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姿遲疑了三秒,才接通了電話。
果然,手機那頭傳來了陸恺同無比焦灼的聲音:“黎警官,信,又來信了。
”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黎姿一聽,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陸恺同十分擔憂地說道:“剛才,就在剛才。
”
“你先别動那封信,我現在就趕過去。
”黎姿匆匆跑出警局,然後心急火燎地向報社趕去。
陸恺同果然遵守信用,他沒有私自拆開神秘人寄來的信,一直等到黎姿到來,才小心翼翼地把信交給了黎姿。
黎姿急忙打開信,當她把信仔仔細細地讀完後,心裡頓時震驚不小。
她注意到這次寄信的郵票用的是處女座郵票和射手座郵票,而神秘人黑暗騎士所寄來的小說中出車禍而死的人也是一男一女,男的是處女座,而女的是射手座。
“他和她,愛得是那麼艱難,可隻要他們能夠在一起,即使是死,他們也願意。
但,當車子像脫了缰的瘋馬一樣不受控制時,他們明白,死神終于降臨了!他們雖害怕死亡,但想到能死在一起,他們也死而瞑目了。
而這份異樣痛苦的愛,最終還是變得圓滿了,他們的靈魂也終于解脫了……”
怎麼會這麼巧?難道兇殺案還會再次發生嗎?而小說裡出車禍的一男一女,名字卻是三号和四号。
每一次兇殺案的發生,小說裡被害者的代号數字也随着遞增,難道預示着兇殺案不僅是眼前的這兩起嗎?頓時,黎姿心中的那縷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
她沉思了片刻,然後通知于淩初,密切注意今天整個江海市的交通狀況。
整整一天,黎姿都在焦躁不安的狀态中度過。
直到晚上,于淩初帶來了一天的江海市交通事故記錄單,她那顆滿是擔憂的心才漸漸地穩定了下來。
可當她的目光落到交通事故記錄單上的幾起車禍上時,她的心又變得緊張起來。
今天的交通事故記錄單顯示,截至目前,整個江海市大大小小總共發生了七起交通事故,兩起酒後駕車,三起汽車追尾,另外一起是私家車撞倒行人,最後一起是一輛接送孩子們上幼兒園的面包車不小心撞在了路邊的一棵大樹上,所幸司機及時刹住了車,車上并沒有人員傷亡。
黎姿把注意力放到了那兩起酒後駕車事故上,第一起出事的是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司機,因為喝多了酒,駕駛中不小心沖過了人行道,翻到了馬路邊的臭水溝裡。
第二起是一名二十歲的男孩,由于和同學聚會喝醉了酒,在回家的路上撞翻了停在馬路邊的垃圾車,幸運的是那名清潔工大媽拉肚子,跑去不遠處的公共廁所才躲過了一劫。
可這兩起酒後駕車事故,并沒有刻有處女座刺青和射手座刺青的一男一女,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黎姿禁不住滿心疑惑。
忽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打電話來的人是巡警隊的鄒大光,隻聽他語氣焦急地說道:“黎警官,在萬祥路發生了一起車禍,死者是一男一女。
兩人身上都刻着你所說的處女座刺青和射手座刺青标志。
”
“他們還活着嗎?”黎姿懸着的心一緊。
鄒大光語氣沉重地說道:“兩人都已經死了。
”
黎姿一聽,心猛地一沉。
果真應驗了嗎?為什麼每一次所發生的案件,都會和安然小說裡的兇殺情節一模一樣?放下電話,黎姿立即通知于淩初,兩人很快便來到了萬祥路。
事發現場慘不忍睹,就連身經百戰的黎姿,也被眼前那慘烈的場面給震住了。
一輛被燒得七零八落的汽車旁邊,靜靜地躺着兩具模糊不清的屍體。
死者臉上那充滿驚恐和憤怒的眼睛,似是在宣告着他們的死不瞑目。
黎姿隻望了一眼,便不忍心再看下去。
可她的職業身份告訴她,自己必須正視這殘酷的現實。
隻有盡快抓住兇手,才能告慰死者的靈魂。
于是,她彎下身,仔細觀察着眼前的屍體。
雖然,這一男一女兩具屍體被火燒得早已看不清面目了,可是,她卻注意到,男人的右手和女人的左手像被繩子拴在了一起似的,緊緊地握在一起。
“你們發現這兩具屍體時,就是這樣子嗎?”黎姿詢問道。
鄒大光肯定地說道:“是的。
我們接到群衆打來的電話,便火速趕了過來。
可那時,出事的汽車正燃着熊熊大火。
等我們把火撲滅時,汽車裡的兩人已經死了,可他們的手卻緊握着。
”
“他們兩人是夫妻嗎?”黎姿有些動容地問道。
鄒大光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随後如實說道:“我們根據目擊者和監控錄像,查出此車的車牌号是江E55083,車主是一個叫王威的男人,她妻子叫李琳。
可車上死去的女人,并不是王威的妻子。
現在,我們已經通知了李琳,隻等着家屬來認屍了。
”
“哦,那個車上的女人會是誰呢?”黎姿忽然覺得這起看似簡單的車禍,似乎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鄒大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