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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七章 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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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還口是心非……”這句話,正說到金麗娃的心眼裡去。

     每逢周末,金麗娃在習慣上必然要狂歡一番,田野每至星期六時,必定會實行躲藏,或是和霍天行相處,或是召集弟兄們計劃其他的謀殺工作進行。

    金麗娃從不肯輕易放棄她的周末狂歡,至少要買一個爛醉,田野盡情躲避,她在無可如何之下,隻有找沈雁頂替。

     沈雁倒是野心勃勃的,他希望能憑藉金麗娃的提攜,地位突升,和田野一樣,做了謀殺公司的副理,甚至于,取田野的地位而代之。

    所以,他施展出對付女人的渾身解數,以金麗娃的意思為意思,歡樂為歡樂,不顧一切,盡情博取金麗娃的歡心。

     沈雁的舉止,由于過份明顯,因之,已引起了部份的弟兄們不滿,但沈雁“視若無睹”,“吾行吾素”隻求獲得金麗娃的垂青。

     “隻要是田野能做的,我一樣可以做到,絕不比田野低級……”他隻要有機會,便要接二連三的說出這種話。

     終于,金麗娃算是聽信了。

    另一方面,她也是憎恨田野的薄情而故意給沈雁機會。

     金麗娃私人承受了一件謀殺案子,她交予給沈雁說:“這是你一個最好的機會——要知道,以前的時候,我提拔田野,也是采這種方式,先讓霍天行知道你的本領,知道你能單獨的完成一件案子,獲取他的信任後,一切的事情都好辦……” 沈雁大喜,他的情景已和周沖一樣,有野心,希望能做一個職業殺人者的小領袖……甚至于,有一日能奪取正義公司,及奪取了金麗娃……這也是一個殺人者,久而久之的心理變态……。

     金麗娃召沈雁商讨殺案的計劃進行,這天,霍天行因特别應酬外出,除了那高頭大馬的女傭銀寶外,家中連丫頭都外出去了。

     沈雁想錯了心事,以為金麗娃除了召他計議以外就是幽會,他對這位奇特的老闆娘垂涎已經不是一天了,在會議時喝酒不少,“酒後無德”,沈雁想入非非,以為金麗娃可以供他嘻耍,根本無心讨論殺人之計劃進行,蓦然間,他撲上前去,擁着金麗娃實行求歡。

     金麗娃大怒,立即賞了他兩記耳光,咆哮說:“沈雁,你成何體統,再不放手,我要叫人進來……” 沈雁帶着醉,嬉皮笑臉地說:“你别裝模作樣了!誰不知道你是個多情種子,正義公司裡羅緻的人才,任憑你選拔,隻要你看中誰,誰就可以提升……據我知道,第一個是周沖,第二個是田野,我現在輪到第三個也不晚……” 金麗娃勃然大怒,咆哮說:“沈雁!假如你再胡言亂語,胡說八道,我就要你好看了……” 沈雁半是酒意,半是借酒裝瘋,蓦的撲上前,一把将金麗娃摟住,實行強吻。

     金麗娃自然反抗,兩隻手向沈雁拼命擂擊,但奈何沈雁畢竟是個男子,一個男人的力量總比女人來得猛一點……金麗娃在家中,可沒有像夜行在外一樣,随時随地有防身武器放在身邊,這時,她可着了慌,家中雖有女傭,叫喊起來有失體統…… “沈雁,你再胡鬧下去,我可要叫嚷了……”她提出最後警告。

     “金麗娃……金麗娃……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為什麼要加入‘正義’公司做殺人犯,也是為了你,不過我一直不敢表白出來吧了!因為,我害怕霍天行,又害怕周沖,害怕田野,一直沒敢向你求愛,說實在話,我可以看得出來,你并非真的愛霍天行,隻是種下了孽緣,無可自拔,擺脫不了,也是在害怕他的殘暴,喜歡殺人……同時,你對周沖憎恨,他根本不配占有你一毫一發……至于田野呢,那是他不敢愛你,也是怕霍天行呀……但是我姓沈的,是任什麼也不怕的,為了愛情,我願犧牲一切,以填補你的不足,隻求你接受我的愛,即算明天我被霍天行碎屍萬段,我也心甘情願……金麗娃,我求你答應我……” 沈雁一貫的作風,他追求一個女人在未達到目的之前,任什麼話都可出口,等事成以後,就任什麼也反口不認,生性如此,無藥可救。

     金麗娃掙紮着,她的雙手已被沈雁夾持得緊緊的,想反抗是相當的困難。

     “沈雁,你再不放手,……”她再說。

     “為了愛情,我願犧牲一切……”沈雁似乎失去了理智,獸性勃發,他用蠻力将金麗娃壓倒在沙發椅上,臉笑着說:“你又何必呢?你既然可以施予給田野,又何妨再施予于我,豈不是一樣?” 金麗娃逐漸已失了抵抗力量,似乎就要屈伏在沈雁的暴力之下。

     正在這最後的時候,大廳中出現了一個人,高頭大馬,兇神惡煞的一撲上前,一手揪住了沈雁的衣領,另一隻手卻伸下去揪起來他的褲腰帶,往後一帶,沈雁便告整個人離地…… 原來竟是霍宅的護宅保镳女傭銀寶,她原是個殺人犯出身,力大無窮,正在廚房中弄消夜,忽聞得客廳中聲音有異,溫吞吞的走出來察望,蓦的發現一個青年人正欲淩辱他的女主人,這還了得麼?一下子殺性蓦起,撲上前把沈雁揪住,這樣沈雁想逃也逃不了。

     金麗娃解了危困,餘怒未息,翻起身來揚手就是兩記耳光,沈雁原是犯了酒醉,糊裡糊塗的起了獸性,又糊裡糊塗的被人抓住,他以為霍天行到了,又以為是田野到了,一時吓得渾身打顫,酒意變成了冷汗直冒出來,金麗娃兩記耳光一打,更使他三魂短了七魄,頓時酒也醒了。

     銀寶見金麗娃動手,便以為沈雁罪無可赦,倏的蹲下身子在手臂上用勁,雙手借着肩力一擡,便把沈雁高舉在半空,沈雁怪叫不疊,嗓子發戰。

     “啊,啊,老闆娘,請聽我的解釋……” 金麗娃知道,假如銀寶使了狠勁,使勁将沈雁摔到地上去,沈雁即算不粉身碎骨,腦袋也會開花,那末這個笑話便會鬧大了。

    同時,她尚還不希望取沈雁的性命呢,因為這個人有着野心,尚還有可利用的價值。

    “銀寶,把他放下來,今天還不必要他的命,明天,他還有差事要做呢!”金麗娃平心靜氣之後,悻悻然地說。

     銀寶雖聽從女主人的命令,但對沈雁仍不肯放過,自頭頂上将沈雁放下來,力量用得不太輕,也用得不太重,砰然一聲将沈雁摔到地闆上。

     沈雁叫苦不疊,假如地上沒有厚厚的地氈,相信他的腰骨都要折斷了。

     “哼!給你‘三分顔色開染坊’,真是不識擡舉,還不快滾回家去,明天好好的給我做案——要不然,哼,有你好受!” 沈雁羞愧滿臉,怏怏地爬了起來,這時候,他始才看見一個女黑煞星站在面前。

     “還不滾嗎?”銀寶有餘悻在心,推着沈雁,驅逐他離去。

     沈雁臨行時,還聽得金麗娃在發狠勁。

     “明天的事,假如辦不好!你的命也隻有這麼長了!” 霍宅的大鐵門閉上,狼犬逞着主人的餘威在瘋吠叫,這時陣陣寒風撲到沈雁身上,酒後發出的嗆寒使他抖縮不已。

    他悔恨不已,這是他自惹來的一場煩惱及淩辱,因為貪财貪色,緻得此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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