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起‘巴黎夢鄉’香水?”
宋琪臉色一怔,說:“你的意思是指下毒藥的是高麗黛麼?”
袁菲菲噘唇,搖首說:“我沒敢這樣說,她是船長的密友,在這艘船上,我得罪她不起呢!”
宋琪不樂,在話不投機的情況之下,他惟有告退了。
“不管怎樣,我還是很感激你來探看我的,同時謝謝嫂夫人的花籃!”袁菲菲再說:“另外,拜托你告訴鐘翰斯這件事情我不願意追究!”
宋琪一鞠躬,離房而去。
待宋琪走後,顧富波和蕭大炮都責備袁菲菲不該給宋琪難堪。
蕭大炮說:“我敢保證高麗黛不會做這類無聊的事情的……”
“這并非是無聊,而是一種報複手段!”袁菲菲堅持己見說。
“怎樣稱為報複呢?”顧富波不解而問。
“就隻為一舞之仇,我們破壞了她和洋船長的特别表演,所以,她不擇手段報複!”袁菲菲說。
“也許是你太敏感了!”顧富波說。
“不!我的嗅覺是最敏感的,高麗黛用的是什麼香水?我的艙房内為什麼會留下這種氣味?當時我就感覺到十分的詫異,我想,高麗黛不可能進入我的艙房!”
“我想高麗黛不是這樣的人……”
“這個女人,我看得出,氣量狹窄,心腸狠毒,她在不如意看人時,目露兇光,會殺人的樣子,你們要多注意,别的事情我都很含糊,就隻是看女人相面是最準确不過的……”
蕭大炮認為袁菲菲也或是受了意外的刺激所以胡思亂想,她對高麗黛的抨擊等于是一種诽謗,甚為不智的。
宋琪離開病房後,有着滿腹的不愉快,無可适從地溜上甲闆。
他有意到酒吧去飲上幾杯解解悶,實在說這新婚蜜月旅行太不如意了,肚子裡仍在盤算高麗黛的問題。
露絲?史葛克小姐雙手叉腰攔在路首,她一身“牛仔裝”打扮。
紅花格子襯衫,湖水色窄身牛仔褲,腰間一條鑲銅線的寬皮帶,拖着一頭亮金色的秀發,甚為可人。
“怎麼樣?”她問。
“你問什麼事情怎麼樣?”宋琪不耐煩,皺着眉宇說。
“袁菲菲的病!”
“噢!食物中毒,經過洗腸胃後就沒事了!”宋琪回答說。
“不是有人下毒謀害她嗎?”
“那是胡說八道的……”
她雙手叉腰,眉宇緊皺,煞有介事地說:“說句你不愛聽的說話,這事情又關系你的妻子!”
宋琪一怔,咬着牙關說:“為什麼任何事情都向她的頭上扯?”
“侍者說的!”露絲小姐将宋琪扯到船舷一旁,鄭重說:“有人發現高小姐曾在顧富波的房間出進!”
宋琪兩眼瞬瞬,有點不肯相信,說:“在什麼時間?”
“舞會未結束之前!”
“高麗黛會由舞會裡溜出來麼?不!你們不過是在下井投石罷了,趁在風雨飄搖之際,故意這樣損她的,我不相信!”
露絲小姐說:“我并無惡意,隻是事出離奇,為什麼侍者沒指出其他的人……”
宋琪說:“高麗黛為什麼要給袁菲菲下毒呢?”
“一個心胸狹窄的女人,也或是因為袁菲菲和顧富波跳了那支舞,你的妻子認為有損她的尊嚴!”
“這也不緻于會謀殺人!”
“心理變态的人是很難說的!”露絲小姐正色說:“在殺性起時,你要多注意……”
“你指高麗黛有心理變态症麼?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事前的防範,較之在事後懊惱要強得多,你聽我的勸告!”
“我不聽你的話!”宋琪表現了他的憤怒,竟回房去了。
他悶坐着,咬牙切齒的,心中就是疑團莫釋,為什麼袁菲菲和露絲?史葛克都指高麗黛有置毒嫌疑。
就那麼的巧麼?袁菲菲在她的房間内嗅至“巴黎夢鄉”香水的氣味,又有侍者發現高麗黛曾進出于顧富波的房間。
也或許她們是有意誣谄高麗黛的。
是出于妒忌,女人的氣量是最淺窄不過的了!
宋琪将高麗黛的香水瓶一擰開,嗅了一嗅,他找着了那瓶稱為“巴黎夢鄉”的香水,着實那氣味是特别不同的,芬馨郁濃,散在空氣間良久不散,袁菲菲會識别這種香水無非是顯露她并非“土包子”。
顯示她的财富而已。
竟借此機會誣告高麗黛一番。
露絲?史葛克的用意何在?她視高麗黛為情敵麼?這個女孩子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竟然不擇手段……
宋琪一陣胡思亂想,偶而啟開了一隻長型的香水瓶,那瓶蓋上有着秘密,是重疊可以擰開的,當中空着的地方可以放置四五顆藥丸。
那裡面還有三顆藥丸呢,紅白相間的膠囊,裡面是白色粉狀的藥末。
“這是什麼藥?”宋琪納悶,自言自語地說。
“莫非這就是置落在袁菲菲的茶盅中的毒藥?那末高麗黛真的就是兇手了?”
假如說這僅是一種普通的藥丸的話,高麗黛又何須将它收藏在香水瓶裡呢?
高麗黛真的會下此毒手麼?隻為袁菲菲和顧富波跳了一舞?把她和洋船長的表演破壞了。
究竟是哪一個侍者發現高麗黛出進于顧富波的房間的?
宋琪即走向侍者的侍應室,查詢向露絲?史葛克吐露這消息的那一個人。
但是侍者們沒有人肯承認。
大家都沒說過這句話。
不久,宋琪來到高爾夫球場。
這球場的面積不大,四周攔起了鐵絲網,地上鋪着綠茵草坪,在海洋的輪船上有着這樣的一個球場也着實是别開生面的。
這時,隻見那位船長自高麗黛的身背後扶着她的纖腰,正在教她打高爾夫呢。
這成什麼名堂?高麗黛“羅敷有夫”,竟在公共場所和洋船長如此的親熱。
宋琪怒火沖天,雙手叉腰,靜立一旁沉默不語,且要看看他們究竟要風流到什麼程度。
還是那位洋船長發現宋琪抵達的呢,他拍了拍高麗黛的肩膊。
“嗨!阿琪,你來了!來打一杆好嗎?”她招呼宋琪說。
宋琪冷嗤,說:“有人查你的房間,在香水瓶裡找出這樣的東西!”他說時,将手一攤,露出了一枚紅白相間的藥丸。
看見了藥丸,高麗黛就有點着慌,她舍下了球杆和洋船長,向宋琪趨了過來。
“藥丸哪裡來的?”她問。
“在你的房中搜出來的!”宋琪回答。
“誰搜的?”
“我!”
高麗黛立時怒目圓睜,異常氣惱地說:“我曾經‘三番四次’向你說過,不許你胡亂翻檢我的東西……”
“你為什麼要向袁菲菲下毒?”
“下毒?”高麗黛立時東張西望,似乎恐怕隔牆有耳,她還裝含糊說:“為什麼指我下毒?”
“這不就是證據嗎?”宋琪舉起了手中的藥丸,在高麗黛的跟前一晃。
“哎!”她笑了起來。
說:“傻瓜,這是避孕藥!”
“避孕藥?”宋琪一怔,呐呐說:“避孕藥為什麼要收藏在香水蓋内。
”
“難道說,避孕藥是該随處亂放的麼?我喜歡嗅那種香水的味道,同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