧?即使這樣也不行——兇手不是傻子,知道你們在試探他(她),她肯定不會再模仿牛芳的筆迹寫字,所以這個辦法肯定行不通的。
”
“那怎麼辦呢?”
蔣小樓聳了聳肩,“我先找萱萱打聽下,她們寝室誰會用左手寫字,假如真有這個人,那麼突破口就算找到了,後面調查取證的事就由你們去辦了,當然這是最好的結果,萬一萱萱說不知道,那這個推論就隻能作廢。
”
“行,你先問問吧,她們在一起住那麼久,沒準真知道呢。
”
“先别下定論啊,兇手是不是714女宿的人現在還是個未知數,而且,我這個‘左手寫字’的推論,僅僅就是推論而已,你也别太較真了,不然萬一我說錯了那多尴尬。
”
“嗯,不管怎樣,多個調查方向總是好的,堂弟,老高這頓飯是請定你了!”
“但願吧。
”蔣小樓習慣性地向左側歪了歪嘴。
“會用左手寫字的人?”
紀如萱有些詫異地看着蔣小樓,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奇怪的問題。
“你先别管我問這幹嘛,你就想想你身邊有沒有這樣的‘人才’,不僅僅包括你們寝室的人。
”
“這我還真沒注意呢……”
紀如萱皺眉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不知道,真不知道誰有這個本事。
”
“那算了,以後注意點,發現有的話及時告訴我。
”
“你到底問這個幹嘛?”
“說起來太複雜了,總之是為了破案。
”蔣小樓側過臉,掃了眼聳立于遠處樹林後邊的鐘樓,突然想起什麼,忙轉回頭對紀如萱說:“你最好離那個張佳茗遠一點,這個人有問題。
”
紀如萱一下張大嘴巴,“什麼問題?”
“搞不清楚什麼問題,反正你聽我的沒錯。
”
“已經不需要了。
”紀如萱苦笑起來。
“她已經走了。
”
“走了?去哪?”
“不知道去哪,反正是搬出寝室了,電話也打不通。
”
“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當時我跟林穎她們在食堂吃飯,接到她的電話,說以後搬到校外去住了,然後電話挂了,再打過去就關機了,我們回寝室一看,她所有東西都不在了。
”
蔣小樓沉吟片刻,“她走之前還跟你說什麼沒有?”
“她說……等她再次出現時,就會告訴我真相了。
”
“什麼真相?”蔣小樓越聽越迷糊了。
紀如萱猶豫了一下,将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一股腦地說了出來,然後有些委屈地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這件事有問題,你偏不相信,還說是巧合什麼的……”
“你教我怎麼相信呢?這種事情,科學上根本解釋不通。
”
“就知道你不相信我!”紀如萱生氣地别過頭去。
“我當然相信你,”蔣小樓伸手搭上她的肩膀,耐心地解釋道,“但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我相信你,又能怎麼樣呢?這已經超出了科學所能解釋的範圍,你讓我怎麼解釋?總不能說你上輩子到過這裡,然後沒喝孟婆湯,這輩子故地重遊才會覺得到處都熟悉吧?而且——”
“等等!”紀如萱伸手止住他的話頭,開始挖掘不久前的一段記憶,最後她找到了,是那晚在樓頂上與張佳茗閑聊時,她不經意說出的話。
沒錯!她當時也提到了輪回和孟婆湯!
難道,事實真如她、以及蔣小樓方才誤打誤撞所說的那樣嗎?紀如萱努力克制住身體的顫抖,仔細想了一遍事情的經過,發現如果用“前世今生”這個說法來解答的話,那麼近期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怪事都能解釋的通了……可是,人真的有前世嗎?那為什麼隻有自己想起了前世的事,别人都很正常呢?
“你是不是又胡思亂想了?”一句話将紀如萱拉回了現實,是的,自己千萬不能迷信,否則隻會陷入更深一層的謎團之中,比如剛才那些如天上的雲彩般飄渺的問題,何況張佳茗已說的清楚:等劉曉曉和牛芳的死因真相大白之後,她一定會回來告訴自己這個秘密,紀如萱相信她的承諾,但是,案子要什麼時候才能破呢?紀如萱不禁求助起男友來,向他打聽案情的進展——她知道蔣小樓一直在關注這件事。
“現在還沒有結果,不過我想快了,狐狸就快露出它的尾巴了。
”
“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