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開火,是恐怕引起警方的注意……
看情形似乎是圍攻者處于劣勢,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進屋去,田野倒是發揮了他強橫不屈的性格。
不久,譚玉琴已經把司徒森手下所能應用的人全召來了,仍靜靜的圍盯在外圍之外。
一方面,司徒森又傳消息給他們在警方的友好,以私人的友誼,請他們設法注意鴻發倉庫的電話。
并請特别的電器技師,實行接線偷聽電話的内容,并加以錄音,這些,便是将來的證據。
司徒森靜窺了有許久,隻見歹徒調動頗頻,他還得注意桑南施和田野的性命安全,所以不時的讓他的手下,駕着汽車,由馬路上駛過,汽車的燈光明通,照射到很遠的地方去,不時的駛過來,又不時的駛過去,這樣可以逼使那批歹徒不敢過份猖獗。
他們向屋子進攻時,還得回避不給馬路上越過的汽車燈射到,因此,減低了他們向屋子進攻的機會。
大概到了十點鐘左右,隻見圍攻屋子的歹徒漸漸撤離,司徒森覺得很奇怪,馬上和控制鴻發倉庫電話的友人連絡,始知霍天行利用金麗娃和蕾娜作為要脅,命田野到鴻發倉庫去接受他們的審訊。
司徒森知道,霍天行不一定會守道義,命所有的人撤去,讓田野安安逸逸的出屋子單獨赴會,必然會留下人來向田野狙擊,将他繳械,然後綁送至鴻發公司去。
所以,他命譚玉琴偷偷潛入花園,混入歹徒叢中,給田野幫助。
譚玉琴溜進僻靜處已經很久,他及時把田野救出來了。
桑南施仍守在二的窗戶口間,她眼瞪瞪的看着花園裡的人影,一個一個的向花園外撤去,逐漸的,好像所有的人全都走光了。
這正如田野所說的,他有辦法可以壓迫那些圍攻的人逐一離去,所以,桑南施露出一線希望,田野可能得救了。
她匆匆的往樓下跑,以為把這值得興奮的消息告訴田野,屋外圍攻的歹徒,都告離去,她們可以獲得新生了……“田野!田野!”她由樓梯上直喊下來。
那大廳間,靜寂無聲的,田野原先所在的地方,已看不見人影,電話還是老樣子擺在桌子上,她聽了一聽對方還沒有挂斷!桑南施奔走過來,又奔走過去,走遍了屋前屋後,始終沒有看見田野的人。
“田野會到那裡去了呢?”她心中想。
大門和後門仍然還是老樣子牢牢地鎖着。
桑南施把所有的電燈重行掣亮了,她依然還是找不到田野的蹤迹。
但地闆上,卻留有新的血印。
“田野走了麼?”桑南施又自問。
“田野會走到那兒去?”
她走向大門前,推開那扇木門,向外觀望,外面黝黑的一片,隻看見樹影婆娑,再什麼也沒有了。
桑南施也不敢冒然把大門的鐵栅閘打開。
恐防還有歹徒潛伏在外沖進來。
她便沿着窗戶,把所有窗戶一一推開。
“田野……田野……”她沿着窗戶叫喊。
但是,那裡有反應呢?
忽而,電話的鈴聲響了,叮鈴鈴,叮鈴鈴的……是對方在撥弄号盤。
桑南施便趨上前去拈起話筒。
“喂!你是誰?——田野還在嗎?”對方是霍天行的聲音。
“我是桑南施,你有什麼話隻管說!”桑南施怒沖沖地說。
“這樣說,田野一定不在了?”霍天行又說。
“田野不在?”桑南施大愕,楞楞然地四下顧望了一番,當她再要向話筒說話時,對方不再有聲響了,但是,電話仍還不曾挂斷。
原來,霍天行用盡各種方法,強逼田野出屋,當他得到田野的通知,接受投降建議,所提出的條件,就是霍天行圍守在屋外的人一律要撤離,霍天行欲得田野而甘心,假意接受,他傳命圍攻的人逐一離去,僅留下三數人,暗伏一旁,靜候田野出屋,把他一舉擒下,解除槍械,然後押送到鴻發倉庫去,但是霍天行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司徒森的一夥人早把他們盯牢了。
桑南施再次沿着窗戶,輕聲的呼喊田野的名字,但是仍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她實在忍耐不住了,趨至大門口間。
張眼四望,也沒有什麼發現,她壯着膽子,不顧一切的就把鐵閘門的鎖扣打開了。
拉開鐵閘,穿身走出門外,花園裡是黝黑的一片。
隻看見樹影搖拽。
令人疑神疑鬼的,甚為恐怖。
“田野……田野……”桑南施仍在輕聲的叫,沿着花圃,慢慢的想走出花園的大門去。
忽而,有兩條黑影相繼自假山石中溜出來,竄走如飛。
直向桑南施的背後撲過去。
“田野,田野……”桑南施仍在叫着。
她猜想田野已經是出走赴會去了,為田野的生命擔憂,眼眶垂着淚,尚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落在危機呢!
原來,霍天行非但沒放過田野,而且也未放過桑南施。
桑南施已經知道了“正義”公司的全盤秘密,自然不能讓她留着活口。
所以,霍天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