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搬就搬,從“星巴克”出來,劉超便陪秦納蘭回去把租住房給退了,然後帶着少量的行李來到自己家,讓她在自己家二樓挑了一間空房,屋裡床、沙發、衣櫃等家具一應俱全,兩人将房間打掃幹淨後,秦納蘭便将自己帶來的東西從箱子裡拿出來,一件件擺在房間裡相應的地方,因為中間可能有一些女性用品,這個活劉超就不好插手了,一個人下樓到客廳去看電視。
正在廚房做飯的張姨馬上從廚房出來,往樓上看了看,笑着對劉超說:“你呀,怎麼連阿姨也騙,上次還說她不是你女朋友……”
劉超連忙辯解道:“本來就不是啊,剛我不說了嗎,她隻是來我家借住一段時間,張姨你可别當她面胡說啊,免得尴尬。
”
“嗬,我還胡說了,不是女朋友能跑到你家來住呀?”
“這算什麼,”劉超攤了攤手,“外頭現在很多一男一女都拼房呢,張姨你已經落伍了。
”
張姨瞪了他一眼,說道:“好啦,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可不想管,要不要我上去幫她忙忙?”
“算了,她見到你更尴尬,你還是做你的飯去吧,呵呵。
”
把張姨打發走後不久,秦納蘭便下樓來了,望見張姨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走到劉超跟前,壓低嗓門說道:“是不是要開飯了?”
“對,你收拾好了?”
“嗯,那個……能不能出去吃?”
劉超愣了一下,旋即就明白了,她是不好意思跟長輩在一起吃飯,盡管對方是保姆,但也算是自己家裡人了,當下他點了點頭,站起來說道:“行,走吧。
”
張姨再三挽留沒用,兩人還是出了家門,來到附近一家飯店,剛點好菜,劉超的手機便響起來,拿出來一看,頓時激動不已——打來電話的是宋青!
“喂,找到資料了?”電話剛接通,劉超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那頭頓了一下,響起宋青低沉的嗓音:“不好意思,資料全都不見了。
”
劉超心往下一沉,喃喃說道:“不見了?”
“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明明記得那些資料都放在文檔裡的,可是找了半天沒找着……”
一陣強烈的失望和沮喪從劉超心裡湧了上來,他沉默片刻,仍有些不死心地說道:“是不是你記錯存放位置了,再多找一找可以嗎?”
“嗯,我再看看吧,晚點再聯系你。
”
放下手機,劉超點了一根煙,默默抽了起來。
大概是看出他表情不對勁,秦納蘭好奇地向他打聽發生了什麼事,劉超便簡要地将事情經過講了一遍,秦納蘭聽罷也是吃驚不已,質疑道:“存在電腦裡的東西怎麼會不見了呢?難道是……被人故意删除了?”
劉超無奈地聳聳肩膀:“誰知道了。
”
“那現在怎麼辦呢?”
“等電話呗,”劉超歎了口氣,“走一步算一步了。
”
不得不說,這個意外情況的發生,嚴重打擊了劉超一查到底的決心和意志,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否正确了——封門村是不是真有秘密存在?即使揭開秘密,就一定可以完成自我救贖嗎?
他突然間覺得自己弱小得可憐,正如那句老話說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那些藏在黑暗中的擁有神秘力量、不知道是妖是鬼的黑衣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找上門來,用對付崔波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想到這裡,他開始有點仇恨這位剛剛死去的朋友了:他死的不明不白,這的确可憐,但是,他既然明知道自己要死,将那個未解開的秘密帶進墳墓也就算了,何必非要把木牌留給自己,讓可怕的厄運延伸到自己身上來呢?
這麼想可能有點不人道,劉超告誡自己,何況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調查的線索斷了,接下來怎麼辦好呢?他突然想到,老馬那邊調查的不知道怎麼樣了,他那個道士朋友對木牌的事怎麼說,有沒有辦法能夠幫助他們從那雙看不見的魔手中逃脫出來?不知不覺中,他把大半希望都寄托在老馬身上了。
再接到宋青的電話是在當天晚上,九點多鐘,劉超已經上床準備睡覺了,宋青突然打來電話,再次确定了那個他早已預感到的令人沮喪的結果:資料的确找不到了。
“不過,我還記得資料中的一些内容,封門村之所以鬧鬼,應該是跟道教有關。
”
一句話又将劉超的好奇心勾了起來,說道:“何以見得呢?”
“好像是對村裡的建築、石像等東西考證出的結果吧,資料裡也沒說清楚,大概他(李溥)也隻調查到這裡,或者沒有來得及記下來。
”停了一下,她又補充道:“對了,還有那三座寺廟,大日寺,中日寺,和小日寺,資料裡好像有說這三座寺廟的存在跟封門村有關,我隻記得這些了。
”
劉超更加納悶了:寺廟是屬于佛教的,但她剛才不是說事情與道教有關嗎?怎麼又跟佛教扯上關系了?正要發問,手機那頭又響起宋青清脆的聲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