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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落魄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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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的故事,漫長到讓我有長話短說的沖動。

    他因好賭而輸錢,因輸錢而起了出老千的歪念。

    想想有時候不單是牌局雷同,賭徒的故事也很雷同。

    沒賭過不會懂的。

     我将撲克放在手上,一個勁地告訴他動作要領,他也學得非常認真。

    在那裡我第一次詳細教了别人如何出千,如何防千,如何做局,如何破局。

    他很滿意,如果說錢的數目與他的心意成正比的話。

    我告訴他,我隻是要點錢買車票就好,還有把今天晚上的住宿問題解決一下,然後數了兩百元錢出來,其他的都還給了他。

     他表示要留我在他家住一晚,我想了一下,今天晚上在這裡過夜的話,多半會沒時間睡覺,于是拒絕了。

    他跟我要聯系方式,說是為了以後方便報答我。

    我說還是算了吧。

    這種事情我不會寄什麼希望,隻是希望别方便報複我就好。

     臨走之前,我再三叮囑他沒有練到收放自如之前千萬别貿然出手,等賺了錢,切記不可沉迷于此,他表示理解。

    我忽然感覺自己還有點像個人的樣子,之後就走向了巷子的出口。

     本來是想找個旅館什麼的睡個美容覺,但心緒不甯也睡不着,就走到了一個公園裡,找了個僻靜的角落躺了下來,草有點紮人,但不影響睡覺。

    點了支煙,回憶了一下這趟征程,迷迷糊糊地就想睡了。

     但總是有那麼些事會在關鍵時刻發生。

    不遠處一對不知道是開不起房還是想尋找原始浪漫的情侶在那辦事。

    心煩意亂的我大吼了一聲:“哥啊,聲音調小點,這還要睡覺呢。

    ” 那邊直接靜音了,我很滿意地繼續睡覺,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來了個年輕人,杵在我前面,瞪着我說:“這地方不是你家的吧,老子愛在這幹嗎就幹嗎,輪得到你說話嗎?你吼什麼吼?” 來者不善啊,我撐着地坐了起來,說:“那你的意思要怎麼着啊?就像你說的,這地方不是你家的,你幹嗎我當然管不着,但麻煩你别影響我睡覺。

    ” “起來,起來。

    ”應他的邀請我站了起來。

    接着他一拳打到我那塊還未受傷的處女地——左臉上。

    這段時間也不知怎地,怎麼老是要動武呢?早知道就多跟熏子學兩招了,不為打架也能防身啊。

     那環境也真不是個适合打架的地兒,連塊磚頭都沒有。

    一拳被他打得退了好幾步。

    思前想後的,拿鞋子跟他拼好像沒多大殺傷力,于是從口袋裡拿出一疊撲克,用“瞬逝”朝他射了幾張。

    動作很快,他似乎沒怎麼看清,但臉頰被擦出了血。

    有門,這多少算是個突破點。

     我沒有和他玩命的意思,其實也是沒心情和他玩,不過既然事來了,那就隻能應戰。

    他知道我會發奇怪的遠程暗器後,就跑過來和我玩近身戰。

    打架,誰不會啊。

     那個過程我無法像解釋千術手法一樣詳細用專業術語一一道來,就用自己的理解來為大家描述一下整個過程。

     他一記右勾拳朝我呼過來,我直接下蹲避了過去,耳邊沒有像熏子出拳的時候那麼呼呼作響,然後朝他肚子揮了一拳,但手不夠長,擊空了。

    試探性地過了一招後,彼此都發現對方是個武學白癡,當下放心不少。

     相距兩步,三分之一秒後我朝他發動了一擊名為掃堂腿的招式,并伴随着“呀呀呀”的呐喊聲,速度很快,按劇情的發展此時他應該躺在地上呀呀呀地叫嚷,可惜力道不夠,對方依舊不動,而我的腿卻出奇地痛。

     爾後,他又朝我撲了過來,看起來是想抓我的衣領,我後退幾步,索性把衣服脫掉了。

    對方好像是明白了這個動作的含意。

    我向前疾跑,探步,急停,然後啟用了号稱江湖上奇毒無比的獨門絕技,朝着他褲裆那裡奮力一踢,利落地結束了這場争鬥,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以後的性生活質量。

    哎呀,我無心的啊。

    帶着無盡的惆怅,我拾起衣服,點煙,轉身離開。

     想來要是以後有機會,還是得找熏子多探讨一下關于空手奪白刃之類的活兒,人在江湖,總免不了有刀刃相向的時候。

    然後又想,找把槍會不會幹脆點? 接着找了個旅館躺下就睡着了,第二天我覺悟頗高地早起,直達車站。

     在車上我一直回想着這趟任務的經過,結果已經不再是我關心的重點,而是對人性貪婪感到前所未有的厭惡。

     想起自己近年來的作為,有了放棄的打算,也不大清楚究竟應該何去何從。

    我喜歡擁有目标的生活,哪怕遙不可及,這樣好像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才能知道擁有的美好。

    我不需要敬畏的眼神、不可一世的權力,隻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夠逍遙自在。

     錢反正已經夠花了,于是我冒出一個想法,想回趟家看看。

    我還記得與熏子兩年前的約定。

    這兩年,他是否有所成長? 火車一路北上,直達浙江。

    沒有第一時間通知兄弟們,要是讓他們看到我臉上誇張的腫脹,必然成為他們喝酒時的猛料,搞不好以後我在江湖上就會多個奇怪的綽号。

     在租屋裡待了快一個禮拜的樣子,能看到的傷基本上是快好了,如果沒什麼别的事情,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回趟家看看。

     又是一天早上,清晰地記得我起得很早,略顯閑情地在洗衣服。

    回家之前,我要養成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可不管起沒起床,早上的敲門聲,都一直習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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