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向我下手可不大簡單!”
“到底你和他們之間有着什麼深仇大恨呢?”
“你為什麼老是查根問柢的?假如我能知道的話豈不早告訴你了?”
“不,我隻是擔心着你的安全!”
“現在有蕭大炮做我的保镖,一切都不用擔心了!”
“這個人行嗎?”
“不壞,我曾經看見他和你交手,動作還滿矯捷俐落的,而且為人也好像很講義氣!”
宋琪躊躇了半晌,又說:“昨天我曾經打電話到‘蘭心酒店’去,酒店的人回答,根本沒有你這個人!”
高麗黛解釋說:“當天晚上,我們到達‘蘭心酒店’後,我發現有人追蹤着。
所以由後門溜出,根本沒有住在‘蘭心’!”
宋琪又說:“我很抱歉,那輛汽車……”
高麗黛說:“倒是很奇怪的,第二天早上就有人将那輛汽車送回‘太子公寓’我的汽車房裡去,并且讓汽車門房将汽車鑰匙送到我的寓所,十點多鐘的時候又有人冒認是你的家人打電話來給我,說是你不願意和我交往了,所以遣人把汽車送了回來!”
宋琪怒沖牛鬥,捶掌說:“這些歹徒的手段用得可惡極了!我真得要和他們拼一拼!”
“令尊可有說什麼?”
“爸爸當然生氣,他正忙着奔走,連絡‘道’上的朋友要把這幾個家夥尋出來!”
“這樣就好了!”高麗黛颔首說:“鹿死誰手總要見個高低的!”
“你說什麼?”宋琪感到詫異問。
“噢!我失言了!”高麗黛格格笑了起來,她扯開了手提包,摸出一張類似支票似的東西,塞到宋琪的手中。
宋琪忙展開一看,隻見那是兩百元美金的旅行支票,忙說:“這是幹什麼的?”
“給你做醫藥費,暫時先用着了再說!”
宋琪極感不安,說:“我怎好意思花用你的錢呢?”
高麗黛起立說:“我得走了,還有許多事情待辦呢,改天再來看你!”
宋琪堅持着要把支票退還,但高麗黛輕輕地在他的臉上一吻,揮了揮手便啟開房門外出了。
跟着,蕭大炮又進了病房,向宋琪招呼說:“阿琪,你隻管安心休養,高小姐的安全包在我的身上!”
宋琪說:“當然,我全拜托你了!”
蕭大炮翹起大姆指說:“高小姐這個人還真不壞,好像很講義氣,昨晚上我們就聊了一整夜,天南地北無所不聊,她就請我飲了一夜的酒,你瞧,到現在為止,好像還未有醒呢!”
宋琪感到十分羨慕,這隻怪他躺在病床上,沒有這種福分呢。
蕭大炮興高采烈地走了,他似乎對這份工作感到十分的滿意。
病房内又回複了寂寞,宋琪又開始把玩手中的三枚槍彈。
差不多九點多鐘,宋三爺兩老,又來看兒子的病,宋老太太提了一小鍋的雞粥,還是熱騰騰的,說明了老人家愛子心切,搓牌之餘,還沒忘記躺在醫院裡的兒子需要補身體。
宋琪甚感不安,說:“媽媽你為我受累了,其實我什麼都不需要!隻希望能夠立刻出院!”
“說傻話,你一定要保養到複元為止!”宋老太太親自盛了雞粥遞到宋琪的手中,親切得幾乎要動手喂他吃呢!
“我早已經複元了,巴不得馬上就離開這死氣沉沉的地方!”
宋三爺撫着滿首的白發,一聲長歎,喃喃自語說:“出院麼?說得多便當,我正在教廖二虎去替你張羅醫藥費,這兩天下來,錢不會少!”
宋琪自枕下摸出那張美金支票,交到宋三爺的手中,說:“醫藥費一點也不用擔心,這點錢先拿去用了再說!”
宋三爺甚感詫異,接過那張支票一看,說:“你哪來的這些錢?”
宋琪含糊說:“錢總歸是掙來的,省得你讓廖二虎去張羅了!”
宋三爺便向他的兒子勸導說:“阿琪,你閱世不深,在今天這個社會上,掙錢很不容易,有些錢容易掙的,有些錢是不能要的,你可要多注意!”
宋琪笑着說:“什麼錢可以賺?什麼錢不能賺呢?”
宋三爺皺着眉宇說:“這很難下定義,隻要不犯法,不上别人的當就行!”
“那末‘賭外圍’又如何?”
宋三爺憤然說:“你别老諷刺我,我是老粗出身,未有喝過墨水,你進過大學,是有知識的人,怎能向我學?假如我不明事理,怎會讓你去念書?”
宋琪不願意和他的父親擡杠,搖了搖手說:“爸爸隻管放心!我的錢是絕對來路正當的!”
宋三爺再說:“譬如說,‘賭外圍’有時候苗頭不對,我們也會歇手,不過這并非是什麼大犯法的事情,我擔心你受人蒙騙,到時候脫不了身就犯不上了!”
宋琪說:“這些技巧我得慢慢的學呢!”
蕭大炮給高麗黛做保镖,無非每日陪着這個年輕貌美的女郎吃喝玩樂,根本無所事事,頂多有時候給高麗黛劃火柴點香煙而已。
高麗黛善飲,蕭大炮也善飲,他們飲酒便有了伴。
高麗黛的寓所裡多的是各色各樣的美酒,初時,蕭大炮還有所拘束,在後,他根本無所忌諱,反正走進屋子裡便是坐落在酒吧之中。
高麗黛也無所謂,除了那些奇形怪狀供擺式裝飾酒外,一般供作飲用的洋酒,她是整打整打的置在酒櫥裡,聽由蕭大炮自斟自飲。
高麗黛在H港好像并沒有什麼朋友,蕭大炮自任職保镖以後,和高麗黛相處了兩天,發現她除了有時候上銀行或銀樓去之外,從未有朋友往返過,甚至于連通電話的朋友也沒有。
宋琪住醫院的第二天晚上,高麗黛在用晚餐時多飲了一點酒,有着七八分酒意,連說話也是結結巴巴的,她竟撥電話到醫院裡去,和躺在病床上的宋琪娓娓而談,一個電話足足打了兩三個鐘點之久。
直至她在沙發椅上睡熟了,電話筒滾落在地闆上。
蕭大炮一直是坐落在酒吧裡,他也有七八分酒意,高麗黛在打電話時他不便打擾,扭開了電視機,醉眼模糊的,也看不清楚電視内映的是什麼節目。
在偶而回首之間,發現高麗黛在沙發椅上睡熟了,電話聽筒滾落在地上。
蕭大炮将聽筒拾起,重蓋在座機之上,在猛然間,他的眼睛被躺在沙發椅上的高麗黛吸住了。
高麗黛的睡态撩人,一張蛋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那是因為飲了過量的酒的關系,星眸緊閉,挺尖的鼻子下是一個甜美的嘴巴,她好像有着極端美麗的夢想。
她的一隻手垂落在地闆上,睡得十分的平靜,V字領的洋裝,胸前裂開了一枚鈕扣,那高聳起的胸脯露出一道深窪的乳壕,随着平和的呼吸一起一伏,在她的蜂腰底上裙子撩高了,露出一雙纖長均勻的大腿,她的足趾頭是那樣的美,在趾甲上還塗了玫瑰色的蔻丹。
蕭大炮刹那間心旌飄忽,也是多喝了酒的關系,心腔加速跳蕩,他起了下意識的想法,宋琪究竟是哪一輩子修來的福氣,會交上這麼的一個女朋友?這簡直是人财兩得呢!
他心中想:宋琪有什麼特别的長處?高麗黛為什麼會看上他呢?
“我蕭大炮沒有什麼地方不如宋琪的,高麗黛須要有人保護,在這方面我可比宋琪強得多……”他自言自語地說,倏的起了一陣邪念。
“看這兩天的情形,高麗黛對我并不比宋琪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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