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要寸步不離的,本來,我應該過去幫忙菲菲收拾行李才對!”
“别忙,你對這個女人的底細可清楚麼?”宋琪極其持重地問。
“在戀愛期間,查根問柢是很傷感情的事情,反正她是個有錢的寡婦就是了!”顧富波笑口盈盈地說:“你回來得正好,我可以放假到隔壁去了!”
“不過,假如你要為自己的前途着想,要多了解這個女人的底細才好呢!”宋琪一本正經地說。
顧富波不以為然,他噘嘴一笑,說:“阿琪,你在結婚之先,對高小姐又有多少了解呢?”
宋琪頓時張口結舌,啞口無言,實在說,他對高麗黛一點也不了解,到現在為止,高麗黛的身分仍是一個謎。
顧富波笑着,就啟房門離去了。
宋琪甚覺無聊,高麗黛讓蕭大炮将他找回來,自己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個女人真令人費解。
這時候,他看到房門所有的東西都已收拾好回複原狀,那些化妝用品又全堆在梳妝台的一旁。
他心中暗想,高麗黛又将那枚貓眼石收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呢?高麗黛是個莫測高深的怪人,她發現收藏貓眼石的面霜磁瓶砸碎後,不動聲息将碎瓶收拾掉,又将貓眼石另收藏起來,就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也可以說是天真得可愛呢!
貓眼石又收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宋琪有了疑問,一時好奇心重,即着手找尋,他還是由那些化妝品上找尋起。
高麗黛的化妝品着實太多了,大瓶小瓶的,各式各樣,光就是面霜類的東西就有着多種,油質的、粉質的、粉底類的……隻有這種化妝品裡面能夠收藏一顆狀如貓眼石似的東西。
他将瓶蓋一一揭開,伸手指插進去扣挖,可也怪了,裡面什麼東西也沒有收藏着,難道說,貓眼石已不再收藏在化妝品裡了麼?
他考慮着,一面又擰開爽身痱子粉,沐浴香沫等的罐子,赫,怪了!在爽身粉的罐子裡,卻有着一枚鴿蛋大的鑲鑽翡翠戒子,四周圍的鑽石旁用K金雕了花,煞是好看。
宋琪戴到手指頭上去欣賞,赫,那絕非是高麗黛所能戴的,它套在宋琪的食指上還有多的,高麗黛玉手纖纖怎能戴這樣大的戒子?
難道說,這又不是她所有的東西?幹嘛需要這樣神秘?将它收藏在痱子粉罐裡?
由此證明,高麗黛着實有在化妝品裡面收藏東西的習慣。
這倒是一個好方法呢,貴重值錢的東西收藏在普遍顯眼的地方反而不容易被賊竊。
賊人有翻箱倒櫃的習慣,第一個目标,自是手飾箱、衣箱、小錢箱一類的東西。
宋琪納悶了,貓眼石會被收藏到什麼地方去?他取起了香皂、皂盒、牙膏牙粉等的東西細看,就是沒有……
這時,宋琪注意到高麗黛的枕下,因為那兒壓着一隻巧克力糖的盒子,上面花花綠綠的印得十分精美,那是美國貨的什錦果品,高麗黛絕少在床上吃糖,為什麼要将它壓在枕下?
事實好像有點蹊跷呢,宋琪将它取了出來,揭開盒蓋細看。
嗯,那裡面裝滿着印花包裝錫紙的巧克力糖,有圓形的有方形的有鵝卵形的,也有不整形的,怪形怪狀的全有,它是分出了各類的夾心,如圓形的是奶油夾心,方形的是薄荷,橢圓形的是胡挑……
宋琪仍是無聊,挑選了一枚薄荷的一口吃掉,味道不壞,再一看,其中有一枚橢圓形的是特大号的,持在掌中甚為沉手。
宋琪将包裝錫紙剝去,哈,不就是那枚貓眼石麼?高麗黛改變了方式,将它收藏在糖果盒裡呢。
瞧那枚寶石,怪可愛的,真像是一枚貓眼睛,它裡面有放大縮小的瞳,由正面看,側面看,形狀都不同,可以說是無價之寶。
宋琪躺在床上,細細把玩了一番,真愛不釋手,他是男子漢,何況女人呢?相信高麗黛更會珍惜。
究竟這枚貓眼石從何而來?為什麼幾個日本兇手要苦苦追蹤?
“嗯,開高麗黛一個玩笑!”宋琪自言自語說,他搔了搔頭皮,打算将它易地收藏,但收藏到什麼地方去是好呢?
宋琪笑着擰開了一盒面霜磁瓶,将貓眼石塞了進去,将表面磨平回複原狀,然後蓋好瓶蓋,仍然擺在老地方。
巧克力糖的錫紙,宋琪故意将它抛在地闆上顯眼的地方,是有意讓高麗黛容易發現的。
以後,他就躺在床上,和衣而睡,但宋琪怎睡得着呢?他得等候着看這一幕喜劇。
大概六點鐘,高麗黛回來了,她已改變了發型,梳成了阿拉伯公主式,發頂挽上一記大髻,梳了浏海,正當中一枚大鑽石嵌在發髻中央,黑裡透亮,甚為耀眼,她迎進門,看見宋琪熟睡就呶嘴。
夫妻不和諧的程度,是可想而知了,她外出去做頭發時,根本沒什麼打扮,睡衣在内,外罩花花綠綠的晨衣一件,光着潔白的一雙小腿,穿着軟膠日本式拖鞋,十隻腳趾甲塗着鮮紅的蔻油,紅白相襯,分外嬌娆。
這時該是可以開始穿衣打扮的時候了,她蓮步輕移,姗姗地向衣櫥過去。
腳底下卻踢到了皺成一團的巧克力包裝錫紙,她臉露詫異之色,瞧着床上熟睡的宋琪,他沒有吃糖的習慣,是誰動過了她的巧克力糖盒子呢?
她彎下腰,拾起包糖紙展開細看,渾身戰悚不已,這張包裝錫紙,她是認得的,顔色與衆不同,怎麼它落在地上了。
高麗黛喪魂落魄,趕忙的沖向床前,她沒将宋琪喚起,猛地裡伸手将她置在枕下的那隻巧克力糖鐵盒抽出,揭開來,胡亂在内亂扒亂撥,赫,她要找的那枚東西失蹤了。
自然,她找的是那枚貓眼石,已經不見了,誰将它竊走了呢……?
宋琪根本是裝睡的,他不動聲息,故意翻身伸了一記懶腰。
“糟了!被偷掉了啦……”她喃喃自語說。
“什麼事情大驚小怪的?”宋琪問。
“誰動過了我的巧克力糖盒子?”
“我從來絕少吃糖的!”
“有誰進過我們的房間?”
宋琪皺着眉宇,慢吞吞地說:“昨天不是有竊賊進房麼?你已經報過案,又拜托過洋船長!”
“不!我指的是今天,現在!”
“我在房内!”
高麗黛急得抓耳搔腮的,跺腳說:“不!我是指除了你之外……”
“你好像丢了什麼東西似的?臉色鐵青,情況似乎十分嚴重!”
“别管這些,除了你之外,還有什麼人進入過房間?”
“嗯!”宋琪若無其事地,仍然慢吞吞地說:“你不是曾關照蕭大炮和顧富波兩人,輪流幫你看守房間嗎?”
“顧富波和蕭大炮?”高麗黛不肯相信,她認為這兩個人對她是忠心耿耿的,絕不可能偷竊她的東西,呐呐說:“我曾關照過不許胡亂動我房内的任何東西!”
“吃兩顆糖也算不了什麼的!”
高麗黛将糖盒放下,她欲言又止,就是不肯吐露失竊之物,就是那枚貓眼石。
“難道說,你在糖盒内另外收藏着值錢的東西麼?”宋琪故意問。
“你什麼時候回房的?”她反問。
宋琪看了手表,說:“大概有個多小時了!”
“當時,誰在房内?”
“顧富波,他正躺在床上打電話!告訴你一個消息!”宋琪故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