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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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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不想與人方便,而且這不沒一會兒就讓你給解開了嘛。

    ”我恭維着。

     “說起來你的發牌手法很怪異。

    我當年嘗試過類似的手法,不過由于關鍵的地方總感覺有點鈍,也就放棄了,但你用的似乎還不完全是這一種手法,直白地說,我對這個手法很感興趣。

    ”坤哥說。

     看,這就叫切入點。

    我環顧四處,卻沒發現有撲克。

    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從櫃子的暗格裡拿出了一副撲克,說:“來,讓我看看吧。

    ” “那小弟就在關公面前耍一回菜刀了。

    ”我給他詳細說明了過程,那個複雜的記憶過程還是令他歎為觀止。

     “老了,練不來了,看來到了時代交替的時候了。

    ”坤哥說。

    我趁熱打鐵說:“大哥用的手法我也是琢磨不透啊,彈牌我也會,但實在無法解構你的手法。

    ” “别大哥大哥地叫,叫我坤哥就好了。

    你如果用彈牌的思路去解構這個手法,夠你想一輩子了。

    ”他将撲克接了過去,拿了兩張撲克用經典藏牌法扣在了手裡,然後問:“我手裡現在有幾張撲克?”“兩張。

    ”“不對,是沒有。

    ”在他的手輕輕晃動過後,手裡的牌真不見了。

    我下意識地往桌子下面去看,也沒有。

    我問:“是在袖子裡嗎?”“在袖子裡就沒必要做來給你看了,牌在房間的某個角落,你找找。

    ” 這玩的是什麼遊戲?我在房間裡翻啊翻的,最後在櫃子底下找到了那兩張牌。

     這種手法可能大家會覺得無法理解,但我負責任地說确有其事,這是一種得自小就要練起的手法,江湖人稱童子功。

    能将牌用很小的動作飛出很遠的距離,力道自是不小,要将力集于一點來發射,動作卻又要順眼。

    練的不是手法,是耐心。

     當然到了這一步我要是不弄明白,我來這裡就沒有意義了。

    于是将牌拿了回來,請教他這個動作的過程和要領。

    他也沒有糊弄事的态度,将過程講了一遍。

    并告訴我,以我的年齡是不可能練得成了,骨骼都定型了,就不能再練了。

    呵呵,不練不是我的風格。

     許多人認為老千是一種很吝啬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絲毫不顧及他人,其實不然,大多走江湖混藍道的人,都是有血性的人,如果你大度,對方定然不會小氣。

    當然也有個别人過于執著于眼前利益,反倒舍棄了某些可貴的東西。

    也别以為老千沒有真正的友誼,他們也有兩肋插刀的兄弟,他們的血,也是熱的。

     隻是有些人磨滅了血氣,不顧一切地追求自己的利益,追求團隊大方向的發展,那種人已經不再是老千,而是将賭博商業化的魔。

    他們可以泯滅人性地做出令人發指的事情。

    很難想象,一個人入了魔,究竟可以拼命到何種程度。

    我不止一次與此類人交手,始終不明白,他們究竟在追求什麼?要說錢,他們這輩子也花不完;要說權,他們時刻沐浴着别人敬畏的眼神;要說女人,他們身邊有着無數可供其洩欲的美女。

     我想,那是一種來自内心深處的孤獨與黑暗,他們隻能不斷用新鮮事物來填補内心的不安和惶恐。

    他們是用信任、親情、手段來換取今天的一切,他們又得用金錢、權力、欲望來填補缺失的心。

    一個沒有心的人,擁有再多衆人望塵莫及的東西,也隻能是畫餅充饑。

    其實我們要的不過是一天三頓飯,一家三口人而已,隻是,我明白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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