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定時炸彈!”雨琦急忙命令:“梁寶,扶着你媽趕快離開!”一邊把手伸進箱子的夾層裡,果然摸到一隻表,來不及細看,先将時鐘倒旋了三圈,“滴嗒”之聲立即停止。
雨琦再定睛一看,原來這是表殼上刻有梅花的特制定時炸彈,表面上有一大一小兩個指針刻盤,而小刻盤上的指針指向十二點整。
梁寶一看,表哥要連他母親一塊炸死,氣得咬牙切齒!
看來,特務将此炸彈定于半夜十二點爆炸,是要與渡輪上的炸藥同時引爆!
此刻,離十二點還有十分鐘!
雨琦立即給龍飛聯系,卻聯系不上,這可如何是好?
心急如焚的雨琦失聲大叫:“龍飛,你在哪裡?”
龍飛就在1号渡輪上。
龍飛怎麼會在1号渡輪上?
當雨琦等上了1号渡輪時,化裝成郵電局送電報的龍飛,騎着摩托車也上了渡輪。
當梁母突然出現在船上時,他就知道這是敵人的陰謀。
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炸藥箱上,在水手調包的一刹那,就被他盯上了。
水手将炸藥箱放進了工具艙,龍飛不動聲色。
當船靠岸時,他磨磨蹭蹭落在後面,觀察有沒有人将箱子帶上岸。
在确定炸藥箱還留在船上時,他才發動摩托車上了岸。
渡輪停留十分鐘上客後,就要駛離碼頭,龍飛上岸後放了摩托車,脫去郵電職工服,換了衣服,檢查了裝備,又返回到渡輪上。
同時通知路明帶領行動小組守候在對岸王家集碼頭,準備抓人。
他不要他們上船,怕人多危險多,打草驚蛇反而難以控制局面。
龍飛也分析過渡輪上的情況,金熾當過這條船的水手,很可能收買了這個水手,這個水手很年輕。
事實證明水手調換了炸藥箱,但水手不一定知道箱子裡會是炸藥,否則船一爆炸,他也要死!估計他隻是被收買的小角色,為的是錢。
如果命都沒了,要錢又有什麼用?
可以斷定水手不一定是特務,還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那就好對付。
關鍵是“金錢豹”金熾,他會不會在船上?
金熾當然在船上!
他化了裝,于二十三點三十二分從漢陽門碼頭登上了1号渡輪,躲在工具艙裡,檢查了炸藥箱,确認計劃成功。
因為這輪渡在開過來時,黃妃手下的行動組組長黑大漢也在船上,親眼見到水手調包成功。
上岸時通知了金熾,如果水手調包失手,他也會帶領行動組同夥實施第二套方案,反正炸藥箱必須留在船上。
就在龍飛上岸後的幾分鐘裡,金熾搶先一步上了船,安裝了引爆裝置,定時在二十四點整。
随後他走進了駕駛室,船長一見金熾,大吃一驚,他已接到公安局通緝令,知道突然失蹤的金熾是梅花黨的大特務,正想叫喊,見金熾的無聲手槍已對準自己,隻能閉嘴保命。
這是人的本能,船長也不例外。
但如果他真的大喊大叫,奮起反抗,也未必送命;即使死,也死得有價值。
可軟弱的他,還是因為膽怯而送了命!
往往,生死隻在一念之間!
金熾搶上前來,先用一條毛巾堵住了他的嘴,說隻要他配合就留他一條性命。
可當他“配合”之後,金熾就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一針。
不久,他就變成一具無聲無息的綠色屍體,被抛在角落裡。
作為一個男子漢,他死得不值!
作為一個普通人,他死得可悲!
作為一個船長,他死得可恥!
金熾将船長的屍體隐藏起來,換上船長制服,于二十三點四十分,準時駕船離開碼頭。
他計算過時間,船到江心需十五分鐘,按說輪渡的航線到不了長江大橋橋底,停靠的王家巷碼頭隻是接近武昌橋頭,要炸大橋,必須将船駕離航線,直接開到大橋底下。
渡輪偏離了航道,卻沒有人發現。
已是深更半夜,乘客昏昏欲睡。
船上的人也不多,才四五十人,又加上江面風雨交加,寒氣襲人,船頭船舷上都空無一人,這為金熾駕船創造了有利條件。
而此時的龍飛,正緊張地排除引爆裝置。
各忙各的,誰也顧不上誰!
當時針指向二十三點五十六分,渡輪将鑽進橋下時,由于大橋的燈光引起了乘客的注意。
“咦,怎麼渡輪開到長江大橋下面了?”
有人一聲驚叫,打破了船艙内的寂靜,乘客們一陣騷動,七嘴八舌,罵罵咧咧,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