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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死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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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再三關照你!叫你不要和那些下級的人厮混……”尊尼宋開始斥罵:“難道你沒想想你的身份麼?……臭婊子!” 三姑娘從來就怕人家提婊子二字,頓時臉孔脹得绯紅,呐呐說:“他們是你的朋友……” “呸!我的朋友?我應酬這些朋友還不是要鞏固你的地位……?” “我不要和你吵鬧!”三姑娘仍婉轉地說。

     “我也不要和你吵架!我是為我的投資着想!要知道我花在你身上的錢已不在少數!把你捧成紅舞女為的是什麼?……” “你酒喝多了,不要多說話了,還是好好的到樓上去歇一會……”三姑娘仍以最大的忍耐,婉轉地勸息。

     “呸!我為什麼不說……你不為着你的地位想,也應該為我的投資着想……”尊尼宋仍繼續喋喋不休地咬牙切齒咀咒。

    “你别忘記你以前是幹什麼的?是誰提拔你的……” “不要說下去了……”蓦地三姑娘像受到過份的刺激,雙手掩着耳朵狂叫。

    “……我欠你的錢,設法替你掙回來就是啦……”她開始痛哭流涕。

     “呸!”尊尼宋一把将她的手臂抓住,狠聲地說:“……臭婊子,憑你的那份能耐,有什麼資格替我把錢掙回來?……随時随地和那些地痞流氓厮混,我看你生就一副賤相,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三姑娘實忍無可忍,揚手就是一個耳光刮過去,三姑娘的體質原是弱不禁風的,手勁也是柔軟無力。

    這一巴掌,僅能觸及尊尼宋的肌膚,但卻把尊尼宋的橫蠻性子逗怒了。

    即時還手捏起鬥大的拳頭,一拳照着三姑娘的胸脯上打過去,三姑娘呃然失聲,踉跄倒在地上……。

     這一來可驚動居住在二樓沒有夜出的舞女,紛紛探出頭來觀看。

     尊尼宋的野性已發,打了一拳仍不肯罷休,一把擁上前,揪住了三姑娘的頭發,把她由地上揪起,左右又是兩記耳光。

    嘴裡還不斷地念着:“臭婊子,婊子……” 尊尼宋打田野打不過,可是對付三姑娘這樣的一個弱女子卻足夠有餘。

    幾下耳光刮過之後,三姑娘鼻血牙血如泉湧而流。

    徐徐昏眩躺下去了。

     在場的舞女沒有誰敢上前相勸,因為尊尼宋是舞女大班,也就是她們的衣食父母。

     “臭婊子的,看你以後還聽不聽話,叫你和誰在一起就得和誰在一起,沒有許可和下等人厮混就有你瞧的……”最後他還狠狠地向躺在地上的三姑娘的背脊上踢了一腳,才揚長而去。

     這時,田野和丁炳榮挾着酒醉的柯大勇,正包了一艘汽油小艇,在月黑風高的海面,駛返香港而去。

    田野面對着那有如一座燈山似的海島,發生無限的遐想,他滿以為三姑娘已自地獄躍上了天堂,但是他那又能知道三姑娘仍是留在地獄裡,那不過是一層比較高貴的地獄罷了。

     日間,田野仍是照常到“聖蒙”慈善會去上班。

    因為賈子德的殺案,使聖蒙慈善會的名譽蒙受重大損失。

    一個人在行運時事事順利;在倒運時,就一波三折,聖蒙慈善會也如此。

     幸而桑同白是一個非常有毅力和信心的人,他并不因為遭受此次意外打擊而頹傷,苦苦撐持局面,而且堅決地聲明,他絕不讓聖蒙慈善會就這樣倒下去……。

     接在賈子德被謀殺之後,不幸事件接踵發生: 一艘載運救濟物資至越南的輪船半途失火,貨物全部焚毀……。

     聖蒙慈善會董事長在美國突然心髒病瘁發逝世…… 貯藏救濟物資的倉庫失竊……。

     桑同白接到董事會的通知,要提前總檢查“聖蒙”的帳目,這是聖蒙慈善會自成立以來,還從未有過的事情,董事會的全體董事是聖蒙慈善會的救濟支持者,他們突然提前查帳,自然是表示對桑同白有所懷疑。

     據桑同白推測,可能是有什麼人從中搗鬼,冀圖趁機把聖蒙慈善會完全傾覆……。

     辦公室内,滿顯緊張氣氛,張子宜和姜少芬正忙着整理帳項,以備董事會查帳。

     田野踏進辦公室,桑同白即把他招進房間裡去說:“現在我們要挽回‘聖蒙’的名譽,必需要多做工作!宣傳和實際并重,我準備把‘聖蒙’貯存的救濟品全部發放,同時,還希望在報紙雜志上多看見關于我的新聞報導或者宣傳文字……我想這項工作由你負責比較适合。

    所以,在這幾天以内,希望你能多辛苦一點,多替我寫幾篇文章,另外,南施在幫我計劃赈發救濟品,你能抽得出空暇,也去幫幫她的忙。

    ” 桑同白的兩眼深陷,滿顯疲乏,可能是這幾天以來的環境使他起居失常所緻。

    田野怎忍心不答應他的要求呢? “賈子德之死,警署可偵查出什麼眉目嗎?”田野很關切的問。

     “沒關系!我已經猜想出眉目了!”桑同白說。

     田野深為詫異忙說:“是什麼人下的毒手呢?為什麼要謀害賈子德先生呢?” “在沒有找到真實憑據時,我不願意說。

    反正不久将來,馬上就可以水落石出!你放心吧!”桑同白說完,便寫了幾個預目交給田野寫文章,田野也當然不好意思追問下去。

     晚間,丁炳榮和柯大勇很早就來邀約田野去赴陳老麼和彭健昌的約會,田野隻好把桑同白交待下的工作暫時擱置。

    同時,丁炳榮還說:“晚間十二點過後,霍天行還有一項緊急命令,分派我們去做,所以我們必需要十二點鐘以前趕回來!” 田野知道,晚間有緊急命令,必定又是殺人,心中雖然不大樂意,但又沒法抗拒,心中暗想,脫離職業兇手的桎梏,似乎遙遙無期了。

     到達九龍,約定是在高升酒家聚會的,兩位主人,陳老麼和彭健昌早到了,尊尼宋在坐,奇怪的是沒有一個陪客。

    柯大勇一心一意以為尊尼宋會請三姑娘和香魂兩個人來陪酒,這會兒未免有點失望。

     “咦?為什麼蕭玲珑沒有來?”他耐不住首先發問。

     “唉,有女人在座,麻煩!”尊尼宋答,态度上有點不大自然。

     “說那裡話,醇酒必須要加上美人,才有意義——昨天說得好好的,為什麼忽然又變卦呢?” “她病了!”尊尼宋冷漠地說。

     “病了?”田野非常關切地插嘴。

     “是嘛,病了,她今天晚上連舞廳也不能去!” “恐怕是詐病吧!”柯大勇說:“讓我去找她來,她詐病大概是不願意和我們這批粗人厮混……” 丁炳榮即攔阻說:“柯兄一時一刻都好像離不開女人,人家病了,還去擾纏,算是個什麼勁?” 尊尼宋也趁機會吩咐茶房開席。

    他看出柯大勇的心思,便找了一個酒女專事陪他。

     彭健昌心有成見,在旁納悶不語。

     這一桌酒席,算是聯歡,也算是賠禮,吃得一點也不痛快。

    尤其柯大勇,他極力湊成這個局面,主要的還是趁機會和三姑娘多接觸,豈料三姑娘沒接觸到,甚至連次一等的腳色,香魂也沒有來到,面對着那些酒菜,味同嚼蠟。

    他們并沒有按照賠禮的形色,每個人都是大爺,你哥子我兄弟地互相打了個通關,算是聯絡感情,交結朋友。

    隻是惠鈔請酒的兩位,就當為形色上吃了蹩。

     酒席草草了事,已是九點多鐘,尊尼宋稱言要回舞廳去照顧場子。

    先行退席。

     田野因為三姑娘病了,暗自決定,待酒席完後,到三姑娘處探病,好在霍天行的行動命令是十二點以後,他在十二點以前趕回香港尚來得及。

    大家離開酒家時,彭健昌卻拖着柯大勇說:“我不知道你們之間還有許多瑣事,要不然我絕不參加這個熱鬧,兄弟這次認蹩,全是看在你哥子面上!” “咱們弟兄出來跑,結親家比結冤家要好!對嗎,彭大哥!”柯大勇說。

     彭健昌走後,陳老麼也告别分手。

     田野向丁炳榮說:“丁大哥,我們十二點鐘在那裡碰頭?” “你現在上那兒去?”丁炳榮問。

     “去探病……” “對!我也想去看看,究竟三姑娘是真病抑或假病?這小妮子昨天還和我說得好好的,一定要來,結果可黃牛了,假如她是黃牛的話,那我們可不要饒她!”柯大勇自作多情附和了田野說。

     “哼!我看你們兩個人都是死纏活纏的!”丁炳榮加以譏諷說。

    “好吧,那末我們準十二點鐘在天鳥咖啡室碰頭好了!” 田野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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