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炮将它取了出來,啟開,傾倒出裡面的東西。
果然的,一支小型的白金制造短槍跌了出來。
蕭大炮有了武器,膽子就比較壯了,他随手将皮包倒出的東西裝進去。
可是一枚方型的鑽戒卻落在地闆上,蕭大炮沒有注意。
“顧富波,你是否跟同我前去,就随你的意了!”他說。
顧富波甚感為難,流露懦怯之色,他有點迷糊了,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
袁菲菲兩眼閃爍着兇光,在等候着顧富波的反應。
蕭大炮可以看得出顧富波是聽從袁菲菲的,和他多說也沒有用處。
“重色輕友,這是非常要不得的!将來你會後悔不疊的!”
顧富波一聲歎息,說:“蕭大炮,出去會有危險呢!”
蕭大炮說:“留在屋子裡,也是死路一條!”
“我們何不等陳浩回來呢?”
“也許陳浩永遠不回來了!”蕭大炮整理好了獵裝,在槍櫥裡還有一把獵刀和旅行用的水壺留着,他一并取過來挂在身上。
顧富波轉過去向袁菲菲要求說:“我們不如和蕭大炮同行,大家有個照顧!”
袁菲菲臉色鐵青,咬牙切齒說:“要走的話,你隻管自己去,與我無幹!”
顧富波便遲疑着,果真的就沒敢動了。
蕭大炮鼻孔裡一聲冷嗤,怒沖沖而去。
不一會,他已越出了院子。
顧富波推窗外望目送蕭大炮的背影在果園之中消失。
蕭大炮真的單獨向懸岩的路線過去了,他有着無比的勇氣,是向懸岩的路線去了。
顧富波的心中有了内疚,同時,也是惶恐不已的,那棟大廈裡,就隻剩下他和袁菲菲兩個人了。
當他回過頭來時,隻見袁菲菲已拾起了地上的那枚方型的鑽戒,正在欣賞着,在她的衣裙上拭了又拭。
自然,高麗黛所持有的手飾,不會太差,那是一枚很有價值的鑽戒。
袁菲菲将它戴在手指上,伸長了手,一再觀賞,臉上呈露了貪婪之色。
顧富波甚感納悶,袁菲菲是個富孀,她怎麼可能會貪圖高麗黛的财富呢?
袁菲菲已開始翻檢高麗黛的皮包。
裡面有各種地方的錢币,不論大鈔小票,袁菲菲将它收集在一起,好像有囊括的企圖。
“菲菲,你在幹嘛?”顧富波驚詫地問。
“少說話,快替我把所有的行李打開!”她命令說。
“幹嘛?”顧富波手足無措。
“這是無人之物,我們不取尚待何時?”
“噢,這是可恥的事情!”
“狗屁!我等候這機會已經不是一天了!”
顧富波不安說:“菲菲,你并不缺錢财,為什麼會貪圖非分之财呢?”
“哼,這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袁菲菲已搬出了高麗黛的手飾箱。
它是鎖着的,她也懶得去找尋鑰匙了,取起一柄水果刀将它撬開。
“這樣豈不成為竊盜了?”顧富波說。
“他們都已經喪了命,無人的财物,我們不取白不取!”袁菲菲好像是已經完全改變為另一個人了。
“你怎知道他們全喪了命呢?”
“屋子的周圍,全是殺人的土番,他們昨晚上乘汽車外出,到這時還不回來,不就說明了已經喪了命麼?”
“也許他們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蕭大炮說,他們是向懸岩去的!”
“那是猜測之言!”
袁菲菲跺腳,說:“你假如不高興和我在一起的話呢,大可以跟蕭大炮而去,我的事情你就别理會了!”
顧富波仍然忍氣吞聲地向袁菲菲勸息,說:“菲菲,假如屋子外面全是達雅克族人,我們就算取了财物也走不出屋子去!”
“當然我有把握的!”
“怎樣的把握,你能對抗達雅克武士麼?”
“土番最怕槍械,我的行李箱内藏有兩支槍械……”
“但是我們沒有交通工具!”
“隻要步行出去,到了石隆門,我們就可以有交通工具了!”袁菲菲堅決說。
蕭大炮是憑着一時的激動,有着無比的勇氣,離開大廈,獨自闖進果園。
沿着崎岖的泥路向着懸岩的方向過去。
樹林裡靜悄悄的。
顯得有點陰森。
蕭大炮持着短槍,由急步而漸變成緩步,路過之處,不時會驚吓一些飛禽走獸。
幸好還未發現達雅克族人武士的影子,不過已夠使蕭大炮提心吊膽的了。
漸漸地,他的酒氣變成了熱汗,比較清醒了,繼續向前走,不覺汗流浃背的。
他不時的停下來飲水,因為形影孤單,老覺得戰戰兢兢的。
好不容易來到懸岩的邊緣,那條道路貼着峭壁,下望約有千尺,亂石星布,流水淙淙,這時可以看到陽光。
正好豔陽當空。
曬得有點刺眼。
在那泥地上可以看到有汽車的新痕迹,露水漸幹了,但是行車的情形是歪歪斜斜的,驚險萬狀,由輪軌上可以看得出。
蕭大炮鼓起勇氣,繼續向前走,他渾身都為汗水濕透了,氣喘不疊……
忽的,在前路處,可以看得到宋琪駕駛的一輛敞篷汽車隐匿在樹蔭底下,可是宋琪的蹤影卻沒看見!
蕭大炮加快了腳步,沒命地向敞篷汽車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