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再給你幾個。
”
珍珍小手直搖,說:“不要,我媽媽說不能要别人的東西。
”
“你拿回家給你媽。
”水果店老闆說着,硬把幾個用紙袋裝的蘋果,塞到珍珍手裡。
小珍珍拿了蘋果跑回家喊着:“媽媽,媽媽,蘋果!”王霞接過一看,紙袋裡又有一張紙條,上面并排寫了兩個“急”字,旁邊兩個“!!”号。
王霞感到奇怪了,便問珍珍這蘋果是哪來的?珍珍說是水果店老闆給的。
隔了一會兒,王霞想想還是叫珍珍去付蘋果錢,結果帶回來的是三個“急”字,外加三個“!!!”号。
真是奇哉怪也!
過去,珍珍也到那家店裡買過水果,可從來也沒出現這樣的事。
今天看來,這紙條兒顯然不是無意識地帶進去的,一次多一個“急”字,多一個“!”号,說明是有含義的。
她仔細想了想,是不是那朵梅花徽章在起作用呢?她決定親自去試一試。
王霞把珍珍那枚梅花徽章取下來,别在左胸上方,來到了斜對面那家水果店,對戴老花眼鏡的老頭說:“老闆,請給我買三斤蘋果。
”
老闆望了她一眼,很熱情地給她稱了三斤,也用一個紙袋兒裝好,交給了王霞。
王霞回到家裡,把蘋果全倒出來,可是,卻沒發現紙條。
王霞更加迷惑不解,為什麼珍珍三次都有“急”字,而我去卻沒有呢?是不是他欺負小孩兒幼稚,想通過她的手來傳達什麼信息呢?王霞想到最近她們旅社裡經常開會、學習,要大家提高警惕,防止敵人的破壞,而這枚小徽章又是從旅客的房間裡撿到的。
現在發現了這個怪事,不管它是不是敵情,也應該及時向公安局報告。
于是,王霞不顧天色已晚,帶着這枚梅花徽章,來到了公安局報案。
濟南市公安局一見這梅花徽章,十分重視,他們接到過公安部的通報,懷疑這是梅花黨的标識,不敢怠慢,立即向北京報告,驚動了公安部領導。
李副部長又當即将情況與龍飛作了通報。
龍飛也把武漢的情況向老首長作了報告,并檢讨了自己辦案不力。
他在報告中講到敵特送來皮箱裡的人頭是錢廣二夫人李華的,長江邊上的綠色屍體也已查明是濟南園林局的副總工程師。
聯想到機場登記過李華去過濟南,覺得濟南方面也值得重視。
他提出是否該去濟南調查一下。
李副部長一口同意,并讓他與淩雨琦扮做夫妻一起去,就住齊魯大旅社。
龍飛覺得不妥,一則一男一女單獨出差不方便、二則雨琦走了,武漢的事情怎麼辦?
李副部長說:“不是還有路明嗎。
”
路明是個好同志,可比較粗心,萬一遇事處理不當,豈不誤事?
李副部長說就這麼定了,要相信同志相信組織。
龍飛隻好服從命令。
但在挂斷電話前,還是說了自己最大的憂慮:“我們的隊伍中有内奸!”
李副部長說,“既要保持高度警惕,又不能草木皆兵,要有證據,并說,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快了。
因為敵人比我們還要着急!”
挂斷電話,龍飛又喜又憂。
喜的是,聽部長的口氣,已認定我們内部有敵人的奸細,并已心中有數;可憂的是自己還搞不清究竟是誰?内奸不除,後患無窮!
他到雨琦房裡,把與李副部長通電話的内容向她說了。
雨琦也為案情的複雜與我方的被動而擔憂。
現在一聽要讓她與龍飛一起去濟南,感到不可思議。
“這裡的情況很棘手,怎麼可以讓我們倆個同時離開呢?”雨琦提出疑問。
龍飛故作輕松地說:“難道您不願跟我一起去?這裡還有路明嘛!”
雨琦瞪了龍飛一眼:“領導的指示,我敢不聽?什麼時候走?”
龍飛說:“馬上走,軍用飛機送我們。
”
深夜一點,龍飛與雨琦到達濟南空軍機場。
軍車将他倆送到市區,就開走了。
龍飛與雨琦來到齊魯大旅社,以夫妻的名義登記了一間房,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他倆正巧住進了李華與袁平偷情的214房間。
房間内僅有一張雙人床,兩隻單人沙發。
龍飛想,這怎麼睡嗎?看來今夜隻能睡地闆了。
他匆匆去衛生間沖了個澡,便抱了被子鋪在地上躺下。
此時,奔波勞累了一天的雨琦,已進衛生間洗澡,當她全身赤裸地站在梳妝鏡子前,看到了自己潔白如脂的胴體,圓潤挺拔的乳峰,不由輕輕歎息了一聲。
哪個少女不懷春?隻是“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她,感慨造化弄人。
有多少翩翩公子與自己門當戶對,自己偏偏看不上,而自己看得上的人朝夕相處,卻又偏偏是有婦之夫。
她早已在心裡暗戀龍飛,隻是龍飛的夫人南雲是自己尊敬的大姐,且對龍飛情真意切,他倆是珠聯璧合,生死相許,雨琦不可能有機會。
但她對其他異性總提不起興趣,以至二十六七歲了,仍待字閨中。
也不知是否造化弄人,老天給這位癡情女子創造了機會,南雲被作為外交官派往國外執行特别使命。
這下龍飛沒了“家”的概念,全身心撲在破案上,而雨琦則與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