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進步,能把許多謀殺案一一計劃詳盡。
會議結束,田野和各人相約好行事日期,聚會地點,派出丁炳榮和沈雁走前哨,繼續刺探行事對象的動靜。
會議解散後,金麗娃說:“田野,來!我們去‘消夜’喝點酒,狂歡一下,順便預祝你的成功!”
田野不置可否眼看着所有的弟兄離去後,很平淡地說:“我們好久沒有見面了,假如不是為了大屠殺開始,我們還沒有機會相見呢!”
金麗娃知道,田野是諷刺她不肯幫助桑南施償債而言,但仍笑臉相迎地說:“你有此種才能,假如肯振作,當不難成為巨富,遲早。
地位會和霍天行相同,又何必區區為桑南施的債務而愁苦呢?”
田野冷笑,再說:“原來?你并瞧不起桑家區區的債務!但是别人卻拿着性命去拼呢……”
金麗娃說:“你别誤解意思,霍天行并非不關心你為桑南施的問題,他隻是需要挽回你的頹唐,你要振作,為自己的前途努力,所以他不能輕舉妄動的你需要多少錢,便把錢借給你!這點要你自己明了,再者,警探方面盯得緊,你原是窮措大一個,突然間出頭,為桑南施償還債務,豈非令人陡起疑窦?……所以,那天晚上,我考慮至三,想用某一家店鋪的名義,把錢借給你,讓你為桑南施還債……,你竟然不在家……”
田野即趁機插嘴說:“你看見了蕾娜睡在我的床上,以為她與我有什麼特别的關系,所以後來就派人做兇手,毆辱她,對嗎?……”
這句話,使金麗娃也有了怒意,咆哮說:“這是霍天行的意思,他知道你沉迷酒色,所以,一定要打擊你,使你清醒,要你和一切的女人脫離關系……”
“是否連你在内呢?……”田野似在故意挑逗她的怒火。
金麗娃氣得發抖,回首四看,在倉庫的前面,還有員工留着,于是她咬牙切齒說:“假如沒有人在,我一定打你的耳光!”
“我不在乎!你隻管打好了!”田野說着還故意把頭伸上前去,似是要接受她的耳光。
金麗娃怒不可遏,揚手就是一記耳光,打得火辣辣的。
頓時,田野如餓虎擒羊,向金麗娃撲過去,抱着狂吻。
由臉孔吻到胸脯上去。
金麗娃始才起了恐慌,她的眼光伶利,幸而倉庫外的職員并沒有發現,匆匆忙忙的退到牆壁後去。
由于一吻,金麗娃知道田野原來已是醉醺醺的,是喝過了酒才來開會。
“田野……你怎能這樣對我?……”她說:“假如給底下人看見,報告霍天行,你還想活命麼?”
田野怒笑說:“反正大屠殺已經開始,我死在霍天行的手裡,也無所謂,反正已困在你的手裡,做鬼也風流……”他仍狂怒的吻着,似要把金麗娃吞下去,在他的心目中,似乎是替蕾娜報複毆辱之仇。
大屠殺的行動已告開始,這是一種瘋狂的行為。
自從大亞灣演出空前未有的大血案以後,港九兩地關于謀殺的新聞,好像已沉寂了一段時期。
這時候,又如風起雲湧,有時候,血案一天數起……港九兩地風聲鶴唳,人心惶惶,社會上露現出不安狀态。
“茂昌”洋行和“鴻發”公司雙方面的人員,工作都很緊張,他們既要配合,又要互相監視,同時還得逃避警方及司徒森方面的偵查。
霍天行是大屠殺的總指揮,他好像變成一個泯滅人性,沒有情感的野獸,肆無顧慮的,隻管實行他的計劃。
白天坐鎮在茂昌洋行裡,随時和雙方面的手下聯絡,晚間即睡在電話旁邊。
除了公事以外,絕少和金麗娃交談,好像整個人都麻木了。
他的眼中充滿血腥,臉上充滿了殺氣……
每一件案子順利得手時,他必定飲酒,似是祝捷,又似是驕傲。
“正義”公司裡的每一個人,都以為霍天行之及早實行他的大屠殺計劃乃是制造社會不安,以轉移警方對大亞灣血案的目光,或者是對司徒森加以威脅。
“正義”公司的那一批烏合之衆,原是不在乎什麼計劃,或是什麼目的的,他們隻需要有豐富的報酬,就肯拿着性命去幹。
其實,事情并不如此簡單,霍天行有他的特别陰謀,隻是緘守心中不向任何一個人吐露,甚至于他的妻子金麗娃也不肯輕易漏口。
原來,霍天行是因為“正義”公司的保險庫被焚,他能控制每一個員工的證據文件全部失去,他恐怕因此整個組織發生動搖,有人趁機叛變。
所以,他需要搜索每一個人的犯罪證據,扣在手中,好聽從他的遣使。
因此,大屠殺便告開始。
第一件血案的犧牲者是個體育明星——一個球員。
乃為他的情敵購通職業兇手狙殺。
那個年輕漂亮的球員和他的情人幽會後,自屋子的後門出來,穿過黑巷中,被人連擊三槍而遭射殺。
是“鴻發”公司幹的,丁炳榮為射擊手,很順利得手。
第二件案子被殺的是一個仙人跳的女騙子,她騙了一富孀的錢,還利用小白臉騙了她的身子,再實行敲詐勒索。
因而被職業兇手壓倒在溝渠裡去溺斃。
是“茂昌”公司幹的,周沖親自動手,自認為傑作。
第三件案子最殘酷,乃是屠殺一個年方弱冠的中學生,他幼年失母,父親剛去世兩個來月,他的後母欲奪遺産,串同奸夫,購買“職業兇手”,實行謀殺。
因此,謀殺的進行是需要不露痕迹的。
田野是這個案子的設計人,首先,他要構成這青年失戀的迹象,然後開旅館自殺……
過往的時候,也曾經有過一個類似的謀殺案子。
田野“如法泡制”,先實行綁架,施以不傷痕迹的酷刑,逼這可憐蟲寫遺書,然後強逼服毒……
要把屍體安置在旅館中,也需得用一種非常巧妙的方法,首先派“職業兇手”一名進旅館去開房間,安排停當後,兩三人,将那服毒後将死未死的青年人,假裝酒醉,至旅館訪友,乘茶房不注意之際,送進那預先開辟好的房間,将首先開房間的“職業兇手”的衣服更換,把垂死者安置在床上,直至他無法呼喚求援救時,始才鎖門離去……田野好像對殺人已無所謂,學其他的人一樣,隻要有足夠的報酬,就不顧什麼道德、仁義、天良……實行戮殺……
星期六“茂昌”洋行和“鴻發”公司合拼,配合行動,大隊人馬開至九龍城,他們的目的,是圍戰一個匪窟,要殺死三個私枭。
據說,這是分贓不均而被仇家購通“正義”公司對付他們的。
“九龍城”位在九龍半島的北部,既不屬香港政府管轄,共匪也無法統治,因為它的地段,是在英方的地界内。
所以就變成了三不管的地界,藏污納垢、賭場、娼館、煙館林立,古古怪怪的裸體舞院淫窟……凡别的地方沒有的,它全都有。
平日,為地痞流氓所據,是逃犯、間諜、私枭的大本營。
因為這個小城的環境特殊,所以有時是,英方警犬大批人馬開進去捉拿逃犯。
又有時是匪方的特務結隊沖進去搜索拿人……經常會發生極大的混亂。
在這種地方行動殺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