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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八章 平地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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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了!” “你既然知道霍天行的厲害,他曾關照我,我們在這個風聲緊急的關頭,應該多多回避!……那末,你為什麼還跑到我這個地方來?” “假如我不是為沈雁失蹤,絕不會來找你!”金麗娃似很傷心,像一個失戀的瘋狂者,突然踏滿了油門,汽車疾駛如飛,超過了四十碼以上,在市區中,這是非常危險的。

     “算我錯了,我認錯了人,浪費了我的情感!……我知道,你們男人,在追求女人的時候,什麼事情全可做,但是,一旦得到便宜,便要賣乖……算我錯了!” 這番話,田野也覺得辛酸,到底他的确曾迷戀過金麗娃,而且還和金麗娃發生不名譽的事情。

    現在被金麗娃指出他的弱點,又怎能不難過? “金麗娃,别忘記你是一個有夫之婦……”他說。

     “在淺水灣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那時候,我是黃花閨女不成?你這種人是沒有良心的!”金麗娃開始哭泣了。

    不過,她是一個有能力操縱眼淚的人。

     田野的生平,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此刻他的心腸軟了下來,緘默了半晌說:“金麗娃,算是我做錯了事,到現在,我已經是無計可施,你可以指一條路給我走嗎?我自覺是無路可走了!……” 金麗娃落淚不止,抽噎着說:“你假如真愛我,應為我着想,再忍耐一個時期,霍天行沒當我是人看待,你應該當我是人,到了時機成熟,我們雙雙出走,私奔……不過,我知道,你還有愛桑南施之意……因為她是個真正的黃花閨女,闊客豪門的大小姐,我比她不上……但是你假如愛她的話,我也不在乎,隻要求你能把愛情分給我一半……我說的是真心話……” “金麗娃,你喝醉酒了!” “我還未喝酒,清醒得很!”金麗娃說着,忽然臉色變得很可怕地說:“田野,說實在話,我很妒忌桑南施,她比我年輕,比我漂亮……請别再刺激我,要不然,我會派人謀殺桑南施……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我是向來說得到做得到的……” 田野頓時臉色大變,大驚失色,假如汽車不是停在紅燈之前,在大街之上,他要擁抱金麗娃,給她狂吻,以平息她的憤怒,平息她妒怒。

    ——此也是為救桑南施的性命…… 田野已可明白,金麗娃确實對他狂戀,已沒有疑問。

    她和沈雁的一段,并沒有特别内容,但是,田野自問,又怎能擺脫桑南施呢?總不能作三角之戀呀!非但身畔的事情煩惱,連戀愛也是煩惱。

     “金麗娃,我确實愛你,但我怕霍天行,此并非為我自己的生命着想,實在為你着想!……到底,你和霍天行的戀愛已有十餘年,我不忍破壞你們的幸福,所以我甯願壓制自己,犧牲自己,成全你們……” “我早說過,霍天行心理變态,他并非真愛我,隻為我的父母曾經傷害了他,所以對我們一家人報複,而且還報複了整個社會!……” 田野仰天長歎,搖着頭,覺得世間上每個人都有他本身的煩惱。

     “你不要歎氣!……”金麗娃說:“關于桑南施的債務問題,我捐出兩萬元好了!” 田野送金麗娃返家之後,獨自坐落在一家約定的酒肆之中,要了一瓶烈酒,細細思索,究竟應該如何辦?假如在“正義”公司中不喪掉性命的話,未來的生命路途該怎樣去走完? 一方面,他等待金麗娃将兩萬元現款送來,為桑南施償債。

    他等待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金麗娃的影子也沒來。

    田野注視着手表針,一秒一秒的跳動,快要指到八點了,那正是桑南施和田野約好,需要應付那流氓讨債的時候。

     金麗娃答應過在這時候送兩萬元來的,但此刻,連人的影迹也看不見。

    田野開始咀咒,認為金麗娃是有意向他“黃牛”,向他戲弄,這也是她向桑南施妒忌的原因。

     但是桑南施的事情不能不作解決,否則,又難免會演出不幸事件。

    田野喝了兩杯酒,心情容易沖動。

     他撥個電話至霍公館,意欲“興師問罪”,還加以恐吓,假如金麗娃确是言而無信,藉故戲弄的話,即聲言不給她幫忙找尋沈雁的下落。

     豈料金麗娃并不在家,小丫頭回答,她和霍天行外出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田野無奈,電話挂斷時,時間已是八點過十分了。

     别人的失信,他無可奈何,但他自己卻不能失信于桑南施,所以,他決意立即動程,趕往桑宅去。

     結算台帳,越出酒肆時,天氣轉變,正降下陣陣毛毛細雨,田野沒有雨具衣裳又穿得單薄,隻有翻起衣領,畏縮而行,好容易才找到一輛街車,向桑宅駛去。

     這天晚上,桑宅内的情形似乎有點特别,那間洋樓,自從主人罹難,家道頹敗後,通常的時候,多半是幽燈暗火,頂多隻有客廳,或是桑南施的閨房亮着電燈,餘外的地方,一律是黑黝黝的。

    但今夜卻特别,整間屋子,不論樓上樓下,燈火通明,似在歡迎什麼貴賓似的。

     田野雇汽車來到門房前,付車資打發汽車走後,猶豫了半晌,他深恐司徒森或譚玉琴又會布置在屋子之中,不過這一次,他純是為幫助桑南施而來,即算出了什麼問題,相信司徒森也不會将他怎樣。

     田野冒着雨,很小心的,迂回繞道,來至屋子的花園左側,那兒的花園外面,有一株大樹,有桠枝支進園内,假如攀樹爬牆的話,可借桠枝為助力,越過那插有玻璃樁的圍牆,跳進花園裡去,田野回顧左右無人,便縱身上樹,快如猿猴,以最敏捷的動作,瞬刻間,已跳進花園内。

    他匐匍而行,撲至窗前,隻見窗内有二男一女坐着,正是桑南施和司徒森,還有另外一個不相識的人,瞧他的打扮,就不似善類。

     田野不用猜想,就可以知道,那個人,就是桑南施所說的讨債的斯文流氓,那些債權人的手法也相當的惡劣。

    自己讨債讨不到,就把債權轉讓,讓給那些在地頭上以醜出名的地痞。

    以這樣的方法去逼壓一個女孩子,實在太不道德了。

     田野感到詫異的,是桑南施的舅父陳經理并不在座,而是那個号稱老警犬的司徒森在座。

    關于桑南施的債務問題,又與這老家夥何幹? 司徒森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桑宅,究竟是桑南施請他來的還是他自己趕來的呢? 田野有一種想法。

    也許,桑南施因為對這流氓有恐懼之心。

    在孤立無援之際,因此,在白天時曾向田野哭訴,請求田野幫助…… 看鐘點,田野遲到已有半小時以上,自然,桑南施以為他“黃牛”,臨陣脫逃,或是有另外的原因不能赴約。

    所以把司徒森招來,以監督那流氓對她的無禮……想到此點,田野非常心酸,無奈兩袋空空,實不能予桑南施什麼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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