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檔。
我認為機會來了,于是,當天晚上就為賭檔一日遊作準備。
當時加上老楊給的那兩百元,身上有七百多元錢,我拿了四百元,剩下的三百多元放在了家裡。
心想如果出現什麼意外,也不會因為沒錢而客死他鄉。
萬事俱備,隻等明天。
第二天早早來到了等車的地方,車把我們拉到了賭檔裡,我先假裝在場子裡邊随便逛,等到21點台子有兩個玩家了,我便上去了。
都說實踐出真知,這話不假,上了場我才知道,檔子裡的撲克比平時用的撲克要大一号,據說這是要與國際接軌。
出現了這種麻煩,不得不暫停原來的計劃,如果強行出千的話,牌不好操控,搞不好會出意外。
出老千其實并不像電影裡發哥那般潇灑自如,有很多條件配合才能出,而且狀态還要好。
沒辦法,今天隻能放棄了,憑運氣玩吧。
快到結束的時間,身上的錢已被賭檔洗劫一空,一想也不能白來一趟,于是在拿牌的時候,偷偷地彈了兩張牌到袖子裡。
四百元錢買兩張牌,怎麼想自己都是個冤大頭。
這也讓我更有理由去那裡出千了。
晚上坐在床上認真研究起賭場的撲克來,這種撲克是國際通用的尺寸,比國内用的要寬,但長度是一樣的,寬一點對牌的藏匿就不利了,但進行一些練習之後還是可以做到的。
第二天在外面跑了大半天,終于在一個專門賣撲克的地方找到了這種撲克,于是買了兩副,回家進行練習。
又是幾天枯燥的練習,感覺練得差不多了之後便急不可待地去了賭檔,當然沒跟老楊一塊去。
我又準備出千了,将以前的程序先走了一遍,到了21點的台子上,開始出千。
做第一次時會不由自主地緊張,相信大家都不會否認這條真理。
花了不少時間,進行了自我調節,感覺狀态能過關了,便開始出千。
因為前期準備得比較充足,進行得還挺順利,不過當時我并不知道,我出千的時候,荷官也在出千,我出千是換牌,荷官出千是看牌。
我将桌上的牌換掉,别人是看不出來的。
要說我換牌的手法的确算是高明的,但是那個美女荷官是知道的,比如她派一張紅桃A給我,結果我開牌的時候,開出的是黑桃3。
我小心謹慎地幹着自己的活,赢了差不多七八千元了,心裡還一邊盤算着,這下我可發了,可惜那個荷官沒有因為我的帥氣逼人而對我網開一面。
美女荷官做了一個不起眼的動作,那是與場子裡工作人員交流的動作,其意為這裡有人出千了。
不過我沒看到,就算看到了也會當她是在撓癢,繼續着自認為沒被人發現的出千動作,連後邊多了幾号人也沒發現,可見我對待工作是何等的認真。
我不出意外地被逮到了,而且屬人贓俱獲型,道具加撲克,這下怎麼說都顯得蒼白無力了。
我腦袋裡一片空白,隻想着,完了,這下玩完了,要英年早逝了,出師未捷身先死!
當時被那幾個家夥給按在地上狠狠地暴打,有人打,有人踢,有人喊,他們忙得不亦樂乎。
我能做的隻是采取号稱史上最佳的防禦姿态——抱頭防禦,以免他們把我打得毀容。
有人形容圍毆是拳頭如雨點般落在身上,純粹胡扯,那雨點能把你打趴下?況且那還夾雜着冰雹呢,站着說話不腰疼。
一邊打着一邊罵着,後來估計是他們打累了或者是感覺再打就出事了,于是停了下來,把我拉下了樓,推到了一輛面包車上,車開了好久。
我被拉下車,然後被關進了一間破屋子裡,還有兩個家夥看着。
我心想,不會是想把我給滅了吧?越想越害怕。
過會兒來了個打扮得人模人樣的中年人,兩個看我的人叫他文哥,我心想這架勢不像要玩文的啊。
文哥走到我跟前,當時我是趴着的,他皮笑肉不笑地說:“年輕人,在我的地方出千,你還太嫩了。
”
我心想:靠,明明逮到我跟你一毛錢關系都沒有,裝啥X啊。
看着文哥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學校裡看門的老伯,這兩人還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