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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落叶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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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又須回避阮難成及“黑田組”,再想向防備周密的宋琪下手實也非易事。

     她對宋琪确是看得很準,這愛情第一的傻瓜倒容易繼續騙下去,問題是宋琪的父親與他那批叔爺輩,日夜不離陪在宋琪身邊,她不止一次打電話給宋琪,但沒一次是宋琪自己接的電話,她隻有不發一語的挂斷電話。

     高麗黛對宋琪下手不得,又開始動腦筋對付阮難成及“黑田組”的幾個日本人。

    她是站在暗處,沒幾天她已經摸出苗頭,原來阮難成與“黑田組”的日本人已有妥協之意的彼此經常連絡。

     好在有錢能使鬼推磨,高麗黛又善于利用她的美色及心機,沒花多少代價便将阮難成及那幾個日本人的住處摸清楚了,高麗黛首先郵寄了一封匿名信給“黑田組”大意為: “阮蘭香早與耿宏(即阮難成)有了妥協,耿手中有不少的珠寶,包括貓眼石在内,而高如今已死,耿之所以要與你們合作對付宋琪是因為宋琪手中仍有大筆金錢在,耿隻是在利用你們而已雲雲。

    署名是——一個憤恨耿宏太自私而脫離了他的手下。

    ” 接着高麗黛又以宋琪之名義,寄了個包裹給阮難成,包裹中除了那顆取自“黑田組”的貓眼石外,也附了封短函。

     阮難成先生: 我在與高麗黛婚前婚後确不知她過去的曆史,如今高麗黛不幸喪生,所留給我的無限悲恸與無限恐懼及少數的錢财珠寶,内中最值錢者莫過于這顆貓眼石,現在為求你不再糾纏,我願将此贈送給你,也算是為換求日後的平安與甯靜!本來我也可以以這顆貓眼石向“黑田組”的日本人換取甯靜,然而那我就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對你妥協了!這是我考慮再三的決定,願你得饒人處且饒人! 宋琪手書 高麗黛的離間之計對日本人果然産生了預期的效果,他們憤怒地以電話向阮難成質問,是否貓眼石在他手中。

     阮難成則與高麗黛太熟稔了,他一接到貓眼石,第一個反應是這信是反間之計,第二點則是高麗黛分明未喪生,這種離間之計乃是她常用的手法,然而高麗黛身在何處?港九數百萬人口中找尋她還真不是件易事呢!跟着,最令阮難成傷腦筋的就是這幾個頭腦簡單的日本人已經來質問他貓眼石的事了。

     阮難成一則舍不得好不容易才到手的這顆光彩奪目,價值菲薄的貓眼石。

    二則分明這批日本人對高麗黛其他的财産及生死并不重視,他們隻要求要回這顆貓眼石,換句話說将貓眼石交還給他們後,再希望與他們合作對付高麗黛與宋琪将是不可能的了,因此,情勢逼阮難成說謊,否認貓眼石在他手中。

     “空穴不來風,我們确信貓眼石在你手中,你也知道為這顆貓眼石,組織不惜任何代價追回來,包括幹掉你!”日本人語氣堅定又附有威脅性。

     “難道你們不明白這完全是高麗黛搗的鬼?”阮難成承認也不好,否認也不好,隻有實施拖延政策,他說:“高麗黛故意挑撥離間,希望我們自相殘殺,她則達到同時消滅兩個敵人的目的……” “你随便怎麼說;我們還是要回我們的貓眼石就沒事,否則就算是中高麗黛挑撥之計也是你自找苦吃!” “真的我沒有貓眼石,難道你們甯願相信一封匿名信而不相信共患難的朋友?” “誰和你是共患難的朋友?還我們貓眼石來!” 其實這幾個日本人也僅是希望這匿名信是真的,一口咬定阮難成說不定真噱出來。

     阮難成心虛之下,改變語氣說話。

    “假如我為你們取到貓眼石,你們是否就此回日本,不再向高麗黛報仇了呢?” 那打電話的日本人是這三人中的小頭目,由阮難成的語氣聽出這封信可能有幾分實在性,他一邊繼續說話,一邊示意其餘兩個手下人先下手為強,直接到阮難成住處去,有意實行硬搶。

     這個電話幾乎成了“馬拉松”電話,絮絮不停反來覆去那幾句話。

     阮難成居住在一個教會墓地的管理人處,他以高價租下那間小房,管理人是個嗜賭如命的窮鬼,白天應付性地掃掃墓地,拔拔草,晚間則總是打一角二角的小麻将,經常通宵達旦,他的居處原就等于是浪費着的,阮難成找上門來,正好給他送了足夠連輸半年的賭本,他更樂得夜夜有得玩,兩方面一談就投了機,阮難成也就搬進了那小小的獨立居室。

    當初阮難成租下這小屋,尚與這些“黑田組”的日本人合作中,這小屋内有電話可方便彼此聯絡,他根本沒想到這些東瀛島人說翻臉就翻臉的。

     阮難成機警狡猾,那日本人心神不定,絮絮不停地又講不出新話題來,阮難成福至心靈突然覺得情形不對,便挂上了電話。

     時近夜半,阮難成挂上電話順手關了房内的燈,據窗四下探望。

     打電話的日本人見阮難成機警未中計,放下電話也就匆匆往這墓地裡跑。

     莊園四周均有鐵欄栅,差不多每隔丈餘便是一個路燈,阮難成既已發現情況不對将房内燈熄滅,吃虧的當然就是想自外入内的日本人了。

     阮難成已看到那兩個日本人鬼祟地倚柱交頭接耳,他不發一語,靜待他倆來送死。

     這兩個日本人對阮難成室内既無燈又無人蹤頗感納悶,兩人掩掩躲躲地翻牆進内,摸索着向小屋過去。

     他們采取投石問路方式,向小屋扔了好幾顆小石子,小房内仍無動靜,兩人疑惑不已,再三商讨之下,竟然預備摸索進房去。

     阮難成看到兩人均有槍在手,感到棘手,他對香港治安情形較熟,深知一旦發生槍戰,附近居民聽見會不問明由窮吹警哨,且香港警察追捕有兇械的惡徒是有權格殺勿論的,阮難成此時深感鍋居鬥室之害,想溜無路,如果被這兩個人進得室内,兩支槍對一支,他是吃虧吃定了,時間不容許他多考慮,趁在這兩個人無處閃躲而他自己在暗處,他迅速地連發兩槍,兩個日本人頓時一并倒地。

     阮難成再補上兩槍後,附近已有燈光亮起,他正匆匆預備奪門外逃時,不幸原來打電話那東瀛島來的小頭目已趕到,汽車戛然而止了,跟着就向小屋亂槍射來。

     阮難成未來得及逃出小屋,被逼在警哨四處遍響中和那後來日本人的火并上了。

     H港治安向稱良好,貴在警方行動迅速,不到數分,嗚嗚而來的警車接二連三趕到。

     阮難成在屋内還好,那日本人首先前後受敵,他在發覺情況不利之下,猶想邊戰邊走奪路而逃,結果是自找枉死,被警方亂槍射死。

     阮難成的小屋被警車上的探照燈四面八方集中,喊話促使棄械投降,阮難成未料到在這種情況下被捕,然而此時除了恨高麗黛狡計得逞外,不得不自投警網了。

     到了警署,阮難成沒有隐瞞一切的必要了,他将與高麗黛的恩怨從實招供,冀求獲得法外同情減輕罪狀。

     蘭道夫?史葛克與古飄萍在警署内早備過案,向來被他們認為神出鬼沒的阮難成竟然在與日本“黑田組”火拼之後被警方逮捕到,使他倆異常興奮,匆匆趕到警署聽取阮難成的口供。

     阮難成原名耿宏,原是砂勞越黑社會中人物,也是剽匪龐豹的得力助手,聰明狡狯,隻是好酒色,一次偶然機會中與化名白蘭的阮蘭香結識,阮蘭香那時姿色平平,然而年輕健美,皮膚白嫩,在熱帶地方,女人皮膚嫩白者極少,阮蘭香占便宜也在此,不久兩人打得火熱,當時龐豹并不知情。

     龐豹與阮蘭香的結識經過也頗離奇。

    阮蘭香做舞女,龐豹則絕少在這種風月場所中出現,因那時他已是砂勞越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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