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問總署。
第三,在目前情況下,要控制碼頭的業務量,監管還是第一位的嘛,出了事還不是我們負責?在這件事上,我們關領導得有個清醒的認識。
我考慮了一下,關領導的分工也該适當調整,我的意見是,政工和後勤與業務對調,老李幹貨管有三年多了吧,按道理該交流了,關裡不給你交流,咱們内部先交流。
大家看這樣好不好?我主管全面,李一良同志分管财務、辦公和行政,張明同志分管貨管、征稅和保稅,陳青洋同志分管旅檢、調查和稽查,對這個安排,大家有沒有意見?
沒有人出聲。
這個安排太露骨了,簡直就是剝奪了李一良的權力,馮子興說是主管全面,什麼也不管,實際上什麼都管,尤其是财務和行政,大家都知道,沒有馮子興簽名,誰也不敢亂動。
馮子興笑着說,沒人反對就表示同意了,是不是呀?老李,你的意見呢?老李說,黨委的意見我堅決執行。
馮子興把笑容收了起來,說,那就這麼定了。
接着讨論了一些其他問題,譬如飯堂、幹部休假、工會活動,到十二點散會。
馮子興說,江主任,你馬上出個會議紀要,把今天的會議精神傳達到每個科。
我說,好,我下午就寫,寫完了再拿給您審閱。
李一良還沒等馮子良說散會已經開門走了出去,他還順手把門帶上了,關門聲很響,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下午我把紀要整理好,給老馮送了上去。
老馮看了一遍,改了幾個字,删了一句話,簽了個名。
李一良的辦公室關着門,不知道他是在裡面還是出去了。
我知道他有些情緒,上午的會議上我沒有出聲,他可能對我有些意見,事實上我是沒有出聲的資格,最多有個舉手的權力。
老李也沒出聲,事實上他是有意見的,可他知道反對也沒用。
五個成員裡,至少有三個是跟老馮一個鼻孔出氣的,加上我也是二比三。
何況我還未必投他的贊成票。
這個格局對他不利。
我想找個機會去看看他,當然不要在辦公室裡,最好去他家裡。
可去他家裡容易給别的關領導看到,别人會以為我在跟他搞串聯,老馮既然沒有針對我,我最好也給他一個面子。
所以晚上打消了去找老李的念頭。
沒有去找老李還有一個原因,馬羚來了。
她在臨近下班時突然來到我辦公室。
沒有敲門就進來了,這女人穿了件白底碎紅花的超短裙,左手拎着隻淺黃色的手袋,靜悄悄地站在我面前。
我以前還沒看到她這種打扮,那時當教師,要為人師表,她不敢太暴露。
在送我的那天晚上,她穿了件低胸的睡衣,把我勾上了床。
我說,小羚子,你怎麼來了?一看窗簾關着,就把她攬在懷裡,親了她一下。
馬羚把胸頂着我,任我親了個夠,還不時回吻我。
然後她把我辦公室參觀了一遍,在我床上躺了幾分鐘。
她躺着時,我站在一邊,心裡有些緊張,我怕秘書闖了進來,把這一幕盡收眼底。
馬羚說,這地方好呀,咱們做愛吧?我說,騷婆娘,你饒了我吧,快起來,咱們到外面坐。
說完把她拉了起來。
馬羚嘟嘟囔囔地說,沒勁,你這個膽小鬼。
後來她就坐在我的大班椅上,一邊轉圈子一邊問我的近況。
我老老實實地把近況告訴了她,就是沒講跟周怡的事。
她說,不老實,該講的不講,不該講的講個沒完。
我問她要喝什麼飲料。
馬羚說,有什麼飲料?我說多呢,在冰箱裡,你自己挑吧。
馬羚說,我是客人呢,你就不能侍候我一回?我說,天知道你愛喝什麼。
馬羚說,你太讓我傷心了,你居然不知道我愛喝什麼飲料。
我不如一頭撞死,她跳下大班椅,一頭向我撞來。
我趕緊抱住她,然後從冰箱裡抓了瓶橙汁出來。
馬羚喝着橙汁,放棄了一頭撞死的打算。
我說,上午還打電話給你,人家說你調走了呢,我還在心裡罵了你一頓。
馬羚說,你罵我幹什麼?我又沒得罪你。
我說,我喜歡罵呀,罵着開心。
馬羚說,你這個壞了良心的臭男人。
我說,你真調了?馬羚說,不是調,是辭職。
我說,别蒙我了,你辭職?單位開除你了吧?幹了什麼壞事?馬羚說,要說幹壞事,倒有那麼一次,是跟一個叫江攝的家夥一起幹的。
我拿起茶杯喝茶,順便看了看鐘,五點過十分了,這就是說大家都走得七七八八了,沒人來打攪我了。
我就有些放肆起來,對馬羚說,你不是專門來跟我做愛的吧?馬羚說,有這麼點意思,你不是說辦公室的床很大嗎?我這輩子還沒在辦公室跟人做過愛呢。
我說,那還等什麼?就把她抱起來,往睡房走。
馬羚浪叫了一聲,說,來真的呀?等我把飲料放下。
馬羚坐在床上,自己脫衣服。
我走出去,檢查了窗簾,把門反鎖上。
進來把睡房的門也關上了。
馬羚脫得隻剩下乳罩和三角内褲。
她穿了條紅色的内褲,乳罩也是紅色,在房間暗淡的燈光裡特别性感。
我們瘋狂做了輪愛,配合得天衣無縫,感覺還是那麼好。
這女人騷起來真是沒個譜,她除了會不停地浪叫,還很會擺位,也很會在關鍵時候用力。
難怪她前夫總是對她賊心不死,非要我出馬收拾他。
我跟馬羚做完愛,雙雙躺在床上,我摸着她的Rx房,她抱着我的胳膊。
這時一隻壁虎從牆角爬了出來,吊在天花闆上,對我們探頭探腦。
馬羚吓得大喊大叫,把頭鑽進了我腋窩裡。
過了半天,她問壁虎走了沒有。
我說走了。
馬羚把頭探出來,發現天花上白白的,一塵不染。
她就突然又想做愛了,還非要采取女上位。
我隻好聽之任之。
馬羚在上面折騰了半天,累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她動一下,就輕輕地呻吟一聲。
後來她說,還是你上來吧。
等我爬到她上面,她就開始大聲地浪叫。
到了七點多,我們才爬起來沖涼。
給熱水一浸,馬羚有些花容失色的樣子,她對着鏡子照了照,說,跟你做愛,就像死過一回一樣。
我說,太誇張了吧。
馬羚對鏡梳妝,塗了眼影,描了口紅,還在臉龐上撲了些脂粉一類的東西。
她說,有些血色了吧?我說,原來你那張臉是描出來的。
馬羚說,說什麼呢?做愛前我可沒描過臉,都是給你折磨的。
這就是說,做愛是件很累人的事,做愛前是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做愛後就成了風燭殘年的老太婆了。
我把自己洗了一遍,帶馬羚出去吃飯。
我們去了一家西餐廳。
馬羚這丫頭說要吃西餐。
她說在西餐廳裡,我可以吃肉,譬如T骨、牛排,我太瘦了應該吃些高熱量的東西,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