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嗎?”
林穎再次點頭。
“幾點的車?”
“下午五點三十五。
之前我一直跟楊川在一起,你不信可以找他去問。
”
高飛笑了笑,心想這個女孩果然狡猾,談問題懂得避重就輕——五點三十五之前她去了什麼地方,跟這個案子基本沒什麼關系。
于是高飛緊盯着林穎的臉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吧?那個車站的進出口裝有攝像頭,所以,我們一早就調取了車站10月23号當天的視頻檔案,反複看了十幾遍,并沒有看到你。
這說明什麼呢?”
林穎不禁皺起了眉頭:“我剛剛才告訴你我當天回老家了,你們怎麼會一早就去查了呢?警官,你這樣說話很不負責任吧。
”
“你是剛才交代的沒錯,但是,楊川早幾天前就交代了這條線索。
你還記得你告訴過他這件事吧?”
林穎咬了咬嘴唇,用悲傷的語調幽幽說道:“你們為什麼要懷疑我?我跟牛芳是好姐妹,請問我有什麼理由殺害她?”
“那視頻的事,怎麼解釋呢?”
“我不知道,總之我就是坐那班車回的安徽。
”
“票根還有嗎?”
“早就丢了,我留那東西幹什麼呢?”
高飛冷笑一聲。
“林穎同學,我實話告訴你,關于你殺害牛芳的事實,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量有效證據,所以,還是請你老實交代吧,再頑抗下去也沒任何意義了。
”
“芳芳真的不是我殺的!”林穎喊起來,雙手捂臉,委屈地哭了起來。
“你們冤枉我,我真的沒有殺人……”
“是不是你幹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再給你點時間。
”說完,高飛從辦公桌前站起來,走出了審訊室。
蔣冰兒等專案組人員馬上湊上來——蔣冰兒實際就是這個專案組的成員之一,負責文字記錄工作。
她一直沒跟紀如萱說明這件事,是擔心告訴她實情後會長期被她糾纏,問東問西,從而洩露真正的案情機密。
“怎麼樣?”審訊室的門關上後,蔣冰兒率先問道。
“很麻煩。
”高飛攤了攤手,“她不承認咱們也沒辦法,總不能屈打成招。
”
“那怎麼辦?我們又沒有拘捕令,早晚要放人的。
”
“放人不怕,找人盯着就行。
”高飛歎了口氣,“問題是她要老這樣拒不交代,而我們又一點實物證據都找不到怎麼辦,唯一有點分量的所謂車站視頻還是虛構出來诓她的,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呀。
”
“也就是說……除非她主動承認,我們沒有别的辦法了?”
“除非有新的證據,能夠直接證明她殺人。
”高飛苦笑着搖了搖頭。
“我本來還以為憑我的經驗能對付得了她,看來,我是低估這個小女孩了……”
林穎被傳喚到警局這天晚上,蔣小樓好不容易才将紀如萱哄睡着——她還不知道林穎已成為犯罪嫌疑人這個事實,蔣小樓怕她承受不了這個打擊,就沒有告訴她。
蔣小樓在她身邊躺了一會兒,心裡憋悶得難受,索性穿上衣服,出門散步去。
他沿着門口那條馬路走着走着,不知怎麼就走進了一家新開張的酒吧,要了一大聽啤酒,坐在靠門附近的座位上獨自喝起來,目光透過透明玻璃窗,毫無焦點地看着外面,即使偶有符合他審美要求的美女從眼前晃過,他也沒心情看上一眼。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從吧台方向響起的一個男聲吸引了他的注意:“老闆,再來一聽啤酒!”
聲音有幾分熟悉,蔣小樓朝那邊掃了一眼,正好那個男人回過頭來,兩人的目光對上了。
“哈,蔣小樓!”
“楊川。
”蔣小樓微笑着叫出他的名字。
楊川顯然喝了不少酒了,臉色通紅,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坐在了蔣小樓對面。
“大半夜的,你不在家陪萱萱,跑來這裡幹什麼?”
“萱萱不是你叫的。
”蔣小樓淡淡說道,臉上卻還帶着微笑。
“叫一下怎麼了,我叫一下怎麼了!”楊川不高興地嚷起來,蔣小樓沒理他。
過了不多會兒,他兀自安靜下來,打了一個酒嗝,伸手指着蔣小樓的臉說,“我告訴你,那天我差點就親到她了,就差一點點……”
“你喝醉了。
”蔣小樓别過臉去,不想跟這個醉鬼一般見識。
“唉……”楊川突然歎了口氣,小聲嘀咕起來,“你真是好運氣啊,找着萱萱這麼好的一個姑娘,我就不行了,哈哈,一塊膏藥貼在我身上,我想甩也甩不掉了。
”
“所以你就出來喝悶酒?”
“還有什麼辦法呢?”
“你不喜歡林穎是吧。
”蔣小樓喝了口啤酒,随口問道。
“但她他媽的喜歡我啊!”楊川又嚷起來,蔣小樓看着他這副模樣,覺得與平時那個彬彬有禮、充滿紳士風度的男人真是判若兩人,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很帥。
蔣小樓暗暗心想,跟自己一樣的帥。
楊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