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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乱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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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臉喜色地回來報信說搞定了。

    我一直在房間裡練習從坤哥那裡學來的飛牌,練得入神了,“哦”了一聲,說等晚上就好了。

     兩人剛準備起身吃飯,我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已經兩天一夜沒睡覺了!瓜哥很體貼,吃完了飯,向酒店要了一包野山椒(超辣),說是困的時候就來一個。

     晚上大家都如約而至,無聊地走完了開場,大家都心懷鬼胎而又心照不宣地開始了各自的工作。

     接近中場的樣子,與先前計劃并無太大出入,瓜哥基本已經清潔溜溜了,老蔡也輸了不少,老何赢得不多,小康卻是紅光滿面。

    坤哥示意,該下手了。

     老何想的是與瓜哥聯手,這樣既減少了一個沒有錢的對手,又能保證與我之間的生意來往,更大的好處在于他将赢來的錢流到了小康的口袋裡,如此一來,下了桌他手上沒錢,哪裡會有分賬這個節目呢?他隻需事後跟小康數錢即可。

     而我要做的是将桌上的錢先集中在小康口袋裡,這樣是給對手一個錯覺,讓他們松懈,再轉而流向坤哥那裡。

    但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上,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我們也用了個保險,那就是老蔡。

     如果起了變故,我就将他們手裡那些工具抖出來,這樣一來老蔡就會找老何玩命。

    不止這樣,事情一旦傳出去,以前輸了錢的人都會找老何玩命,所以,老蔡起的是軟壓制的作用。

    要是真開幹,算下來,我們可是有四個人。

     漸漸的,他們感覺到越往後越扛不住。

    不管他們變不變牌,結果都是注定的,當然這個過程中我們也沒有太硬來,在前期做局的時候,我按計劃加大了注碼,還與小康賭了外圍,目的自然也是為了能夠更利落地結束牌局。

     我們當真就是将錢慢慢地流過來的,沒有逼着他們下大注,但是大家也都很配合我們的行動,自覺地将注碼一次次往上提。

    到了淩晨兩點多的樣子,計劃就基本上算是完成了。

     當然也有些許的不對頭,我桌上有四萬多元,包裡有兩萬元,瓜哥的家當全在桌上,有一萬多元,算下來,這趟生意沒賺錢。

    當腦袋的轉速高達7200轉/分之後,我有一個小小的疑問,坤哥是不是在套我? 輸急了的老何也沒有了往日的微笑,虎着張老臉,沖小康說:“拿點錢過來,我這玩不下去了。

    ”小康似乎很尴尬,大約對自己進行了三次搜身之後,微微一笑,答道:“我這,也差不多了。

    ” 老何點了支煙,眯了眯眼睛,然後說:“難得大家都有興緻,要不咱們玩點别的?”我心想,我的興緻是睡覺,莫非你想讓我睡覺去? 小康不失時機地叫道:“也行,要不然咱們詐金花吧,怎麼樣?”都輸成這樣了,還有工夫唱戲,服了他了。

    要說換節目,你們直接拍闆決定就好了嘛,一般這種情況輸家提出來,邊上的人也不會不同意,況且大家等的就是這個好消息。

     後面的牌局進程在情理之中,但不論玩什麼都沒有一局定生死的事,畢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真正的二百五也沒在這個桌上,用拉鋸戰赢錢,他們雖心有不甘,卻也隻能忍痛割愛。

     我想自己還是疑心重了點,坤哥并沒有把之前的協議當成是玩笑,他竟然很均勻地将錢在桌上分了,這種人不多。

     我很好交朋友,他自然也是其中一個,後來走南闖北地找牌局,他給了我不少幫助。

    他是個不太愛說話的人,總在一旁聽着别人的故事。

    但他的名聲不小,一談及他,認識的人對他的評價都很好。

     牌局的結束有些出乎大家意料,老何竟然玩着玩着抽風了,直接從椅子上以9.98的難度系數栽倒在地。

    我第一次見人抽風,躺在地上縮成一團,嘴裡還吐着白沫,心裡一種犯罪感油然而生,想着要是我不來,他就不至于這樣了。

    老蔡說:“老何身體本來就不好。

    ”我想,這算是開脫的話吧。

     幾個人急急忙忙地将他送到了醫院。

    賭錢的事算是落停了。

    在醫院裡,我将瓜哥拉到了一邊,兩人将錢湊了個數,瓜哥說算上前期輸的赢了五萬多元,我說咱們将自己的錢拿出來,赢的錢給人送回去吧,這也算是一種贖罪。

    其實老何家裡家大業大,這點錢也不至于動了他的元氣,隻是這事兒讓我們給撞上了,别的都不為,就為自己晚上能睡得着。

     後來老何的家人來了,我們也沒敢說是因為跟我們打牌而住的院。

    瓜哥将錢交到了老何他娘手裡,說是大家兄弟一場湊的一點份子。

     我們跟坤哥寒暄了一番,與大家作了個标志性的告别,要拉的貨物也裝好了,老何的老婆給簽了個名,表示放行。

     坐在車上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瓜哥說:“行了,别他媽哭喪着張臉了,事兒都已經這樣了,又不是你捅了他,而且你的意思也已經盡到了,還能怎麼辦?” 我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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