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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鬼屋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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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琪……”顧富波欲言又止的。

     “你有着什麼問題呢?” “據我看,袁菲菲和高小姐之間好像有着特殊的關系!你可有看得出來?” 宋琪愕然,說:“你怎麼想到這些問題的?” “我發現她們兩人經常針鋒相對!好像互相之間存着什麼難過似的!” “唉!女人與女人之間經常是斤斤計較的,有時候隻為讨得一點嘴巴上的便宜,私底下不會有什麼難過的!” “不!”顧富波堅決地說:“據我的看法一定會有問題!” “你和袁菲菲之間的關系密切,可有向她盤問過嗎?” “袁菲菲堅決不肯吐露!” “據我看袁菲菲是個直肚腸的人,嘴巴裡留不住話的,尤其是幾杯酒下肚子後,什麼樣的‘底牌’全會洩漏,她還會留得住什麼話麼?”宋琪好言向顧富波慰勸。

     “唉!我的心中―直疑團不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 宋琪搖搖頭,說:“要知道,在這間屋子内,希奇古怪的事情特别的多,早已經是疑雲重重的了,你最好不要再參加新的進去,否則更搞不清楚了!” 顧富波仍說:“我很奇怪,袁菲菲既瞧高小姐不對勁,為什麼一經邀請就到此地來呢?昨晚上她自夢中驚呼滾落地上,嗚咽不止,我趕到她的房中去時,她渾身冰涼好像受到了重大的刺激,痛苦不堪,我向她盤問時,她恁什麼也不肯說,隻說做了惡夢!” “那就是惡夢了!還會有什麼問題呢?” “事出離奇!” “你和袁菲菲有特别好的交情,應該可以向她請問出詳情的!别再無事生非,我已經被弄得如墜雲夢之中了!” 顧富波想了一想,又說:“你還未答覆我,你大清早晨外出,背着槍,究竟是到何處去呢?” 宋琪說:“這不幹你的事情,假如說,袁菲菲是因你的情面旅行來的,你好好的照料她就行了!” 顧富波觸了一鼻的灰,形色上有點尴尬,他可以看得出,宋琪的形狀有難言之隐呢。

     宋琪換下那身泥垢的衣裝後,經過了淋浴,高麗黛還是高卧未醒。

     宋琪靜坐床畔欣賞高麗黛的睡姿。

    她絕非是裝做出來的,經過晨間的那一段路長途跋涉誰都會感到疲乏。

     假如說,那間古怪的高山醫院裡居住着的那個古老的老婦人,着實是高麗黛的母親的話,高麗黛肯為她這樣做,那末高麗黛不愧還是一個孝女。

     問題是那間醫院,很清楚地有着“阮精神病醫院”的水泥砌字,固然“阮”字是被敲掉了,字迹仍在…… 高麗黛又為什麼姓高?那個神秘的人物“阮難成”又和她有着什麼仇怨,苦苦的糾纏?這個神秘人物又稱呼高麗黛為“白蘭”…… 究竟哪一個名字才是真的? 這些的問題,宋琪很難想得通,但有一點,高麗黛是一個孝女,就值得可愛了。

     宋琪反覆着考慮這些問題,不覺也感到疲困,他就伏在床畔,不知不覺地睡熟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時候,宋琪猛地醒來,隻見高麗黛已不在床上。

     這時好像已是午後了。

    果園内喧鬧不已,陣陣梆鼓之聲不絕。

    好像出了什麼事情似的。

     宋琪睜着惺忪睡眼,搖搖晃晃走出房門。

    午飯早擺開了,而且隻剩下殘羹。

     吃飯的人全溜走了。

    他們到哪兒去了呢? 蕭大炮的房門敞開着。

    顯然他是起床,但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顧富波和袁菲菲也沒在,陳浩和傭人阿芬也沒在屋子裡! 出了什麼事呢? 梆鼓的聲響愈來愈烈,宋琪不懂它的内容含意,但由它的聲調,可以猜測得出,果園裡可能發生了意外。

     他走上了樓梯,向平台上去。

     隻見所有的人差不多全在平台之上。

    高麗黛、蕭大炮、顧富波、袁菲菲,還有那個女傭阿芬。

     高麗黛正舉着望遠鏡向果園裡了望呢。

     蕭大炮握着獵槍煞有介事地嚴陣以待。

     “出了什麼事情嗎?”宋琪高聲問。

     沒有人回答,因為大家都向果園裡集中了注意力。

     一忽兒,隻聽得一陣汽車駛出的聲響。

     由平台俯首下望,隻見陳浩駕着那輛敞篷汽車正駛出了前院,向果園出去。

     他的身畔置着有一支連發的自動獵槍,顯然果園内是出了不測事件。

    要不然,每一個人不會如此慌張。

     “出了什麼事?”宋琪再問。

     “不知道,陳浩說,聽鼓聲是情形告急!”顧富波回答。

     “居住在此真是不安甯!”蕭大炮歎息說。

     “唉,有時候這些土人武士也是大驚小怪,一點屁大的事情就梆鼓喧天!”袁菲菲的手中端着一杯酒,顯然她的午飯還未有結束。

     “你好像對達雅克族人很了解?”顧富波問。

     “我自幼生長在砂勞越,雖然不完全了解,至少聽聞也夠多的!” 高麗黛仍舉着望遠鏡,又說:“好像有很多人受傷呢!” 蕭大炮伸手企圖借用她的望遠鏡,但為高麗黛拒絕。

     “多少人受傷?”顧富波問。

     “看不清楚,至少是兩三個人……” “土着們吃醉了老酒就是污七八糟的,也許是打架自相殘殺!”宋琪說。

     不一會,陳浩駕着汽車又急疾駛回來了。

     “什麼事情?陳浩!”高麗黛高聲問。

     “黑豹傷人!就是果園裡的那頭黑豹!”陳浩招着手回答:“我需要急救藥箱!” “土着們視作‘山神’的一頭黑豹怎會傷人呢?真是不可思議!”高麗黛皺着眉宇,納悶說。

     陳浩進入屋宇,匆匆忙忙地打開貯物櫥,提起一隻急救箱子,匆匆忙忙地又上汽車去了。

     “不可能是黑豹……”高麗黛還在喃喃自語。

    她拍了拍蕭大炮的胳膊,說:“我們一起過去!” “和那些半開化的野蠻人在一起,真夠恐怖的!”蕭大炮回答。

     “沒什麼可怕的!走吧!” 高麗黛首先回進卧房裡去,拾起一支短槍裝在她的短裙的口袋裡,換上了平跟軟底鞋子,匆匆下樓去了。

     她好像根本沒看見宋琪起了床一樣。

     蕭大炮不得已,背着了獵槍跟随在後。

    他向宋琪聳肩扮了怪臉,表示是無可奈何的。

     “果園裡出現了野獸傷了人,值得如此的大驚小怪麼?”顧富波搔着頭皮說。

     “嗯,不過在這座果園裡的一頭黑豹是不傷人的!”袁菲菲随口說。

     “你怎知道的?” “這故事流傳已久!一般的土着将它視作‘山神’的!” “唉,那是迷信!” “不管怎樣,它出現了又傷了人,在達雅克族人連夜裡歌舞驅邪之後,它還要作祟,就很有問題了呢!”袁菲菲故意顯示出她對該地區的風土人情十分了解的形狀。

     “野獸被吓破了膽子,到了饑餓時還是得出來覓食的!”顧富波說。

     宋琪沒去聽他們兩人的争執,他同樣拾起獵槍,匆匆跟随在高麗黛和蕭大炮之後。

     高麗黛駛出她的第二輛汽車,蕭大炮和宋琪自動鑽進車廂裡去。

     這時,高麗黛自回望鏡上看到了宋琪的一張臉,她回過頭來,說: “竟然你對這類的事情也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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