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件漏落在辦公桌的抽屜内,司徒森得到那些文件時,正好聽得田野在電話裡向霍天行表示願意屈服投降。
霍天行的人馬已逐漸由桑宅的花園向外撤離……因之,他知道時機已至了,先行切斷霍天行他們的連絡,然後通知警方,派大隊警員實行圍捕,但也隻是桑宅方面。
至于“鴻發”公司方面,司徒森還想暫時不通知警方過去,因為他希望借此機會把霍天行所有的喽羅一網打盡。
沒有一個人漏網。
田野就是最大的關鍵,他是“正義”公司之中抖起來最快的一個,可謂公司中天之驕子。
豎敵既多,第二号王牌周沖又是他的死對頭。
他既叛變“正義”公司,又殺死了“正義”公司三四員大将,而且,又和老闆娘金麗娃鬧桃色糾紛。
……這樣的一件案子,由霍天行親自擔任審判。
該會多麼的隆重。
霍天行是個勢利而講究極權的人。
他為自己的體面計,當會招集所有“正義”公司的黨羽觀審,否則顯不出他的權利、威力,無以服衆,“正義”公司就無法搞下去了。
司徒森想到這一點。
便決意用最冷靜的方法,按照步驟,一舉包圍,一個也不漏!當田野偷偷溜出屋子為霍天行留下的人暗襲。
被譚玉琴救起,因為田野不欲和司徒森會面,隻要求譚玉琴送他到鴻發倉庫去,其實譚玉琴也并非光隻一人,也有助手暗伏一旁給他幫忙。
譚玉琴打倒那暗襲的歹徒帶田野走後。
他的助手即撲上前把那人捆綁起。
同時,譚玉琴已遞出信号給他的助手去通知司徒森,表示田野已得到安全。
司徒森獲報後,知道田野必然仍舊會“單刀赴會”去鴻發公司和霍天行談判及接受問罪。
他知道田野跨進鴻發倉庫,霍天行不會馬上就将他處死。
必然慢慢的審問,以顯示他的威風,此亦鎮壓人心的方法,可以使“正義”公司的人員繼續為他賣力,使正義公司永遠維持下去。
所以,司徒森隻派了幾個人,随後追蹤往鴻發倉庫去。
在必要時,予譚玉琴一臂助力。
這等于是分為兩條路線,譚玉琴負責跟住田野,及布置包圍鴻發倉庫的先行步驟。
司徒森自己卻仍守候在桑宅門前,一則為保護桑南施,二則即為證實暗伏在對付桑南施的幾個職業兇手的犯罪證據,實行拿人。
桑南施無恙,卻急着要知道田野的情形。
司徒森把現場收拾好後,即向童探長說。
“現在,另外還有一個地方要去,跟着我走吧!‘聖蒙’血案,大亞灣血案,……整個的職業殺人團體,我們把他們一舉消滅!”
童探長原是老朋友,對司徒森的才幹向來是欽佩到家的。
由“聖蒙”血案開始繼而大亞灣血案,司徒森始終是走下坡,一敗再敗,一挫再挫,似乎是敗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沒想到司徒森這老警犬身手畢竟不凡,不屈不饒,硬幹到底,終于扭轉乾坤挽回大局,把潛勢龐大的霍天行一舉擊潰。
“司徒老哥!非但不老,而且越來越年輕了!”童探長翹起了大拇指說:“事到如今,我們尚蒙在鼓裡,自覺也慚愧!”
“時間已無多,我們快行動吧?”司徒森再說。
于是司徒森攜桑南施随童探長進入警車,童探長在傳話筒上又始傳令調動警探。
因為歹徒盤據的地點,是“鴻發”倉庫,正在裡面開大會審判田野。
司徒森知道,“狡兔三窟”,“鴻發”倉庫既為“正義”公司重要據點,自然它的出口一定很多,司徒森曾冒險進内調查過一次。
但是仍不清楚它的秘密道路究竟有多少。
所以警探大隊必需要悄悄的抵達現場。
以免“打草驚蛇”。
分三四路人馬,把鴻發倉庫外圍的各街口要道一律封鎖起來。
同時,霍天行和群兇在内開會,“鴻發”倉庫外必然派有人望風把哨。
司徒森估計時間,他除派出譚玉琴跟着田野外,還另外有四個人随後而去。
田野進入倉庫受審之後,這四人便可以幫同譚玉琴把鴻發倉庫外圍的哨眼一一摸清,那末整個鴻發倉庫的出口,便在他們控制之下了。
警車徐徐的行着,桑南施非常不安,似乎預感到有不可抗拒的惡兆降臨。
她老催促着汽車快行。
但是警車除了鳴笛以外,是沒有人回避的,所駛行的又是斜坡馬路。
不一會,他們聽到另外有警車凄鳴的聲響。
加上铛,铛铛……聲的鐘響是救火車在疾駛,方向好像是和他們相同的。
司徒森暗叫糟糕:“唉,真不湊巧,假如給那些歹徒聽見,豈有不逃走之理麼?說不定還要惹起一場流血的槍戰呢!”
桑南施乾焦急:“啊!那麼田野怎麼辦呢?……”
這時候,童探長隻有不顧一切了!立即和隊部通話踏滿油門,加速馬力向目的地疾駛,同時,警笛也鳴了起來了。
“嗚——嗚——”和救火車的聲響相襯。
不一會,在他們的眼前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