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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谜中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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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不可開交。

     宋琪卻全神注意着蕭大炮和顧富波兩人,他倆在人叢之中找尋那稱做阮難成的家夥,但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之中,那家夥好像已經失去蹤向了。

     “宋琪,假如你是賭客的話,這一場馬,你會下什麼注呢?”高麗黛對阮難成那個人漠不關心,她的興趣卻在該如何下注。

     “這一場馬,當然是賭冷門比較适宜,熱門馬賠注不會大,倘若‘爆冷’的話,會有三十倍的賠注!”宋琪回答。

     “給我下注一百元!”高麗黛啟開手皮包取出一張百元紅鈔。

     “這樣,你豈不等于和廖二虎賭博麼?”宋琪說。

     “輸赢還在未定之數,當作遊戲吧!否則閑坐着也是無聊!”高麗黛說。

     宋琪便按照高麗黛的意思,找“賭外圍”的弟兄,将一百元分别下注兩匹冷馬。

     “小子,你想在這上面發财嗎?”收注的弟兄取笑說。

     宋琪沒理他的岔,反正賭注是下定了。

    勝負輸赢還得看開閘之後哪一匹馬跑出來。

     蕭大炮和顧富波兩人在整個馬棚上下打了一轉,為的是要找尋那個手執望遠鏡,臉貼膠布,穿米色西裝的人。

     但是他們枉費心思,白費了力氣,在人叢之中擠過來穿過去,連那個人的影子也沒看見。

     蕭大炮埋怨着一定是宋琪挨揍之後神經錯亂,眼睛昏花,跑馬場内根本就沒看見有這麼一個人。

     他和顧富波兩人滿額大汗的,大搖大擺又由行人道回至馬棚他們的座位處。

     蕭大炮穿的是一件顔色鮮紅的尼龍“阿飛”裝束,十分的顯眼,由于他的體格壯碩,走起路來是一搖三晃的,有“老虎不吃人,形狀吓煞人”的外型,他路過之處,擠在馬棚裡的紅男綠女都偏過頭來向他投以注目禮。

    有些仕女們還抿嘴竊笑不已。

     蕭大炮以為他的“帥勁”引起仕女們的垂目,竟洋洋自得呢。

     顧富波行在前面,他向宋琪一聳肩說:“馬場内根本沒看見有你所說的那麼一個人!” 宋琪說:“也許跑掉了也說不定!” “他不可能在馬場内亮了相之後就跑掉了?就此離開馬場麼?那麼作用何在呢?” “他們一貫的恐吓作風就是如此的!”宋琪說。

     “可能是你的幻想,整個馬棚的上上下下内内外外,我全都走過了!就沒有看到過有一個人臉上是貼有膠布的!”顧富波有擡杠到底的意思。

     宋琪懶得和他多說,隻揮了揮手,說:“不談了!” 第三場賽馬已經開閘了,十餘匹四蹄飛騰,如電掣風馳,一忽兒“黑旋風”超前,一忽兒“白雪王子”扒頭,“狄安娜”超前……。

     在這段時間,觀衆們的情緒總是随着賽馬的進行而激動鼓舞的。

    但是蕭大炮路過之處卻有着一些人向他鼓掌大笑。

     蕭大炮搞不清楚那些人在笑些什麼把戲,這絕非是因為他長得“帥”或是他的那件顔色鮮豔的“阿飛衣裳”“招搖過市”的關系,他隻顧沒命地向行人道上擠。

     宋琪也感到納悶,他可以看得出,蕭大炮的身上一定有着可笑的事情。

     廖二虎緊張着,他不希望這場馬會“爆出大冷門”,因為在他的這個棚區内,也或是“馬迷們”受了宋琪的影響,大量的向“冷馬”下注。

    假如真“爆冷”的話,廖二虎可要賠慘,幹“賭外圍”的碰上類似的情形也頗為尴尬的,這也是百分之一百的賭博。

     當蕭大炮擠過廖二虎的身畔時,這位老爺叔卻向蕭大炮招呼說: “嗨!大炮!你怎麼長了尾巴了?” “長什麼尾巴?”蕭大炮楞楞的問。

     “自己看看你的屁股!”廖二虎說。

     “屁股?”蕭大炮回過頭去,他不知道是誰惡作劇,在他的背後的絞鍊腰帶上插了一條長長的紙帶,像拖了一條尾巴似的,在那條紙帶上還寫上了“王八蛋”三個像鴨蛋大的紅字,再看那底下還繪有一把匕首。

     蕭大炮臉紅耳赤,摘下那條紙帶,又引起附近的觀衆大笑。

    他細看那條紙帶上的字迹,是用女人的口紅寫的,印迹未乾,還是香噴噴的。

    證明字條塞在他的屁股後面沒有多久的時間。

     是誰惡作劇?認識的朋友抑或外人?為什麼要選中他開玩笑? 宋琪是敏感的,趕忙向蕭大炮招手,他要看那條紙帶上的字迹! 這究竟是偶然的還是巧合,是否阮難成那個家夥故意出蕭大炮的洋相? 瞧那“王八蛋”三個字的末後還繪有一把匕首,這就是含有恐吓意味的。

     “這是阮難成故意向你示威的,證明這個人仍留在馬場内!”宋琪向蕭大炮說。

     “别胡說八道,你說阮難成是個男的還是女的,這幾個字分明是用口紅寫的呢!”蕭大炮反駁說。

     “難道說他不能帶一個女伴進場麼?或者是随便向任何女客也可以借到一支口紅!” “我不相信你的鬼話,你太主觀了!” “瞧那末後畫着一把匕首就是一項證明!” 确實的,假如是普通一般人的開玩笑,又何必在那末端繪上一把兇器,這種含意卻不像是開玩笑了。

     蕭大炮羞愧難當,他是給高麗黛做保镖來的,最緊要的是敏感警覺,他去找尋毆打宋琪的兇手,兇手沒有尋着,竟被人出“洋相”拖了一條尾巴回來,受盡了奚落和恥笑,假如像宋琪所說的,那是他們的對頭含恐吓性的惡作劇,那末他的臉不知道該向哪兒去藏是好! “我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蕭大炮仍堅持着說。

     倏的,觀衆們又起了一陣狂烈的歡呼聲,第二場跑馬抵達終點,幸好并沒有“爆冷”,頭一二三名全是熱門馬。

     廖二虎捏了一把汗,露出了笑臉,這一場馬他大有斬獲,賭局可以穩定了。

     “我們輸了!”高麗黛說。

     “可不是輸了麼,全局都輸了!”宋琪心神不定地回答。

     “我是說這場賽馬輸了!”高麗黛正色說。

     “我是說和阮難成鬥輸了!”宋琪說。

     “不必操之過急,最後我們還要赢的!” 賽馬繼續進行,宋琪那有心思再去研究“馬纜”?他借用了高麗黛的望遠鏡,不斷地在馬場内的人叢中四下窺望,但是那個叫阮難成的刁徒已不再出現了。

     那間私人開設的外科醫院失蹤了一個病人引起了一陣激烈的擾亂。

     最為慌張的莫過于是廖二虎派下來侍候宋琪的那位弟兄。

    他有責任保護宋琪的安全,恐防再有歹徒向這位大少爺下毒手。

     但是宋琪竟告失蹤了,究竟是他自己溜出醫院去的抑或是被人綁架走的不得而知! 假如宋琪是被人要脅出走的話,在光天化日之下歹徒們也未免太大膽了,因為宋琪的父親是在地頭上頗具黑勢力的人物,醫院方面認為很難負得起這個責任,立刻就通知了宋三爺。

     宋三爺是曾經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倒很沉着,他猜想一定是宋琪不耐醫院裡的寂寞所以溜走了,但是宋老太太卻不這樣想,她推開了麻将桌子,吵鬧着一定要宋三爺立刻尋着宋琪的下落。

     宋老頭兒無可奈何隻有将就着老妻的意思,各處奔走一番,最重要的當然是尋着廖二虎派他的爪牙分頭去進行。

     每逢周末賽馬的時間,廖二虎多是在馬場裡忙着。

     于是,替宋三爺跑腿的人便把消息傳遞到馬場裡去。

     廖二虎大發雷霆,找着宋琪大肆斥罵了一頓。

     他說:“你自己趕快去打電話告訴你的母親是怎樣由醫院裡溜出來的,免得老人家挂心啦!” 宋琪是個孝順兒,即至公用電話亭撥了電話回家向母親報告平安。

    一場風波始告平息。

     宋三爺自怨家門不幸,發牢騷說:“也許我出道‘打江山’時缺德太多,所以才養了這麼的一個兒子來報應!” 他幹脆将醫院的醫藥費結算掉,以後的事情就不打算管了。

     宋琪由公用電話亭裡出來時,一個賣“電燈筒雪糕”的孩子攔在他的跟前,說: “先生,有人叫我送這封信給你!” 宋琪知道又有蹊跷,忙接過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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