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他又再次的用槍口在宋琪的背脊上猛撞了一記。
宋琪受創,背脊上疼痛不已,他猜想,上到平台上去絕不會有什麼好事情!但是,他能夠反抗嗎?
他在槍口之下,拾級而上。
平台的木門是敞開着,那環境更為恐怖,四下一片黝黑,但覺陰風陣陣,環看四周,是稀稀落落的燈光!這稱為不夜之城的H港正落在睡眠狀态之中,多少罪惡事件就是在黑暗之中進行。
“太子公寓”的平台,是合着整棟大廈的面積而蓋的,所以甚為廣闊。
宋琪被逼走出了平台,四下裡是黝黑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他呆立着,那大漢也守在他的背後,同時還将平台的木門掩上了。
宋琪想逃走的話可更不容易了,這所大廈高矗十一層,是獨立的建築物,困在平台上,等于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忽的,在靠着對街欄牆豎着煙囪的位置,出現了兩個人影,身材都不很高大,他們徐徐地向着宋琪的方向過來,由于沒有燈光,看不清楚他們的臉孔。
那身材高大的彪形大漢竟說日本語了,叽哩呱啦的,宋琪全聽不懂。
可是宋琪已經完全明白了,所猜想的一點也不錯,他們全是日本人,而且總共是三個人。
就是在結婚的當日教堂裡出現過的三個日本人。
想當日的情形,高麗黛聽說教堂裡來了三個日本人時的一副形狀,宋琪的記憶猶深,現在,這三個人竟然真的找上門了。
究竟高麗黛又和這三個日本人有什麼瓜葛呢?宋琪甚感困惑。
這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宋琪不敢相信高麗黛會給他帶來這麼多的麻煩。
那兩個在平台上出現的日本人低聲互相磋商了一番,于是,其中的一個人便以很夾生的華語向宋琪說:
“你是宋琪先生嗎?我們很冒昧的把你請到這地方來!”
“有什麼指教嗎?”宋琪反問。
“你和高小姐認識多久了?”
“沒多久的時間,你們是誰?有何貴幹?三更半夜把我弄到這地方,有什麼圖謀嗎?既然有什麼問題,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随時随地的可以直接找我公開談話……”
宋琪的話未說完,對面站着的一個矮小個子便揮動了拳頭,雙手左右開弓,兩拳俱打在宋琪的腹部,這是一種陰險的作法,不給他的身上留下傷痕。
宋琪受創,一陣呻吟,弓起了身子,立在他背後的那個彪形大漢又給他的背後加上一腳,宋琪便栽倒到地上去了,他頓感到渾身麻木,腦海間淩亂不已。
倏的,一隻小型的手電筒掣亮了照到他的臉上,宋琪又被那彪形大漢揪起。
“我問你一句話時,你就答一句,不許多添枝節,你是聰明人,該會懂得我的意思!”那人再用夾生的華語說。
宋琪忍受着腹部的創痛,咬牙切齒地說:“你們是什麼人?總可以告訴我一個名字罷!”
“不必問我們的名字,現在是我們要向你問話!”那人再說:“高小姐為什麼會和你閃電結婚?你們之間有着什麼秘密嗎?”
宋琪回答說:“這是我的事情……”
于是,那矮個子又要動手,他用同樣的方式,揮動雙拳,又要打宋琪的腹部。
宋琪是忍無可忍,“士可殺不可辱”。
立刻還擊,他運用全身的氣力,猛然一拳向那家夥打去,那小個子冷不防宋琪會來這麼的一着,正好打在他的頭部,仰天一跤,倒頭栽了一個筋鬥。
他滾在地上立刻用日本語嚷叫起來。
那彪形大漢立刻動了手,他用的是日本柔道的“劈砂掌”一掌向宋琪的頸部砍去。
宋琪再次受傷,即跌在地上,那大漢再在他的背上踢了一腳,宋琪便昏過去了。
他的耳畔似乎聽得一陣很混亂的聲音,好像是一群猛獸在怒吼,他的身體被移動了。
過了不久,他的身上似感到一陣寒涼,腦部劇痛,但渾身不能彈動,他醒過來了,微張開眼,他所看到的是懸空間許多稀落的燈光。
原來,他是被按在平台欄牆的懸空處,雙手被那彪形大漢及那會說華語的中年人反扳着,隻要他們用力往前一推,宋琪就會墜樓!
由那十餘層的高樓墜下去,必然是粉身碎骨無疑!
“我們要造成一個人墜樓,是非常方便的事情,而且,一點也不會露痕迹的,最後官方的判斷是自殺無疑,所以,問題是由你去選擇!”那會說華語的家夥又說。
宋琪感到非常的苦惱,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也搞不清楚,處在生死邊緣,決定是在瞬刻之間。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極力冷靜,以和緩的語氣說。
“有問題不可以好好的讨論麼?”
“問題很簡單,我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不許有謊言!”
“有什麼問題值得這樣嚴重?以謀殺為要脅?”宋琪說。
“你和高小姐閃電結婚,你們之間有着什麼秘密?”
“我們戀愛結婚,一切手續都是正當的,毫無秘密可言!”
“高小姐的錢财,是否交由你管理?你們存在銀行裡,還是收藏在家中?”
“我不知道她有什麼錢财……”
宋琪這樣回答,背後立着的兩個人就立刻要将他往外推。
“你想隐瞞,對你不會有什麼好處!”那人再次警告說。
“事實是如此,我說的是實話!”宋琪說。
“難道說,你不是為她的錢财而結婚麼?”
“我們互相戀愛,是愛情的結合,我并不貪圖任何人的錢财,你們查問這些,用意何在?何不坦白說明呢?”
“高小姐的手飾珠寶收藏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宋琪已感到痛苦莫名了。
“你們夫妻之間的結合,竟有這樣的隔膜麼?實在難以使人相信!”
“這是事實,我說的完全是實話!”
“聽說你的家庭困苦,你沒有職業,結婚之後就完全依賴高小姐生活,你不知道她有很多的錢嗎?”
這句話,等于是一把利刃,刺進宋琪的心坎裡去了。
事實的确是如此,他的家境貧窮,沒有職業。
他也沒有為前程打算的計劃,就是胡裡胡塗的和高麗黛結了婚,婚後的生活也全依賴着高麗黛維持,這怎能不教外人疑心他是為高麗黛的财富而結婚呢?
“為什麼不回答?”那兩個人又扳着他的手要向街面上推。
“我無從回答起……”當宋琪的腦袋被逼着伸出到欄牆外面時,那高達十餘丈的街面上是一片黝黑,實在觸目寒心呢。
“聽說你的父親在黑社會很有力量?”那人繼續問。
“談不上力量,以前曾在外面混過!”
“高小姐雇用了三個保镖,兩男一女全都是你介紹的!還有那大批的小無賴,聽說也完全是聽你的指揮,你這樣做,是出于你的主意,還是高小姐的意思?”
宋琪并不願意表現他的懦弱,将所有的責任推到高麗黛的身上去,他說:“我們家裡有一個司機,一個女傭,另外隻有一個姓蕭的是做保镖的,那些小阿飛都是他的弟兄,和我們都交朋友,無所謂聽誰指揮的……”
“若是正當的人家為什麼要雇用保镖呢?要不就是保護她的錢财!”
“高小姐遭遇一些來路不明的人向她逼害,不得不雇用保镖防範,這與錢财無關!”
“哼,來路不明麼?”
“我指的是一個叫做阮難成的人,不知道和你們是否有關系?”
“現在不是你盤問我們的時候!”那人狠聲說:“我們要知道高小姐的錢财收藏在哪裡?這内中包括了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