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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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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盯在那位坐在浮台上逗人羨慕的女郎,這時,她正撐着膊胳,斜躺在浮台上,和水中正在仰着脖子遊泳的男友說話,不時露着皓潔的貝齒吃吃而笑,可能在譏諷她的男友的泳術不佳,她的曲線,形成起伏的波形,使人饞目,有誰肯這般的辣手,把這可人兒的青春生命斷送。

     周沖又在招手,田野隻好翻身跳入水中,那女人看見有陌生的男人向浮台泳來,便也婷娉起立,騰身躍起,弓身點水而下,這個“蝦式”跳水的姿勢相當的美。

     她真像一條人魚一樣,手腳動作配合自如,激起浪花,霎眼間,就已經泳到沙灘上,她的男友又一扒一撥,慢慢追在後面。

    浮台上剩下周沖和田野兩人,正好給他們計劃布置謀殺陰謀。

     “田兄,假如你能潛水的話,你由浮台這裡下去,浮台的底下是空的,可以給人潛藏在裡面換氣,而且還有一條鐵鍊,直通到海底,用錨扣在岩石上,所以浮台就不會漂走,你潛下去看看……。

    ” 田野雖然不大樂意,但又不敢違抗命令,在浮台的梯闆上躍起,畢直插入水中,直向海底沉去,那深度足有兩三層樓高,海水是碧藍的,順着鐵鍊沉下去,逐漸變成黑黑一片。

     果然的,水底下全是積疊嵯峨的怪石,布滿了堅硬的螺殼及光滑滑的苔青,海草迷亂,散滿在各處,那條鐵鍊扣着錨,正抛在一團亂石的中央,因為海水過深,水的壓力大,身體不夠健康的人很難在底下盤桓長久一點,而且水深很冰,四面模糊黝黑,在亂石中穿過,一不小心便會被石頭擦傷了皮膚。

     田野略為兜了一圈子便匆匆冒出水面。

     “如何?”周沖仍高坐在浮台上,正看着腕上的遊泳表,在計算田野潛水的時間,見田野冒出水而,便搭腔說話:“環境适合我們的行事吧!” “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田野顯着有點不大樂意。

     “好吧!我們今天的第一步工作算是完成了!”周沖說。

     他們回返更衣處,換好衣裳,當他們離開泳池之際,那令人迷惑的女郎正好她的男友坐在休息處喝着“可口可樂”,有說有笑,表現了天真無邪,自然,她還不會知道,她的身旁潛伏了可怕的殺機。

     田野,心情沉重,悒悒不安,愁眉苦臉地垂着腦袋,一直為這位冒昧生平的女郎擔憂惋惜。

     這時,已走到英皇大道上,路是順着海邊開辟的,廣闊雅靜,使他們的談話可以毫無顧忌。

    周沖洞悉田野的心理,對他注意很久,忽然說: “一個人的外表長得美,也不一定就是好,社會上的一般人,對人視事,多半用儀表作根據,所以常發生許多不合理的事情,譬如說,你的衣衫褴褛,這僅是外表的窮乏,在破舊的衣服裡裹着無上的才智,但是香港大酒店的司阍者,竟狗眼看人低,指令你走後門……這就是視外表用事的壞處!” 田野又感到詫異,香港大酒店的事情他怎樣會知道的? “因為你是新人,大家都非常器重,所以我也願意把事情坦白向你講明。

    ”周沖又說:“這個女人的名字叫做蘇玉瑛,是一個上好的遊泳健将,你剛才看她的身手,就可以知道了,她的男友名溫克泉,是東亞銀行的會計師,相當的富有,已經結過婚,而且還有三個孩子,最大的一個已經有十六歲了,但是他現在和蘇玉瑛相戀,那自然,蘇玉瑛不過在貪戀他的财富,不惜以用種種方法破壞他們的家庭……” “照說,這責任應該在溫克泉身上!”田野說。

     “不!溫克泉毫無關系,罪咎全在蘇玉瑛身上!”周沖說:“我列舉一椿事情你就知道了——。

    ” 田野正下神色,注意周沖指出事實證明。

     “溫克泉的妻子,在沒有和溫克泉結合以前,曾有過一個過從甚密的男朋友,而這位男朋友就是蘇玉瑛的堂兄,後來,這位男朋友出洋鍍金,一别數年,她就和溫克泉結婚了,等到這位男朋友鍍金歸來,已是佳人他屬,隻有相歎緣悭了。

    但是她倆情絲未斷,曾有過幾次約會……” “那個女人絕不是個好女人!”田野插嘴。

     “但是我的見解卻不同!”周沖說:“這是人之常情,到底人是感情動物,而且溫克泉和他的妻子感情不好,這對舊情人重拾舊夢是環境造成的,豈料蘇玉瑛竟利用上這個弱點,經常刺探他們的行動,而且有一次還向溫克泉告密,在舞廳裡将這一對可憐蟲當場捉獲,起了正面沖突,手段惡辣由此而知,這就是造成他們家庭破裂的最大原因……。

    ” “嫉忌是女人的天性,情場上的戰鬥是不擇手段的,蘇玉瑛的罪還不至于死吧?” “但是溫克泉的妻子出五萬元的代價請我們主持正義!”周沖說時,注意田野的臉色。

     “五萬元……”它在田野的心目中是個驚人的數字,他暗自驚惶,蘇玉瑛的性命已危在旦夕,同時,正義公司的組織,目的是金錢,假如僅為這小小的家庭糾紛而取奪蘇玉瑛的性命,正義兩字就無從存在了。

     “話說至止,請你記着,我們組織的九大戒條!”周沖最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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