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四十餘歲,身穿中山服,像是廣東人,中等身材,面孔黝黑,面額顴骨突出。
一會兒,那個大漢醒來,一見肖克,驚得發抖道:“饒命,别殺我,我在台灣家有老母啊!”
肖克道:“共産黨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老實交待,會得到人民政府的寬大處理。
你從哪兒來?到這裡有什麼任務?”
“我是梅花組織的成員,一直在台北梅花組織總部工作,一個月前梅花組織頭子白敬齋交給我一個特别任務,要我與大陸一個叫白薇的女人接頭,設法找到梅花組織在大陸的潛伏名單。
”
“白薇?”
“對,就是白敬齋的二女兒,她是梅花組織大陸支部負責人,大陸淪陷前潛伏下來。
”
肖克問:“你是怎麼入境的?”
大漢道:“我是從緬甸邊境潛入大陸的,兩個星期前來到霓市,白敬齋指示我到這個教堂與白薇接頭,上星期我和她在這裡接上了頭,接頭時正遇一個掃街的老頭,我把他幹掉了。
”
“你們接頭的暗号是什麼?”
大漢道:“一隻繡花鞋。
”
肖克從懷裡掏出那隻繡花鞋,問道:“是這隻繡花鞋嗎?”
大漢驚奇地點點頭:“就是這隻。
白敬齋告訴我,白薇一看到我拿的繡花鞋就能接上關系,白薇那裡也有一隻繡花鞋,這兩隻繡花鞋是一雙,據白敬齋說,是白敬齋的二姨太,也就是白薇的生母做的。
”
肖克又問:“白薇把那圖交給你了嗎?”
大漢搖搖頭:“沒有,她一直閉口不談圖,隻是一個勁兒問海外的情況,她變得比以前老多了,我當時在南京見她時,她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姑娘。
”
“你叫什名字?”
“阮明。
”
“如果你拿到梅花圖後怎麼出境?”
“還是從中緬邊境混出去,下月十日晚上在緬甸首都仰光,白敬齋的大女兒白薔将在迷人宮與我接頭,她負責送我回台灣。
”
“如果你一旦有麻煩呢?”
“白薇會派人送出境。
”
“暗号是什麼?”
“有一枚梅花型金質紀念章。
這是梅花組織的标志,對方也佩戴一枚這樣的紀念章。
”說着,阮明舉手到胸前,說道:“在襯衣裡。
”
肖克伸手在他的襯衣裡摸出一枚梅花形紀念章,隻見金光閃閃。
肖克又問:“你有什麼任務?”
阮明低頭說道:“白薇的發報機壞了,讓我們帶小型發報機來。
”
“發報機呢?”
“在雲南翻山時,裝有發報機和密碼的皮箱滾到山澗裡了,整整兩天也沒找到。
”
“白薇如今在哪兒?”
阮明搖搖頭:“這幾天你們查得緊,她又不露面了,我這次來就是找她的。
”
“你怎麼知道這個地道?”
阮明喘了一大口氣道:“上次我打死那個掃街的老頭,白小姐埋怨我太魯莽,帶我進了這個地道。
她說她也是在意外之中發現這個地道的。
我們整整在地道裡趴了一天,夜裡才敢出來。
”
肖克皺眉想了想又問:“你知道白薇的公開身份是什麼嗎?”
阮明搖搖頭:“她從沒有提起,不過我看出她的生活似乎很清苦。
”
“她為什麼選擇這個教堂與你會面,又為什麼遲遲不肯把圖交給你呢?”
阮明莫名其妙地望着肖克,沒有說話。
肖克走進新的洞口,剛走了兩步就撞上了洞壁,看樣子這裡是新挖的,旁邊還有一堆土。
肖克向霓市公安局彙報了情況後匆匆乘車北上,他要迅速向上級彙報,同時又想出一個大膽的計劃……
追查白薇的任務交給了霓市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