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她能支持着打電話求援。
“她是誤食了什麼藥物呢?”宋琪提出問題。
洋偵探便說:“袁菲菲的房間我已全面檢查過,酒瓶,酒杯,剩下的殘酒都沒有問題,所有的飲料也沒有問題!”他忽的指着桌上一隻有如古代歐洲宮庭式的帶鋁蓋雕花紋的磁杯子,邊說:“這是袁菲菲最心愛的一隻杯子,平時是她自己用以泡香茶用的!”
宋琪伸手,要接過那隻茶杯,但鐘翰斯一擺手,禁止宋琪接觸那隻杯子。
邊說:
“别碰它,我還要汲取上面的指紋!”
“到現在為止指紋還未有取出麼?”
鐘翰斯聳了聳肩膊,搖首說:“很可能下毒的根本沒留下指紋,是老于此道者幹的!”
宋琪用鉛筆挑開茶杯的鋁蓋,隻見裡面滿盞是泡化開了的茶葉。
“是茶葉出了問題嗎?”他問。
“反正是有人在這盞茶内放了鉀性的猛烈毒物,袁菲菲也就是吃過了這盞茶,她酒醉迷糊,午夜口渴,就吃了這盞茶出了毛病!”
“經過了化驗了麼?”
“初步化驗已經證實!還得等待進一步的化驗!”鐘翰斯正色說:“宋先生,以你的看法!是誰下的毒手?”
“我和袁菲菲素不相識,無從猜測!”
“現在涉嫌最重的就是這位顧富波先生,他和袁菲菲女士一同由二等艙搬上特等艙上來,昨夜的舞會結束後,又是他送袁菲菲回房,兩人在房内盤桓有一兩小時之久,毛病就出在這段時間之上!”
顧富波的情緒惡劣已極,忽的高聲咆哮起來,說:“我為什麼要毒害袁菲菲呢?請你替我說出一個理由!”
翻譯人具将意思告訴鐘翰斯之後,這位洋偵探搖了搖頭,說:
“我隻是說你涉嫌至重……”
宋琪即代顧富波解圍,說:“關于顧富波的問題,我可替他負全責,顧富波不是這種人!”
“他已經辭職,你仍還是願意為他負責麼?”
“我帶他出來旅行,我們雇主的契約仍未終止,一定要旅行回到H港之後才告結束!”鐘翰斯便取出一張保證書讓宋琪簽字,并說:“這僅是一項手續罷了,我們在輪船上的偵探社隻是一種服務的性質,等到到岸之後便将資料送交當局作為參考!”他複又向顧富波說:“好在還未有出人命,隻是有置毒之嫌而已,假如以後不再出問題,當然就不再有你的事了!”
“這件案子就這樣可以結束了麼?”宋琪問。
“最着重的還是要袁菲菲女士不再追究!”
宋琪很快的為顧富波簽了字,他們就可以走出鐘翰斯的辦公室了。
顧富波滿腹牢騷,自認晦氣。
“這種的旅行,實在受不了!”
“這是自命風流之過也!”蕭大炮還從旁加以譏諷說。
醫院距離鐘翰斯的辦公室不遠,袁菲菲已回複清醒。
在這時間可以接見訪客。
他們一行三人進入了病房,袁菲菲的氣色甚好,也是及時救治,中毒不深的關系。
“醫生吩咐我三個月之内不許飲酒,上帝,這日子叫我怎麼過?”她氣惱地說。
“袁菲菲,究竟是怎麼回事?”宋琪坐到床前慰問。
“你可知道,在你的那隻茶盞裡有着鉀性的毒藥?”
“怪哉,我由上船的那天就是用這隻茶杯的,假如有毒,我早就該中毒了!”袁菲菲皺着眉宇說:“有人想謀害我已經是不成問題了!”
“現在涉嫌最大的就是顧富波,你認為顧富波會謀害你嗎?”
袁菲菲瞪大了眼,霎霎地注意着顧富波那頹喪的神色,疑惑地說:“顧富波謀害我麼?此話從何說起,他謀害我有什麼好處?”
顧富波甚為惱火,說:“那個法國偵探真是活見鬼,他還要求你不要追究這件事情……”
“王八蛋,他們隻希望結案了事!”袁菲菲激惱地說。
“這算什麼名堂?乘豪華郵輪幾乎把命也喪掉了!”
宋琪是心平氣靜的,很平和地說:“袁菲菲小姐,據你的想法,在這艘郵輪上,有誰會謀害你呢?”
“我畢生之中沒有仇人,何況在這艘郵輪之上,我純是因為家庭寂寞出來旅行的……”
“戀愛有糾紛麼?”
“噢!”袁菲菲苦笑,說:“宋先生。
别忘記了我是一個孀婦,‘文君新寡’沒多久的時間!”
宋琪皺起眉宇,看了顧富波一眼,若說袁菲菲是“文君新寡”,那末她和顧富波的戀愛進展也未免太快了!“假如說,不是你自己大意的話,那末一定是有另外的人在你的茶盞之中置下鉀性的猛烈毒物!”宋琪再問。
袁菲菲說:“我由舞會裡回來,還沒有事情,顧富波陪我在房中聊了半夜,也沒有事故發生,至将近黎明時,因為口渴而醒來,将那大盞的濃茶咕噜噜的一口氣喝了下去。
當時就覺得情形有異,那盞茶的味道也不大對,可是多飲了酒的人,辨味的能力有問題,舌頭是麻木的,但是我的嗅覺卻是最敏感的,我覺得房門有異香,那是很名貴的香水,我從來不用那種香水的……”
“什麼樣的香水?”宋琪問。
“嗯,那氣味芬芳,有透徹人的心肺的感覺,嗅着那種氣味,會飄飄然的,好像魂出軀竅,就在此時,我覺得情形不大對勁,是毒發作了,我就立刻打電話給顧富波叫他請醫生……”
“你認為是塗有那種香水的人下的毒?”
“嗯,大緻上不會差,我的嗅覺是最靈敏不過的!”
“這樣說,是個女的了?”
“男人會塗‘巴黎夢鄉’香水嗎?”
宋琪便搔着頭皮,說:“那末,在你的心目之中,這個女人是誰呢?”
袁菲菲欲言又止,正在這時,忽的有人敲房門,顧富波随手就将病房的大門拉開了。
隻見一位白衣侍者,手提着一隻花籃進了房,花籃中是白水仙花,甚為名貴。
這艘豪華郵輪之上,什麼樣的店鋪全有,花店就有好幾所。
這一籃水仙花,就是醫院隔壁的花店送過來的,但,是誰送過來的?
袁菲菲在豪華郵輪上接觸的朋友并不多,她單獨旅行,顧富波是她新相交的唯一密友。
這花籃自不會是顧富波贈送的,他被那個胡塗偵探鐘翰斯問話還來不及呢。
那末,是誰有這樣好的心腸,送一隻花籃來慰問袁菲菲的病麼?
“花籃是誰送來的?”袁菲菲也同樣的有了疑問。
宋琪好奇心重,便取起了花籃上下翻閱,在花叢中夾着有一張送禮卡。
卡片上赫然寫着的是“高麗黛”三個字。
宋琪大感詫異,居然高麗黛會給袁菲菲送一隻花籃來,是什麼理由?什麼用意?他倆之間有着什麼交情?
袁菲菲自病榻中擡起了手,取過卡片去過目,她笑了起來,說:“我早想到了,除了宋太太之外,還有誰這樣的關心我?”
宋琪甚覺尴尬,說:“奇怪,高麗黛會這樣做這也許是昨晚上向你緻歉意!”
袁菲菲冷笑說:“她緻歉意應該不止于此呢!”
宋琪說:“難道說還有其他的問題……”
“你想,除了尊夫人之外,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