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駝背人惱羞成怒,死死壓向肖克……
這時,肖克仿佛聽到了一個少女的慘叫。
那是白缇,也是被這惡徒死死扼住喉嚨,白缇掙紮着,喊叫着,臉色蒼白,氣喘籲籲……
肖克眼前一亮,一拳正中駝背人的太陽穴,駝背人“哎呀”一聲栽倒了。
肖克趁勢又飛起一腳,這一腳正踢中駝背人的後背……
駝背人慘叫一聲,一個肉乎乎的東西飛了出去,那個駝峰是假的。
駝背人就像窮途末路的怪獸,從腰間拔出一柄尖刀,惡狠狠朝肖克撲來。
肖克一閃,駝背人撲了個空,肖克一拳打中他的後腦,駝背人昏倒了。
經過緊張的夜審,才知道駝背人是白薇發展的特務,綽号:鴕鳥,他原是某中學的體育教員,以後追随白薇在北京那座小洋樓裡從事特務活動。
鴕鳥交待,白缇已被他活活扼死,白薔被肖克一剪刺中後心死去,白薔母女倆的屍首已經轉移。
蔡若媚、白薇母女倆去向不明,鴕鳥暫時栖身前門一家旅館,後來有人送信來,命令他今夜到醫院暗殺肖克。
因為肖克見過蔡若媚等人,留下來兇多吉少。
剛才鴕鳥進醫院時,先斷電,以後又擊昏值班護士,來到肖克的病房。
鴕鳥還透露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梅花組織特務第二天上午要在中山公園制造事端,白薇命令他暗中保護。
第二天是星期天。
中山公園遊人如織。
秋日,絢爛的秋陽,把它的金色和紫色摻雜在依然鮮明的綠色裡,古老的殿閣呈現出一片凄涼的金色。
龍飛、肖克、路明等人分頭混雜在遊人中,他們緊張地注視着公園裡的每一個人,每一個角落……
遊客們發出會心的歡笑,年輕的戀人互相依偎着,情意綿綿。
年輕的父母帶着頑童親密無間。
肖克信步來到兒童遊藝場外,他隔着鐵欄杆,看到天真浪漫的孩子們在玩木馬、滑梯、轉椅,多麼天真可愛的孩子,他們稚氣的臉上都是微笑。
“叔叔,幾點了?”一個紅領巾跑過來,朝他敬了一個少先隊隊禮。
“差10分10點。
”肖克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這個小姑娘,他忍不住摸了摸小姑娘胖乎乎的臉蛋。
紅領巾跑去了。
“我将來也會有孩子,但願像這個可愛的小女孩一樣。
”肖克美滋滋地想着。
肖克發現前面樹叢中有一個躺椅,躺椅上坐着一個姑娘,她倚靠在那裡,無精打采,頭上圍着淡藍色的紗巾。
這個姑娘長得有點像白缇。
白缇?
她還活着?
肖克帶着僥幸的喜悅,奔了過去。
是白缇,她愁眉苦臉地靠在那裡,沉默不語。
肖克叫道:“白……缇……”
白缇沒有理睬他。
肖克輕輕地坐到她的身邊。
白缇穿着一身藍制服,藍褲子,灰皮鞋,兩條又粗又黑的長辮子,辮梢上系着一隻花蝴蝶結。
白缇臉上頭上蒙着一個淡藍色的紗巾,她的臉色可不大好,呈灰綠色。
“嘀嘀答答”的聲音。
這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響、越來越清晰。
肖克明白了。
他的臉上、額上滲出了汗珠。
他用手摸摸白缇。
死一般的僵硬。
白缇是個死人。
肖克發現白缇手裡攥着一個小馬蹄鬧鐘,時針即将指向10時,秒針已到50……
肖克快速拿起鬧鐘,翻轉背後,将時針秒針都移向前面……
肖克松了一口氣。
在白缇身體裡塞滿了烈性炸藥。
白缇已剩下一張人皮。
葉楓不吸煙,不喝酒,但有一個嗜好:畫畫,他擅長畫人物油畫。
他家住一個四合院,客廳旁邊的一個房間專門辟為畫室。
葉楓時常從中央美術學院或中央工藝美術學院請來人體模特,工作後便付給她們一些勞務費,久而久之,有一個叫陳霞的女子比較固定地做了他的美術模特。
陳霞長相一般,但身體修長豐滿,皮膚白皙透明,她有一種風情,令男人喜歡。
葉楓在家裡很有威嚴,妻子朱梅敬畏他幾分,每逢葉楓作畫時,她總是靜靜地坐在一邊,如雕像般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望着線條優美的陳霞。
陳霞安靜地卧在紅地毯上,做出十分潇灑的姿勢,兩隻大眼睛放出清澈的光輝,當她的目光與朱梅的目光相遇時,總是臉色绯紅,心潮起伏,心中怦怦直跳。
這天晚上七時起,葉楓的創作進入最後階段,他起名為:覺醒。
晚八時,妻子朱梅送來熱氣騰騰的咖啡。
“屋裡空氣不大好,我去打開換氣扇。
”朱梅說着來到窗前打開換氣扇。
陳霞慘叫一聲,跌倒了,她的胸部中了一槍,滲出殷紅的血迹。
葉楓放下畫筆,飛跑過去,扶起陳霞,她已奄奄一息。
陳霞的目光充滿了哀憐,頭一仰,倒在葉楓懷裡,她的左胸中了一槍。
“子彈是從哪裡來的呢?”葉楓十分不解,他來到院内看了看,再望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