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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八章 平地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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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一隻手掙紮,一面伸手向腰間摸索。

    田野注意着,隻見他霍然拔出一支手槍,果然不出所料,他的身上确藏有武器,這時候,田野不得不松出一隻手來,以應付他的一支槍。

     田野的右手伸過去,鉗住了他的手腕,怕的還是他胡亂開槍,招惹了路人注意。

     但這樣一來,田野可吃了大虧。

    那人原是打鬥能手,田野隻用一隻手揪着了領帶。

    他的頸喉上沒有了威脅,頓時如生龍活虎出他的絕招。

     田野雖有蠻力,但強中自有強中手,那家夥竟還懂得柔道的,他把手槍扔去,摟過手來,把着了田野的脖子。

    躬起身子來,蓦的使勁彎下去。

    田野被揪着,一時沒注意,整個人便翻身倒挂,由那人的背上翻到地上去了。

    被摔得眼中金花直冒,天旋地轉的……。

     田野要爬起來,那人已迅速躍起,擡腳在田野的胸脯上蹬了一腳,假如他再狠毒一點,擡腳蹬到田野的腦袋上,田野便會完結,但這一腳已留了情,是蹬在胸脯上…… 地上積滿雨水,田野倒下去時,就跌得積水四濺,這時候,眼睛中進了水,視覺也模糊了。

     田野蓄意謀殺,反被人擊敗,本就非常糟糕,被摔了兩跤,好像全身麻痹,連爬也爬不起來了。

     當他揉去眼中浸進的雨水時,瞪開眼,除了那流氓以外,另外還有兩個人影。

    田野大恐,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等到他看清楚那另外的兩個人的臉目時,除了驚惶以外,就是羞愧…… 原來,那另外的兩個人,竟是老警犬司徒森和譚玉琴兩個。

     這事件的發生正和金麗娃及沈雁的中計相彷佛。

    全是司徒森賣弄的狡計,以他的手下一人,僞造桑同白的債契,向桑南施逼債。

    表面工夫做得逼真,首先要使桑南施相信,再引田野入殼。

     司徒森有幾種用意。

    一、他要體驗田野的謀殺技術如何?二、他知道田野經常替桑南施還債,要知道他的錢從何而來,三、要試田野對桑南施的真情…… 田野自地上爬起,怒目向司徒森譚玉琴兩人相視,他說。

    “你們的狡計幹得好……” 司徒森說:“田野,到現在為止,你還有何話可說,你還可以否認你是職業殺人者?” 田野很快的恢複冷靜說:“我并不是像沈雁的那種‘窩囊廢’你有什麼證據,指我為‘職業兇手’?——司徒森,你為了個人名利,手段用得卑劣龌龊,忍心向一個少女加以恐吓威脅,别忘了你和桑同白的友誼,他對你是盡情盡義的,而且他的命也喪在你這庸才的手裡……我今天上了當,你們無法能指出我是幹什麼的!一個人,在路見不平時,自然拔刀相助,何況桑南施和她的父親曾待我有好處!為她們,我即算抛掉了頭顱,也沒有關系……” 司徒森忙阻止他說下去:“田野,聽我說!今天,我并沒有打算要你怎樣,就隻是試試你謀殺技術如何?結果不試猶可,一試之下,覺得你還‘别腳’得很——既然,你說桑同白父女曾給你恩惠,你應該報答,但是我再三請你脫離‘職業兇手’,你又為什麼遲疑不決呢?孰能無過,知過能改,方為大丈夫,你既已走進了歧途,為什麼還不反省?……” 田野說:“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那麼你确有心願意脫離這個殺人的圈子了?”司徒森搶着說。

     “自然,但是我不希望把性命支配在你手裡去拼,司徒森,你的失敗已經夠多了!我對你的信任……我向來喜歡以自己的主意為主意,我怎樣走進,要怎樣走出來!……” 譚玉琴忙把田野扯在一旁,加以勸息說:“田兄,說實在話,司徒老先生的所為,完全是為你好,請你别辜負他的一番好意……” 田野餘恨未息,咬牙切齒地說:“……為自己的名利,竟用如此手法,僞造債據,向一個女孩子威逼恐吓……他無所謂,但要知道人家能不能夠吃得消,說實在話,桑南施就曾為此事向我哭了好幾次……” “田兄,你完全誤會了,司徒森的這個布局,牽連上你,是早在意料中的事情,但是原因并不在此。

    ” 司徒森也趨上來,加以解釋說:“我和桑同白乃是世交,據我知道他的為人,絕對不會是這樣的荒唐淩亂無度,我從未聽說過他欠下這末多的債,而且,經常向他借錢的人,不在少數,為什麼一旦死後,竟有這末多的人來讨債,債務重重加諸桑南施身上,叫一個女孩子怎能吃得消呢?” 這幾句話,已和田野的理想接近,他有了感觸,頓對司徒森的憎惡改觀。

     司徒森又說:“所以,我開始調查,那些債務究竟是真是假?或是有人從中作祟,故意給桑南施為難……據我的觀察,桑南施是胡裡胡塗的,隻要有人送債據來,她就付錢,所以弄得焦頭爛額,我曾教她請個律師來宣布破産,她又不肯,說是為了父親的尊嚴起見……這個女孩子的性格又未免太強了……” “據你看,那些債務可有僞造的麼?”田野問。

     “當然,要不然桑南施怎會向你痛哭流涕?為了要知道桑南施分辨真僞的本能,我曾僞造了幾張債據,豈料桑南施見是債據,即設法付錢,這樣是非常吃虧的。

    她簡直是真僞莫辨,就仗着一往富家大小姐的脾氣,錢不當一回事,隻要有人讨,就設法付。

    家産已賠光了,家俱賣了,相信就是房産賣掉,也還清不了她的債務呢!”司徒森倒說的完全是真心話,和田野的想像全相符合。

     這時候,田野再不能固執,他的心中,又有了見解,故意給桑南施為難,僞造債據的就有一個人,那就是風流善妒心腸狠辣的金麗娃。

    除了這個女人又有誰能做出如此卑鄙惡毒的事情?田野在想,金麗娃為了妒忌蕾娜,竟可以派出銀寶将蕾娜痛毆,打得死去活來。

    田野和蕾娜并沒有特别的真情,她尚如此,又何況田野和桑南施又曾真的心心相印呢?…… 這樣,田野更相信司徒森的話,一定有人從中作祟,僞造債據,故意給桑南施為難,而這個僞造債據的人,又必然是金麗娃,除此以外,當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出這種卑劣龌龊的事情。

    隻有這個妖孽的女人,才會因妒忌而下毒手,甚至于取情敵的性命。

     “據你看,這個僞造債據的人,又是什麼人呢?”田野反向司徒森問話,以探聽他的見解。

     “你比我更了解桑南施身旁四周的人物,無需我解剖,你應該知道的更多!”司徒森答。

     這話中有着深重意味,顯然司徒森已經清楚他和金麗娃的戀情了……。

     譚玉琴又扯着田野說:“田兄,我勸你還是及早棄暗投明,和我一樣,到現在為止我始才知道光明的樂趣,以前除了懂得喊打喊殺以外,我還會懂得什麼呢……” 田野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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