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海洋裡去,總會碰頭的!”她說着扭擺着嬌軀,輕飄飄地就離去了。
露絲?史葛克深表詫異,說:“你的妻子怎麼回事,她好像有點不大愉快呢!”
宋琪說:“經過小偷之後,總有點不大愉快的!”
“可有什麼損失沒有?”
“不知道!”
晴日當空,在這艘豪華郵輪的遊泳池旁,終歸是嘉賓滿座。
這船上的遊泳池的面積并不小,二十五碼長,十五碼半寬,還有跳台等的設備,在它四面周圍,擺設了有太陽傘和雅緻的座位。
紅男綠女,各式各樣的泳衣浴裝,争妍鬥豔,少女們為了展露身材,不時以盡情暴露,一些身軀肥大的婦人就好像是“賣肥肉”。
洋船長梅遜爵士有他自己特别的座位,就在靠近音樂台的旁邊。
這并非怪事,在遊泳池旁還設有音樂台,為遊泳者或曬日光浴的旅客們伴奏乎?
這就是洋玩意,享受也!
享受陽光,享受淡水浴和音樂。
高麗黛是梅遜船長遊泳池旁嘉賓,兩張可供仰卧的海綿活動坐椅,當中擺有幾桌,置有香槟酒冰桶,玻璃杯和一些的果品。
高麗黛戴着寬邊的太陽眼鏡,仰卧坐椅之上,左手端玻璃杯,右手握着象牙煙嘴,煙酒并進,一副其樂融融的形狀。
她的比基尼泳裝是兩截的,五顔七色,如畫家的調色闆,紅色的是花朵,綠色的是襯葉,還有黃色和黑色的,粗枝大葉,不過和高麗黛的膚色相襯,又分外的覺得它豔麗無比。
她的兩條纖長的大腿,高架在一張小型的墊腳椅上,露出了的肚臍眼,襯配了她纖細的蜂腰……任何人步過,也得多看兩眼的,也或者高麗黛就以此為驕傲。
自然,能作為洋船長梅遜爵士的嘉賓,已經是夠教人羨慕的了。
高麗黛的兩名從員——蕭大炮和顧富波侍候在高麗黛的一旁。
她隻要舉起煙嘴,蕭大炮就會為她将煙灰缸遞過去。
船上雇用的那位偵探鐘翰斯,也蹲在梅遜船長的身旁娓娓地解說着某些事情。
很可能是高麗黛已經将發生過的事情報告了洋船長。
洋船長正是在向鐘翰斯诘問呢。
宋琪也換上了遊泳褲,和露絲小姐來到遊泳池旁,他就不像高麗黛那樣的引人注目,隻因為他顯得平凡,又不是梅遜船長的特别嘉賓。
露絲小姐是金發女郎,長得也夠标緻,然而,未成年的女孩子在外國人的眼中都是苦澀的葡萄,有了年紀的人多不願搭讪的。
他們兩個是不受人注意的。
高麗黛的形狀觸入宋琪的眼中隻有惱火而已。
宋琪與露絲小姐在水中泡了一會,宋琪就覺得渾身的不自在,新婚蜜月的小夫妻,好像分開而生活在兩個環境裡。
“在船上可供消遣的地方多的是,我們何必一定要泡在遊泳池内?”宋琪有了新的建議。
“我無非想曬曬陽光!”露絲說。
“在海洋上四處都可以接觸陽光!”
“嗯,那麼我們去打高爾夫?”
“啊,這種高級球我從未試過,連方式也不懂!”
露絲小姐沉思了片刻,喃喃說:“打網球、羽毛球,因為場地的關系要事先約定時間,恐怕挨不上,我們可以玩桌球去!”
“桌球是屬于二等艙的!”
“但是特等艙的客人有優先權!”她說。
宋琪隻求能離開遊泳池,管它哪兒都可以去。
宋琪不願意看那些道貌岸然的紳士,他帶着露絲?史葛克落至二等艙的交誼場所裡去。
先在“桌球室”打了一陣子,也覺得無聊已極,終于,他們坐落在酒吧間裡。
宋琪要了雙份的威士忌,摻了冰塊,又替露絲點了姜啤,對坐而飲着。
露絲取笑說:“你這是新婚的苦惱呢!”
宋琪說:“不!這應該稱為寂寞的蜜月旅行!”
露絲說:“是否因為你的妻子和梅遜船長交遊使你的内心有着妒意?”
宋琪很難回答,露出苦笑,說:“我的太太向來任性,她的行動,我約束不了!”
露絲取笑說:“你們的蜜月,好像是各自旅行!”
宋琪對這事情,好像是無從解釋起的!唯有含糊應付。
倏的,酒保過來,向宋琪一鞠躬,送上一整瓶的威士忌烈酒和好幾隻玻璃杯,回身向櫃台旁一指,說:
“那位淑女請你們飲一杯!”
宋琪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是一位打扮得頗為時髦的婦人,梳着“雀巢式”挽發,垂輪式珍珠耳墜,膚色略見黝黑,容貌平平,隻見眼睛兒大大的,瞧她的年歲,至少也在中年了,一身洋裝,衣料倒是不錯的,但她的身材太差勁了,可以說是沒有中圍呢,三圍全連在一起了。
“她是什麼人?”宋琪感到詫異,實在說,這婦人從未有見過面,為什麼她會請飲酒。
“不知道,她隻是請你飲酒罷了!”酒保說着,便走開了。
露絲即又取笑,說:“你的妻子做了梅遜船長的客人,自然你也可以成為這位太太的客人了!”
宋琪不悅,露絲已取玻璃杯并排而列,以瓶口對準了杯子,将幾隻玻璃杯灑得滿滿的。
“小孩子禁止飲烈酒!”宋琪加以警告。
是時,那婦人已移步,姗姗地向他們行過來了。
“我可以坐下嗎?”她問。
宋琪無可奈何地很勉強地起立,給那婦人讓了坐。
“可以給我介紹一番嗎?”她指着露絲?史葛克小姐,央求宋琪給她介紹。
宋琪便給露絲作了一番介紹,婦人自稱姓袁,名菲菲,這時,兩個女人都不友善地互相上下打量,似乎都懷着鬼胎。
“聽說宋先生是新婚蜜月!”婦人又說。
“你好像一直想打聽我呢!”宋琪說:“有着什麼企圖嗎?”
“你的豔福不淺,在新婚蜜月期間,又另有女友作伴,真羨煞人間呢!”
宋琪不悅,說:“袁菲菲小姐,我們素昧平生……”
“不!我們已經見過一面了,昨晚上你不是在此飲酒嗎?”袁菲菲含笑說。
宋琪猛地裡想起來了,昨晚上在此酒吧内和顧富波打得火熱的,就是這個婦人,據蕭大炮說,她是一個“文君新寡”的未亡人,她迷惑了顧富波,這時又有什麼企圖。
“嗯,你的記憶力不差,我尚以為昨晚上你已經飲醉了酒呢!”宋琪說。
“這些都沒有關系,你是顧富波和蕭大炮的主人了,我有一些小事情想向你求教!”
“你隻管說!”
“顧富波是你的司機,蕭大炮是你的保镖對嗎?”
宋琪點首說:“那是内人雇用的,我沒有這等大的氣派!”
“你的夫人很有錢,對嗎?”
“你問這些幹嘛?”
“她究竟有多少錢呢?”
宋琪已經不樂,沉下了臉色說:“這幹你的事嗎?”
“不!我想知道是有原因的,至少,她的身上危機重重,有着許多人要謀害她不是嗎!顧富波又何必擔驚冒險的去陪她一命呢?”
宋琪說:“誰告訴你,她的身上危機重重?”
袁菲菲泰然說:“顧富波告訴我的,這又有什麼不對呢?為五鬥米折腰事小,為五鬥米喪命那就犯不着了!”
宋琪已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