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被捉了,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是我把人往壞處想?不是。
一旦發生什麼異常情況,老楊絕對會按我上面的理解來做的,這便是江湖法則。
那個賭局是我和大熊一塊去的,當時有六七個人玩。
因為玩家會有變動,有時候有新人來,有時候約了人也沒來,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幾個人玩,玩的方法也有很多,詐金花、鬥牛、三公、二八杠都有,不過不同的局,不同的人,玩不同的遊戲。
那個搞事的人是在詐金花的局上,人家叫他冬哥,我管他叫瓜哥。
給人取外号是我人生的一大喜好。
本來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就是一把牌讓我産生了懷疑。
是他發的牌,我拿了一個順子,他是一對A,那時我還不會偷看牌的手法,隻要是人家發牌,我不偷牌的話就憑運氣玩(這種玩法行話叫“玩尖鋼”)。
是我赢了,這也很正常,但是他隻跟一下就跑了,我不知道他是什麼牌,覺得他跑了也正常。
在我下一局準備序牌的時候,看到了他的牌是一對A,他是第三家,我很肯定這對A是瓜哥的,這就不正常了。
順帶講一下,序牌有三種方法:一種叫彈牌洗牌法,一種叫抽洗法,還有一種是撿牌法。
撿牌技術含量很低,但是在牌局中很實用。
我之所以能夠肯定那牌是瓜哥的,是因為别人将牌打開的時候我會特别注意,第二家的牌我看見了,也記住了。
我就想是哪裡出了岔子,是暗号給破了?也不是,剛才明明沒給大熊發暗号,那瓜哥怎麼會知道我手裡的牌比他的大呢?
察覺到了不對勁,但也不能就這麼撤退。
好在瓜哥也沒有一刀切的意思,我隻能小心點玩,硬着頭皮玩。
敵在暗,我在明,那種感覺很複雜,心裡很不爽。
牌局結束了,我和大熊都小赢了點。
兩人吃了個飯,我把這事跟他講了,大熊的程度與我差不多,跟他講也是白講。
回到家裡那叫一個郁悶,一直都想不明白,一直睡不着,想着他到底是怎麼知道誰家牌大的,幾乎一宿未睡。
當你明白一些出千方法之後,看到了類似的效果,便會往那些方法上去想,這就是先入為主的觀念。
人很多時候都會受到這種觀念帶來的困惑,表面上看好像是縮小了尋找的範圍或接近了尋找目标,實則卻束縛了自己的思想。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如此局限自己,當然隻能失眠。
雖然沒睡着,但對策總歸是想好了。
過了幾天那個牌局又開張了,我一定要一探究竟!心裡說着這番豪言壯語,說完了自己都打了個寒戰,夠冷,汗!
還是和往常一樣,我一直在觀察着瓜哥的動作,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以及場上每一個人。
我想他應該有同夥,反正我有,所以我就想他也有。
看久了多少能夠看出點門道,我小心地瞥視他,偶爾似乎發現了什麼東西,就遞支煙給他來确認一下自己的想法。
本來牌局四五個小時是會結束的,我将時間拖了一下,當然還是為了确認他有沒有問題。
沒什麼異常的牌局結束了,我小輸一點,大熊赢了不少,瓜哥輸了一點,我想這厮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能知道對手的底卻輸了錢,我打心底裡佩服他的忍耐力。
不過我又有一點不明白了,有這種能力為何要在這種小牌局混迹,這能撈幾個錢啊。
結束牌局的時候我偷了幾張牌。
說到偷牌,就算是把他們的眼睛湊上去估計也看不出來,沒人會去在意那個瞬間的小動作。
動作雖然不能無形,但加上合适的誘導動作,就不會被發現了。
魔術界不是有一句話“沒看到,就沒有”嘛,有時候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