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
十三種點數記号即使撲克翻轉也不會重合。
有的記号位置朝上時是這樣,但朝下就混了(指旋轉撲克),如果是用十三個記号的話,這種情況就可以避免。
雖然手法不是很複雜,但是所謂的不是很複雜是相對的,是相對于這個記号不那麼複雜,當中的學問還不少。
用手法弄出來的記号要便于自己辨認,但又不能太過清晰,太清晰了别人就能看到記号了。
要從自己所處的環境來選擇用什麼樣的挂花手法,比如燈光的位置、光線的角度。
記号要很容易辨認,又要讓别人不起疑心,就得讓記号看起來像是玩久了自然留下的痕迹。
這個挂花術有一定的技術含量,但五種最難的手法和四種最實用的手法中它都沒排上号,是因為它隻是一種單一的輔助出千手法,隻能用于輔助其他千術手法使用,要是隻靠認牌來出千的話,是不能穩赢的。
這是利用牌背來做記号的方法,雖然能夠認識每一張經過自己手裡的牌,但是局限性還是太大了,因為有時候想要一張好牌,那牌又不在第一張或最下面,這種方法就會失去價值了。
假如現在需要一張黑桃3,先别管怎麼弄到台面上,首先得知道黑桃3的位置,為了能夠認出一疊牌中的某一張牌,有一種從側邊認牌的方法,比如黑桃3在第十七張,就可以用手法将第十七張弄到自己好控制的地方去。
這種千術雖然隻能控單張卻非常強悍,我将其稱之為“禦風”,系本人千術中五種最難的手法之一,此處暫時不展開。
搞明白瓜哥出千的方法後,我就問小禮這種事情應該怎麼處理好。
小禮說:“人在江湖,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應盡量做到不樹敵,這條道上是多個朋友多條路,隻要人品可以過關,那就可以交個朋友。
”
我基本上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這回又多學了一項千術技能,心裡感覺美滋滋的,心想在牌桌上可以認識每一張牌也算是上了一個檔次了。
小禮似意味深長地說:“方少,賭,這種東西隻能當消遣,玩玩就好,不能陷得太深啊。
”
這倒也值得我思考,這樣一直混下去,要瞎混到什麼時候?能混出什麼名堂?但是現在的我能幹點什麼呢,什麼也不會做,就想着日子先這麼過着,等遇到有什麼合适的差事再去做。
情況我基本上是弄清楚了,下一步要做的就簡單了,隻要将記号記熟,記的速度比瓜哥快,這樣,我也可以分一杯羹了,反正牌不是我帶的,抓到了跟我也沒關系。
說做就做,開始記牌,牌呢?就五張啊。
看來還得去買一副魔術撲克。
但那年月做這種行當的人很少,找了好久也沒找到一家專賣賭具的,我就發動了所有能動用的人明察暗訪。
大半個月過去了,買魔術撲克的事也沒什麼消息,我索性在瓜哥那把這事給點破了。
瓜哥果然很上道,說明了之後,一個勁地賠不是,直問我輸了多少。
人家給臉咱就得兜着,我也沒多要,輸了的錢就算了,隻順便訛了一頓飯。
瓜哥是個可以結交的人。
我問了他那撲克是哪來的,他說在外地有賣這些東西的。
他覺得魔術牌最好用,既便宜又好操作,還不容易被人發現。
我說就你那看牌的眼神,别人想不發現也很難。
一副魔術撲克也就十幾元錢的樣子,最多也不過幾十元,居然還在外省,為了這個我是不會特意跑一趟的,這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或許是命中注定,小禮闌尾炎發作住院了。
大熊要照看生意。
小禮女朋友就是那個遊戲廳的收銀員,叫小莉,我跟小禮商量了好久,他也沒同意将小莉轉讓給我,我叫她栗子。
因為栗子要上班,小禮的朋友本來就屈指可數,照顧他的任務就落在了我身上了。
我和小禮的關系非常鐵,他也認可我是他死黨,照顧他我義不容辭。
在醫院裡的日子,不管是床上的還是床下的都是閑得要死,整天無所事事。
我就跟小禮講我小時候的事,我小時候還是很精彩的,那時候沒什麼錢,但日子照樣過得很好。
我一邊笑一邊講,有時候還帶着動作。
我正在興頭上,卻看到在床上的小禮好像不怎麼高興。
你笑得正起勁的時候,突然發現邊上的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那種場面堪比魔術師魔術失誤後的尴尬。
他心裡有事,我是知道的,于是安慰了他一下,也沒再講我的事了。
小禮跟我講起了他小時候的事,那些事他一直埋藏于心底,不願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