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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云谲波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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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手飾,還有一枚價值數萬美元的貓眼石!” 宋琪更感到迷惘,他根本連聽也沒聽說過高麗黛持有那樣的一件價值高昂的東西。

     “你别弄錯了,我的目的非為搶劫而來,而是希望将它物歸原主呢!”那人再說。

     “我完全不知道這回事!” “現在,你已經和高小姐結婚了,你是她的丈夫,假如你真的是于心無愧的話,大可以向她相勸,請她把那筆不義之财交出來,我們即可以息事甯人,過往所有的事情全不計較,同時,在東京留下的那份人壽保險金也請她去領取,要不然,我們不會給她有好收場的!” 宋琪一聽到“人壽保險金”幾個字,大為驚訝,為什麼在東京方面也有着一筆“人壽保險金”?又一定要高麗黛去取呢? “是什麼人的人壽保險金?為什麼要高小姐去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朋友,事實上我已經是被弄昏頭了,你們能夠好好的坦白說明麼?”宋琪已感到需要“委曲求全”,他希望能了解全盤的真相。

     “不管你是真的不知道,也或是故意含糊,我們不管,但是你得把今晚上的事情直接告訴高小姐,我們已經找到這屋子裡來了,要取你們的性命,易如反掌!哪怕你們雇了大批的保镖,過去的仇恨,我們可以不計較,但是那筆錢财,一定要讨還,尤其是那枚貓眼石!請高小姐交出來就是了!” 說到此間,他們又是一陣叽哩咕噜的用日本話交談,像是磋商,互相徵詢意見。

     終于,他們像有了決策,便把宋琪由石欄杆上放下來,那個彪形大漢仍用一支槍逼在他的背脊上。

     “現在,我再把問題重述一遍,你轉告高小姐,請她把劫奪我們的錢财交出來,我們可以既往不咎,同時,東京人壽保險公司的那筆钜款也請她去領取!”那個中年人用夾生的華語再說。

     “我可以請教你貴姓大名嗎?”宋琪以化敵為友的态度。

     那人矜持了一會,說:“你隻要知道我們是‘黑田組’的人就行了,不必知道我們的姓名!” “黑田組?”宋琪對日本的“行情”不太了解,他意覺到這很可能是流氓組織,高麗黛又為什麼會和“黑田組”發生了糾葛呢?這個女人真是不可思議。

     “現在,麻煩你送客!由電梯把我們送落到街面上,别忘記有一支槍,一直在你的背後!” 那彪形大漢便将手槍猛地裡向前一送,推着宋琪行走。

     他們仍然由上屋頂平台的那扇門下樓梯去,到第十一層樓,進入電梯。

     那兩個比較矮小的日本人似乎不願意讓宋琪多看見他們的臉孔,所以進入電梯之後,便讓宋琪面向内站着,手槍仍逼在他的背上不讓他回頭。

     宋琪的腦筋不斷地在考慮,盤算,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得非常突然,他希望能得到多一點的了解。

    便說: “假如高小姐願意接受你們的條件,願意把财物交還,包括那枚貓眼石,那末我該如何和你們聯絡呢?” “你不必和我們連絡,我們知道你的住址,來找你比較容易,你想找我們就難了!” 宋琪又說:“我想請問你們,和阮難成究竟有沒有關系?” “誰是阮難成?我們不知道!” 電梯已降至地下,閘門打開,那彪形大漢又推擁着宋琪走出了大廈,落至馬路口間。

     其中那個蓄着小胡子的,擡高了手一招,對街停車場上列着的一輛小汽車便亮了車燈,立時就向他們駛過來了。

     “别忘了我們的話,下次見面時,是敵是友,由你自己選擇!”那會說華語的家夥拍了拍宋琪的肩膊說了聲“再見!” 他們三個人便迅速進入汽車,奇怪的是駕車的是個年輕的女郎,宋琪借着街上朦胧的燈光,能隐約的看得到她的臉孔,那女郎瞟了宋琪一眼,待她的夥伴進入汽車後,一踩油門,汽車便揚長而去。

     汽車背後的招牌燈并沒有亮着,所以宋琪并沒有看到車号。

     他凝呆站立在馬路上,一陣涼風撲面,使他感到好像是一場“惡夢初醒”。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阮難成的問題還未有解決呢,不知道從何而來了三個日本人,這等于是屬于“國際性”的糾紛。

     高麗黛打哪兒惹來的麻煩,什麼錢财?什麼手飾?什麼貓眼石?簡直把宋琪的腦袋也搞昏了。

     高麗黛曾經說過,她是由東京到H港,是否就是因為在東京闖下了這個大禍始才逃到H港來的? 以剛才的那三個日本人而言,其中那身材高大的顯然是個打手,那小胡子,會說華語的兩個,也絕非善類。

    “黑田組”三個字也頗像流氓組織……。

     宋琪愈想愈感到迷糊,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以高麗黛而言,她的年歲不大,又是單人匹馬的,怎會惹下這麼多的纰漏?有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仇人阮難成,又另外有日本流氓組織向她尋仇,這簡直是難以令人置信呢。

     宋琪痛苦不堪,他扭轉身子,又重新走進了大廈,進入電梯升上第十層樓。

     那AD兩棟辟通接連着的就是他的新家,然而這個新家已籠罩上了可怕的陰影。

     方才那個會說華語的日本人說的那句話就刺傷了他的自尊心,他的家境貧寒,沒有正當職業,完全依靠高麗黛生活,他的婚姻不是貪圖高麗黛的金錢,還是貪圖什麼呢? 這是戀愛婚姻麼?因戀愛而惹來了重重煩惱,似乎四下裡充滿了殺機! 這是宋琪的新婚蜜月,多可怕的蜜月呀! 他的腹部,仍感到創痛不已,是剛才那矮小個子打的,這人的個子不大,但出拳之猛,很使人意想不到。

     他們為什麼要下這種毒手?是為高麗黛的錢财?是為一枚貓眼石?是為東京還有一筆人壽保險金……? 宋琪的腦筋更覺昏亂,好像高麗黛的問題是愈來愈複雜了。

     這個女人,真是個禍害嗎?宋琪簡直不敢相信,看高麗黛的形狀,她不像是一個會招來橫禍的女人。

     他猛感到一陣戰悚,好像連身體也站不穩了,内心之中悲憤莫名,他用手撐持在門旁,揿了電鈴,一次又一次的…… 可能寓所裡的人全睡着了,他的妻子高麗黛、蕭大炮、顧富波、童媽,沒有人應門! 客廳内的電燈亮了,起了一陣悉嗦之聲,一忽兒,房門打開了,站在門首出來應門的是童媽,她睡眼惺忪,頭發蓬松的。

     當她看到宋琪的那一副形狀時,不禁大為驚訝,說: “啊!大少爺,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情嗎?” 宋琪沒有說話,搖搖晃晃地走進了客廳,客廳内淩亂得可以。

     隻見蕭大炮赤裸着上身,僅穿着一條長褲,光着腳,正用椅墊蒙頭,橫卧在沙發椅上。

     幾桌上杯盤狼藉,有打翻了的酒瓶,吃剩下的殘羹,電唱機旁的唱片灑了滿地…… 幾桌上有着一杯未飲盡的殘酒,宋琪顧不得那麼許多,他端起來,一飲而盡,藉以鎮壓自己的情緒,跟着,他一擡腳,把蕭大炮踢落地上去了。

     蕭大炮酒醉未醒,這一踢跌得不輕,他張開了眼,仍是迷迷糊糊的,雙手捧着頭,拉大了嗓子,結結巴巴地叫嚷: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誰踢了我?……” 宋琪把胸中的一股怒意全發洩在蕭大炮的身上,咬牙切齒地說:“你們倒很安逸,在這裡歡樂終宵啦!” “喲,阿琪,你回家來了麼?現在是什麼時候?”蕭大炮擡起了頭,注視壁上挂着的八音電鐘。

    “乖乖,快天亮了呢,怎麼搞的?你現在才回家?我們直在擔憂你會發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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