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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难做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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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校這麼久,學校和家裡之間我可一直都是左右逢源啊,家長意見叫熏子填,我左手寫我老爸的名字,右手寫老媽的名字,怎敢把他倆請到學校來?我想老師是不會殺到我家裡去的,闖的禍不是太大,再說我家離學校很遠的,當時也沒有電話可以直接聯系,所以校長才出此下策。

    我們倆鄭重地讨論了關于此事的對策,最終決定,還是先去買包煙。

     坐在草地上商讨對策,熏子說他不打算讀了,就我們的成績考啥啊,雖說是高三了,但高一的課本還沒認真翻過。

    我考慮了一番,也表示支持,讀下去除了浪費時間和錢也沒别的什麼用了,現在的問題是去向。

     熏子說他要去深圳,說他表哥在那兒混得有聲有色的,并誠邀我加盟,還說:“咱們倆一塊幹肯定能弄出點名堂來,打虎還得親兄弟呢。

    ”我說我得認真想想,說實話,心裡老沒底了,昨天還在絞盡腦汁地想怎麼混出學校,今天就得想怎麼混出名堂,要做這種決斷還真是為難。

    不過我挺想跟他一塊去混的,我倆都很了解對方,信任對方。

     有一次跟他一起的時候,在街上跟人幹架,這事讓我印象很是深刻。

     在從街上拐回學校的一條巷子裡,我們被幾個社會青年給堵住了,說是沒錢買煙抽,叫我們支援點,其實就是變相的敲詐。

    我在心裡合計了一下,如果不給的話,被暴打一頓之後還是得給的,但如果就這麼給了的話,估計這輩子都會咽不下這口氣。

    再三權衡之下,說:“你們把我倆放躺了,錢就可以拿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當時我不知道熏子是練過的。

     對方一聽就不樂意了,一個小頭目走了過來,熏子用手攔住了他,說:“大哥,這事可以商量的嘛。

    ”那個小頭目二話沒說,揪起熏子的衣服,“啪”地給了一個響亮的耳光,這算是見面禮了,也是告訴我們:不給錢,你也不看看老子有多狠。

     看到熏子被人扇了,我“啊”地叫了一聲,一腳踹到了那個癟三身上,那幾個混混看到頭兒挨揍了,也向這邊走來。

    熏子大吼了一聲:“都停下,不想找廢就不要過來!”霎時,他們真的都停下了,如果在一個混亂的環境裡有人這麼大叫一聲,絕對會安靜下來的,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我停了下來,回頭一看,被踹倒的頭目跪在地上,他揪熏子的那隻手被熏子反過來擰住,動彈不得了,臉上還滴着汗。

    我一想不對啊,這麼涼快的天不應該汗如雨下啊,莫非剛辦完事? 熏子一腳踩在他背上,說:“我長這麼大可是第一次被人給扇了,跟你商量是看得起你,别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說完用力一擰,那家夥手腕子就脫臼了,疼得在地上鬼喊鬼叫的,臉色煞白。

     熏子揪起他的頭發就往旁邊的紅磚牆上撞去,磕了兩三下,那家夥的臉頓時就紅了,不是因為武功不如對方而感到羞愧,而是被血染的,想來那家夥得回家去做個隆鼻手術才好。

     磕了幾下後,那邊的小弟都傻眼了,頭一回見打架這麼猛的。

    我在旁邊點了支煙,熏子将那家夥一腳踹到了幾個混混那,丢了一句:“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在這裡幹這種事情,趕緊給我滾!”連台詞都沒來得及講一句,那幾個家夥扶着遍體鱗傷的小頭目就撤了。

    熏子沖着我說:“你小子挺有種的嘛,敢二挑五啊。

    ”我說:“哪有你小子能啊,人都讓你搞變形了。

    ”那次群挑将我倆的關系拉近,我們稱之為兄弟的情誼。

     我真是不想和他分道揚镳,但是實在沒辦法。

    咱既不能文,又不能武,跟着人家還不是個累贅嘛。

    忘了作說明,熏子表哥是混黑道的,據我所看過的電影,混黑道的下場都不太明朗,可能會被警察叔叔給抓起來。

    迫于無奈,兩天後我作出了決定,婉拒了他的邀請。

     但我倆約好,不管混得如何,兩年後一定回家看看彼此的情況。

    我倆都去過對方家裡,也就不用留地址什麼的。

    又過了兩天,到了以往最激動人心的時刻,以往這個時候我們就要回家領饷錢了,但這次是回家以後再也不來了。

    這事也沒跟同學們講,心裡很不是滋味地走出了校門,回頭看了兩眼。

    我并非舍不得這破學校,而是舍不得那一群可愛的女同學。

    和熏子鄭重地道别了之後,我踏上了自己的人生路。

     剛出校門我就有點後悔了,我後悔我還沒跟我暗戀的女孩子告白就要撤了,她叫芬,好得不能用語言形容了,用熏子的話來說她像王語嫣。

    我問熏子我是不是像段譽,他竟然說我像丁春秋!我們班的同學們大都知道我暗戀芬,我想她也是知道的,但還沒當面跟她講過,我悔啊。

     離開學校的時候是1997年9月,那年方少17歲,熏子1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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