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謹慎,避免牛芳重蹈劉曉曉的覆轍。
想到這,紀如萱為林穎的行為感到很感動。
兩人一中午都沒回寝室,也不知道去哪了。
紀如萱也沒心思關心這個,畢竟是大白天的,又有林穎陪着,牛芳肯定不會有事。
于是她翻來覆去地想牛芳早晨時對自己說的那句話:我對不起曉曉。
難道,那場火是牛芳放的?這于情于理都說不通啊,且不說自己牛芳不會這麼幹,退一步說,即使真是如此,牛芳應該絕對保密這件事才對,為什麼要跟自己說起呢?是良心發現?那樣的話應該去到警局自首,更不應該跟自己有什麼關系了。
這些問題讓紀如萱白白浪費了一中午的時間,最終也沒個結果,看看表,已經兩點一刻了,牛芳和林穎還是不見人影,她有點不放心了,想了想,還是給林穎打了個電話。
“我陪芳芳在後操場散心呢,你放心吧,我們一會兒就回去,直接去教室上課。
”
就知道不會有事。
紀如萱寬慰地想,且不管那些謎題的答案是什麼,目前最關鍵的是牛芳的安全問題,一想到那個詛咒娃娃,以及背面那如鮮血一樣顔色的文字,紀如萱的心就一陣抽搐。
盡管娃娃本身不會害人,但是,那個在娃娃背面寫下這些字的人,肯定心懷叵測。
紀如萱突然想起,幾天前蔣冰兒跟自己提過的筆迹鑒定的事,說是幾天内出結果,現在快一周了,也應該有下文了吧。
為什麼遲遲不打電話過來呢?
下午上了兩節沒什麼意思的電教課,在一間大教室裡,課桌是雙人的,林穎這個貼身保镖自然與牛芳坐一起,紀如萱則與邱素靈同桌。
“關于詛咒娃娃的來路,警方到底查沒查?”課上到一半時,邱素靈突然小聲問道。
她早已從林穎那裡得知了詛咒娃娃的事,說準确一點,是跟牛芳有關的那個娃娃。
“當然在查了,隻是不知道查出頭緒沒有。
”
“我估計沒有。
”邱素靈用圓珠筆頭搔了搔腦袋,“要不,怎麼也不通知我們一聲呢?”
“幹嘛要通知我們,況且我們也是被懷疑對象呢……”
邱素靈生氣地“哼”了一聲。
“對了,你昨天中午說,林穎下午不上課是跟男生約會去了,你怎麼知道的?”紀如萱突然想起這事,于是問道。
“不就是那個楊川嗎,我在後操場撞到過他們一回,逼問林穎她才告訴我的。
話說就是談個戀愛而已,搞這麼神秘幹什麼,真是想不通。
”
“這我理解,林穎幹什麼都喜歡低調,而且追求楊川的女生那麼多,要讓她們知道了,還不把林穎煩死啊,這還是輕的呢。
”
“丫的!”邱素靈頓悟過來,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你聲音小點!”紀如萱連忙拽了她一下,擡頭往講台上看,那個秃老頭正怒目瞪着她們這邊,于是忙低頭做看書狀。
裝了幾分鐘乖孩子,再看那老頭已經又滔滔不絕地講上了,這才瞪了邱素靈一眼:“你找死啊!”
“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呢,林穎也不說。
那幫小女人,向來都是欺軟怕硬,一個個嘴還特賤。
”邱素靈忿忿說道。
“那是,假如把林穎換成你,肯定沒人敢找你事。
”
“我可不喜歡那種小白臉。
”邱素靈撇了撇嘴,“真不知道林穎看上他什麼了,還是你有品味一點,蔣小樓還是不錯的。
”
紀如萱“呵呵”笑了聲,心裡感覺美滋滋的。
“這周你回不回家,要回的話放學一起走。
”
“放學?”紀如萱愣了愣,才想起來今天是周五,明早正好沒課,可以提前回家了。
真是今日不同往時,紀如萱暗自感慨,以前自己總是把日期記得牢牢的,可最近實在發生了太多事,她的生活規律、思維規律整個都被擾亂了,想想多少有點杯具(沒打錯字)。
“我回不回去都行,我想……還是不回去了吧。
”紀如萱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我有點擔心牛芳。
”
“是啊。
我本也不想走的,但家裡來電話,要我回去到派出所辦什麼戶籍,不回去不行,真是麻煩。
”
“你走你的,林穎估計也不走,有我們兩個人盯着她你還怕什麼。
”
“嗯,那辛苦你們了。
”
放學後,牛芳跟林穎兩人連招呼沒打就不見了蹤影。
紀如萱與邱素靈回寝室時,張佳茗正坐在床上看書,見她進來,笑着向她晃了晃書的封面。
“我從你床上拿的,随便看着玩兒,你現在不看吧?”
紀如萱看了眼書的白色封面,就知道是那本《海是天倒過來的模樣》,是搬來之前買的書了,早就看完了。
“我看完了,你看吧,寫的挺好的。
”
張佳茗點點頭,繼續看了。
邱素靈随便收拾點了東西,匆匆走了。
紀如萱知道,她要趕四點半那班長途車回安徽——她跟牛芳、林穎三人家都是安徽的。
安徽向來出美女。
邱素靈剛走不久,牛芳跟林穎就回來了,牛芳一回來就收拾起東西。
“你要回去?”紀如萱有些吃驚地問。
牛芳點點頭。
“好長時間沒回家了,我也想回家看看。
”
“噢……”紀如萱偷偷瞅了林穎一眼,意思說現在怎麼辦?
“有點悶悶的。
”林穎說着走到裡頭去打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