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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落叶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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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示阮蘭香絕成功不了的意思!” “原來如此!”古飄萍對全案逐漸了解。

    “可是你們小姐怎麼又混到香港去了的呢?” “小姐想利用黑田勇幹掉耿宏,但是黑田勇根本是個窩囊廢,耿宏何等厲害,幾次差點把小姐給綁走,小姐一方面一次二次三次的整容,憑良心她整個人已非原來面貌,可是耿宏一直冤魂不散,小姐這個時候又心一橫,幹掉了黑田勇,再溜到了香港。

    到香港讓她七碰八闖碰上了宋先生,小姐以為宋先生父親是黑社會人物,爪牙衆多,她可以憑藉宋琪先生的力量躲開,甚至于幹掉耿宏,沒想到宋老先生收手多年,根本可說沒有什麼勢力,小姐恁怎的也擺脫不了耿宏的糾纏,再加上黑田勇手下的人又追蹤到香港,為避風頭她方與宋先生到此來度蜜月的,一方面這個時候她錢也有了,她有意帶她母親赴美去醫病的,唉,小姐整個人至此時可說是心理變态毒如蛇蠍了,可是她仍還是個孝女!”陳浩感歎地說: “她怎麼會住進‘孟氏果園’的呢?”古飄萍再問。

     “小姐個性之強,人中少見,在她劫得金礦後,運用金錢的力量,就開始對付‘孟氏果園’的主人孟金濤夫婦了,她制造出各種意外事件,那時龐豹尚未死,龐豹那些喽羅,殺人當吃白菜,先綁票孟金濤及子女勒索他的妻子袁莎菲,袁莎菲為了丈夫兒女什麼條件都答應了,可是龐豹一方面撕票,一方面繼續勒索,直到袁莎菲拱手自動把整個‘孟氏果園’送給我們小姐為止,然而袁莎菲得到的隻是幾具屍體,因此自殺而亡,‘孟氏果園’在我們小姐名下了。

    ” “袁莎菲,袁莎菲……”古飄萍覺得這名字甚為熟悉,“啊袁菲菲就是袁莎菲的姊妹!” “是的,袁菲菲知道小姐嫁給宋琪以後,看到宋先生玉樹臨風般的美男子,以為我們小姐一定愛煞了他,因此她滿以為可以藉透露我們小姐的底牌而捏住了小姐的痛腳,所以她才要跟牢宋先生及小姐,想敲竹杠,誰知反而死在我們小姐手下……” “什麼?袁菲菲怎麼會死在阮蘭香手下的,她不是與顧富波兩人被達雅克土人的毒箭射死的嗎?” “唉,那是小姐的障眼法,小姐犧牲了阿芬做她的替死鬼以後,潛返‘孟氏果園’去取她的珠寶手飾時,被袁菲菲發現,一不做二不休,她用毒箭害死了袁菲菲及顧富波!” 古飄萍駭然歎道:“阮蘭香怎麼下得了手制造這麼多的人命案?” “我早覺得她已經幾近瘋狂,由孟金濤夫婦子女算起,再就是龐豹、黑田勇、阿芬、袁菲菲、顧富波,這已經是九條人命了,還不算枉死的達雅克土人!” “啊,對了,達雅克土人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最初替阮蘭香做事又反過來攻擊她呢?” “達雅克土人是最忠實,也最迷信的,他們既然答應了我們小姐就絕不會替别人做事的!可是土人的迷信害了小姐,最初達雅克人答應替小姐做事後,小姐心安理得,管他耿宏也好,日本人也好,要想進入‘孟氏果園’一定通不過達雅克人的,然而耿宏才是真正厲害的人,他首先聯合了日本人,合作共同對付小姐,又出高價向達雅克土人誘惑,希望他們倒戈,可是達雅克人不肯,耿宏無奈之下利用了達雅克土人的迷信,他在砂勞越多年,深知達雅克土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神豹’,他制造出假的神豹,一連串弄死好幾個達雅克人,達雅克土人幾度求神不靈,便在一夜之間全部撤退了,而第二天換上的都是日本人及耿宏手下人所扮裝的土人,因之才發生了反攻擊!” “難道你們都未發覺?” “他們是要先取小姐的财寶後取小姐的性命,所以隻制造恐怖而未真對付我們!” “那阮蘭香怎麼會想出假死的方法來對付他們的呢?” “小姐之聰明可謂人中之鳳,連我都沒想通達雅克土人為什麼會如此時,她已了解情形不對,她自知已經落在耿宏手裡了,因之藉阿芬以墜車死亡想騙過耿宏!” “她詐死之後就逃至此?” “是的,那時我幾乎在哀求她放我一條生路讓我走而她不肯!”陳浩悲恸地說。

     “難道耿宏一直不知道這個地方?” “是的,龐豹逃至此時,耿宏并不知道!” “她的詐死的确成功了,大家都以為她死了呢!” “可是耿宏并未死心,他差點就追到此了,然而小姐又把‘孟氏果園’的大廈一把火燒光,耿宏多心以為是宋先生做的,他以為宋先生取得了小姐之所有,所以又去追蹤宋先生!” “原來如此!” “古先生,我已盡我所知講清楚一切了,你以為我應該如何才對?” 古飄萍頗感為難,按法依理,陳浩雖未親手殺一人,但是就算他不算是幫兇,至少也是知情不報,這種行為在現在的法治社會上就是不對的,按道理古飄萍至少要勸他去自首才對,可是陳浩之所以如此,隻是牽涉到了“人情”兩個字,他自幼為阮家收養,為阮老先生養育之恩而不忍告發其女,這種人忠厚有餘而常識不足,古飄萍由陳浩處而解開了整個的謎團,因之也心有不忍将他帶去法辦。

     “我這一輩子生活在這個天地裡,不也等于是坐牢嗎?”陳浩無限凄楚地說。

     陳浩這句話使古飄萍有所感觸,帶陳浩去法辦也是讓他坐牢,不帶他去,他也不會也不能與社會接觸了,為什麼不放他一馬,由他在此自生自滅呢? “人生在世,不外情與法,我是有心放你一馬,留你在此,可是與我共同辦理此案的還有一個國際警聯的蘭道夫?史葛克先生,他明天就會趕來此地,我應該如何對他說呢?”古飄萍道出了他心中真正的難題。

     陳浩無言。

     古飄萍心中盤算,想以人情向蘭道夫?史葛克為陳浩求情。

     “像我這樣活一輩子等于從未替自己活過,人生對我本已毫無意義,隻是我一走,我太太與阮老太太她們怎麼活下去呢?” 古飄萍深受感動,陳浩真是替别人活了一輩子,而這會兒他仍是在為他人着想,這種純樸之心在今日社會中真是不可能存在的。

     古飄萍考慮良久,說:“我決定連夜趕下山去,阻止蘭道夫?史葛克上山來與你見面,就說你這個人并不存在了!” 陳浩苦笑說:“我能叫做存在嗎?不過,古先生,我這個人不存在,你的謎團由何處而解?你如何自圓其說呢?” 這一點古飄萍也沒注意到,頓時不知如何才對! “把你太太請來,請她出面對蘭道夫?史葛克說謎團是她答出來的!”古飄萍又在為陳浩想辦法。

     “那兩個男孩子呢?” “由我來處理吧!”古飄萍說。

    “隻因為你對我的坦白合作,我就有了不忍之心,我怎能怪你為阮家賣命呢?你是受阮老先生養育之恩而不忍告發其女的!” 陳浩頓時似乎被點中心中之苦處,眼淚潸潸而下。

     古飄萍拍了拍陳浩的肩膊說:“送我一程吧,我還要及時趕回H港救我的子侄宋琪呢;阮蘭香是罪無可赦,你就當她自取其咎吧!” 陳浩淚下如雨,說:“古先生,萍水相逢對我如此之厚,我真要為我老妻與阮老太太謝謝你了!” 古飄萍由陳浩伴送連夜趕回石隆門的旅舍時,蘭道夫?史葛克猶未返來,古飄萍連忙付給比其沙與陳金弟每人一筆數目不小的金錢,說:“忘掉這兩天的事,從今以後不要再談它,拿這些錢去讀點書或從事些小生意,你們還年輕,到别地方去打天下吧!” 比其沙還無所謂,他沒想到會有如此豐富的待遇,興緻沖沖地向古飄萍道謝,說:“謝謝你,我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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