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樣你就把這座果園防範得如同鐵桶一樣的了,假如有人敢越雷池一步,包他死無葬身之地!”宋琪說。
“嗯,當然。
包括蕭大炮發現的那隻大狗熊在内!我們可以剝他的狗熊皮當做褥子用了!”
大概高麗黛心目中認為蕭大炮酒眼昏花發現的那隻大狗熊,根本就是人影,追蹤他們的“陰謀者”,早已追進這高山上的果園了。
所以,高麗黛除了在各處密布獸陷之外,又雇用大批的達雅克族人武士,為的是她自己本身的安全呢。
石隆門風景區所有的名勝也隻有那末的多,暢遊不如聞名,若說欣賞風景而言,沿河路途上的景緻是美極多了。
在赤道線地帶,午後必會降下一陣赤道驟雨,雨後氣溫驟降一如涼秋。
生活在砂勞越地方的居民,對此種的氣溫都甚習慣,但宋琪他們卻很難忍受。
熱的時候太熱,涼的時候太涼,很覺得不适。
他們回返果園大廈時已是黃昏日落,女傭阿芬為他們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但是蕭大炮不願意面對着一對新婚蜜月的小夫妻吃飯,他甯可進入廚房裡去和下人一起吃喝談笑。
入夜之後,果園裡起了一陣梆鼓之聲,是那些達雅克族武士到了,一行有二十餘人之多。
陳浩持着馬燈迎出果園裡去,為的是要提防他們誤踏進獸陷裡去。
這批土人武士,一身披挂着他們的武裝,攜帶着鋼刀長矛等的武器,除此以外還有着一種稱為噴筒的毒镖。
那是一種竹制的長管,毒镖約有二三寸長,置入竹筒内用嘴吹噴,可射出數十碼地,據一般熟悉達雅克族的風土人情者所說,該種毒镖上所塗之毒物甚為可怕,有“見血封喉”之稱。
換句話說,就是着了毒镖者,沒能及時救治,“九死一生”!
在太平洋戰争時,日本軍閥占領砂勞越,留守當地的遊擊隊就曾利用達雅克族人的噴筒向日軍實行暗襲。
這種武器是無聲無息的,所以,日軍不怕遊擊隊的槍炮,相反的對這種土制的落後武器膽戰心驚……。
這二十多個雇用的達雅克族人武士,幾乎每個人都有一支噴筒。
毒镖二十餘支。
高麗黛真好像要布置什麼樣的大戰似的。
陳浩為土人武士們預備了好幾隻大帳篷,分别架在果園内。
到了入夜間,土着武士在帳篷前架設了火堆,演奏他們的樂器,唱歌跳舞。
那些樂器,大部分以梆鼓為主,除此以外,還有鑼镬及鈴铛,弦管等的古怪樂器,據說,都是由“大唐時代”由中國大陸流傳過來的。
這情形看就非常的熱鬧,唱歌跳舞的人數愈來愈多,好像不光隻是雇請來的達雅克族武士了。
蕭大炮在晚飯之後人影子就不見了,還有那個女傭阿芬也相告失蹤。
餐桌上的碗碟殘肴沒有人收拾,宋琪曾向司機沙比查問,沙比說他不知道。
屋子内就顯得冷清清的,反而沒有果園内那樣的熱鬧。
高麗黛單獨伫立在寝室前的露台上,以望遠鏡注視果園内的動靜。
她很感快慰,以為這是她最适當的安排。
宋琪找蕭大炮不着,百般的無聊,也來到露台前面。
他說:“蕭大炮和阿芬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高麗黛說:“你找他們幹嘛?何不讓他們去輕松輕松?你陪着我就行啦!”
宋琪說:“不!蕭大炮和那個小侍女阿芬,一直眉來眼去的,我擔心他們胡鬧出事情呢,來到砂勞越這生疏的地方,若鬧出什麼樣的糾紛,非常的不好看呢!”
“你真是多心眼,戀愛你管得着麼?”
“在H港時,蕭大炮是不良少年,他沒什麼戀愛不戀愛,據陳浩說,阿芬的身家良好,隻是為賺幾個錢養家,我得給蕭大炮警告一番!”宋琪很正派地說。
高麗黛笑了起來,她将望遠鏡向宋琪的跟前遞過去。
說:“蕭大炮和阿芬做了土着武士的客人,你且看看!”
宋琪甚感詫異,心中想,莫非蕭大炮和阿芬竟跑進果園裡去和土着武士們混在一起了麼?苗頭真不小,難以令人置信呢。
他接過望遠鏡,舉起手,對準了火堆的距離,一看,隻見一群土着武士,圍着火堆大歌大樂。
隻奇怪在這些人之中還有着不少的女性,達雅克族人的少女多半是裸露着上身的,差不多乳房都很豐滿,跳起舞時,乳峰一颠一颠的,煞是好看,也會教人想入非非。
“奇怪,怎會來了大批的少女,你不隻是雇了二十多名的武士嗎?”宋琪莫名地問。
“這是他們的風俗,武士們有了差事,可以有收入時,少女們便來歌舞求偶,雙方都可以選擇對象!”高麗黛解釋說。
“莫非你又出了很多的代價麼?”
“不!五頭牛,二十頭豬,再就是零星的一些日用品!”
“實物交易麼?”
“這些用金錢交易更為實際!”
“雇用多久呢?”
“一季!”她豎起了食指,狀至得意。
宋琪盤算了一番,這也不算是很高的代價,二十多個武士,在此一季之中,能賺得到多少呢?居然,就有少女求偶來了。
高麗黛看出了宋琪的疑惑,便說:“你别以為這算不了什麼的,我可以告訴你,一頭肥豬,就可以換來一位達雅克族少女!”
“人與豬的地位平等了?”他笑了起來。
“你可有看到蕭大炮和阿芬?”
“還未有咧!”
高麗黛說:“他倆在帳篷的口間,正被招待如同上賓呢!”
宋琪移動了望遠鏡,向着帳篷口間看過去,真的蕭大炮端坐在那兒,頭戴着達雅克族人武士的羽毛冠,身上也披挂着骨制的甲胄,一手持着獵槍,另一隻手持着酒瓶,神氣活現的,很像那末回事。
宋琪卻沒有看見阿芬在什麼地方,那個老傭人陳浩卻也混在武士的叢中,拿着他們的樂器在亂敲亂打的。
原來,蕭大炮和陳浩大請帖,他們拿了好幾瓶的酒,給大家助興。
土着武士每人都可以分得好幾杯,有了酒意,玩得更是高興。
“咦,我就是沒有看見阿芬呢!”宋琪說。
高麗黛便接過了望遠鏡,又找尋了好一會,到底她比較細心,一忽兒間笑了起來。
說:“阿芬參加跳舞的行列,她在求偶的少女叢中,你瞧,所有的少女都是裸露着胸圍的,隻有一個人穿着衣裳,那就是阿芬了!”
宋琪笑着說:“阿芬也參加求偶麼?真奇怪!”
“春天到了,每個人都有求偶的權利!”
宋琪搔着頭皮,說:“你雇來了達雅克族人武士把守果園,又讓他們飲酒作樂歌舞升平的,萬一全飲醉了酒,豈不等于沒有人守夜麼?”
高麗黛咯咯笑了起來,說:“你們别低估了土着武士的酒量,他們平日吃的是土釀的米酒,一打半打的白蘭地,想教他們一二十個人倒下,可比什麼還難呢,隻管放心讓他們瘋狂一陣,愈鬧愈好,也或能提高他們的工作興趣!”
宋琪便明白了,高麗黛的目的,也等于是示威性的,好叫那些觊觎跟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