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你演的苦肉計太多了嗎?難道除了苦肉計,你就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了?”
藤野一郎說道:“事實證明,我的苦肉計非常成功,不是嗎?”
苗君儒說道:“我還有一點想不明白,你要她來做什麼?從她出現開始,好像并沒有多少用處,換句話說,她隻不過是個累贅。
除了協助你演出苦肉計,得到我的信任外,她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出色表演了。
她既不像中村雄那麼隐藏得深,取得那麼多的有用情報,也不像虎子那樣具有特異功能。
參加這次行動的,應該都是日本的特工精英,安排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進來摻和,似乎有些不可理喻。
藤野一郎,你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藤野一郎笑道:“其實功勞最大的就是她。
如果不是她,我們怎麼知道中國有這麼一個神奇的地方呢?如果不是她,中村君也不可能受林淼申教授的指派,來到擡棺村。
”
苗君儒想起來,有一次,他去找林淼申教授談事,在林教授的家裡,似乎見過栗原小純子,難怪他覺得在哪裡見過她。
加上在邯鄲的那一次,他們之間不止見過一次面。
苗君儒問道:“我們除了在林教授的家裡外,是不是還在邯鄲城有朋客店見過?”
栗原小純子笑道:“苗教授好記性。
我隻不過陪一位國民黨高官請你鑒别過古董,你就記得了?”
藤野一郎說道:“苗教授,你問完沒有?該把神水給我了吧?”
看着那幾個蠢蠢欲動的忍者,苗君儒後退了幾步,用青釭劍的劍尖對準那個裝有神水的皮囊,說道:“藤野一郎,叫你的人退開,否則你一滴都别想得到。
不信你就試試。
”
藤野一郎說道:“苗教授,你别激動。
你答應和我合作的。
”
苗君儒說道:“為了達到目的,你們可謂機關算盡。
可是你們忽略了一個人?”
藤野一郎問道:“誰?”
醜蛋說道:“是我。
”
苗君儒說道:“其實中村雄已經從守根那裡得知醜蛋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于是你們抓走了她。
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她究竟有多麼重要,你們的心裡也沒底,抓走她隻是探一探擡棺村的反應。
你們知道從一個小孩子身上逼不出什麼,便設了一個圈套,想逐步得到我和她的信任。
”他望着醜蛋,說道,“接下來該你說了。
告訴他們,你是怎麼識破他們詭計的。
”
醜蛋長歎了一聲,緩緩說道:“苗教授,枉我活了一千多年,生活在這種與世隔絕的地方,卻不知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更不知外面的變化。
我雖能讀懂他們的心思,知道他們都是壞人,卻不知壞人和壞人之間,原來還是有區别的。
皇帝谷今日之禍,完全在諸葛老先生的預料之中,都是天意啊。
”
藤野一郎驚異地望着醜蛋,笑道:“我聽他們叫你公主時,還以為你是個世襲的公主,沒想到你活了一千多年。
難道不死神泉的神水,真的可以讓人長生不老?”
苗君儒有些怔怔地望着醜蛋,說道:“你明知道他們都是壞人,為什麼還要那麼做?什麼是天意,難道天意就是讓他們進來搶走一切嗎?”
醜蛋眼中的淚水順頰落下。
她望着那老頭,說道:“其實皇帝谷今日之禍,都是我安排的。
”
聽了這話,連苗君儒都感到意外。
就算醜蛋再有本事,怎麼可能安排這一切呢?
那老頭用一種很奇特的眼神盯着醜蛋看了半晌,突然哈哈地大笑起來:“你終于想明白了,很好,很好。
那還等什麼?”
那老頭說完後,往後退了幾步,轉身跳下了石窟右側的深溝。
其餘的女人見狀,全都自覺地走過來,在經過醜蛋的身邊時,朝她鞠一躬,一個挨着一個,從容不迫地跳了下去。
苗君儒看得熱淚盈眶。
長這麼大,他見過無數血腥而慘烈的場面,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悲壯而痛心的。
蝼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可是這些女人在失去親人之後,毅然做出了跟随親人而去的選擇,甘願放棄自己的生命。
當最後一個女人抱着孩子跳下去後,醜蛋對苗君儒說道:“苗教授,他不是想得到霸王之鼎嗎?那就請你和我進去,用金鑰匙打開洪荒之門吧。
”
藤野一郎發出一陣狂笑,說道:“公主不能進去。
苗教授,在你沒有出來之前,我不會殺她們的,不過,我隻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超過兩個小時,我倒要看看,長生不老的人究竟能不能殺死。
”
醜蛋平靜地說道:“苗教授,既然他們不讓我進去,我就讓金花陪你去。
金花,你知道怎麼做的,是吧?”
守金花含淚點了點頭,從藤野一郎手裡拿過金鑰匙,與苗君儒一起朝洞口走去。
突然,旁邊傳來一個男人的叫喊:“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