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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鬼屋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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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生了。

     相反的,這一夜高麗黛沒有參加土人的狂歡,她取了望遠鏡守在平台上不時地注意着果園四周的動靜,又窺看宋琪的神态。

     宋琪表現得特别瘋狂,好像他是有意買醉一番。

    不時參加了武士們亂蹦亂跳的舞蹈,直至到他躺下為止。

     是夜,甚為安靜,宋琪真的飲醉了,躺在床上,睡得甚香,相反的高麗黛失眠了。

     這新婚小夫妻倆口,好像同床異夢,各人自懷心事,在新婚蜜月期間,這真是甚少見的事情呢。

     這天淩晨,高麗黛可以說是根本沒有睡呢。

    天色微亮間她就下床,整理好了衣裳,偷偷地溜出寝室外去了。

     老頭兒陳浩比她起得更早,已為高麗黛将汽車準備好,侍候在前院之間。

    他倆在院子裡交頭接耳的好一陣子,就坐上了汽車,去了院子的大門。

     宋琪的醉酒是有意的裝出來的,高麗黛爬起床時,宋琪就已發覺,他眯起雙眼,窺望着高麗黛的一舉一動。

     隻見高麗黛與陳浩又在這黎明前出發了,宋琪連忙爬起床,他穿上了獵裝,攜帶了獵槍,獵刀,輕啟房間,悄悄追蹤下了樓。

     整棟房内是靜悄悄的,傭人們都在熟睡中,宋琪獨個兒溜出了院子,出了大門,循着依稀可以分辨出的汽車輪胎痕印,追蹤而前。

     拂曉前,樹林内寂靜的可以,偶而有一二聲早起的禽鳥飛撲在樹稍上,除此外,隻有陣陣微風引起樹葉的顫抖聲。

     宋琪自小生長在繁華的H港,可以說是有生以來從未見過這種景色,但這時他卻無暇欣賞了,匆匆忙忙地趕路,心中隻惦念着他那神秘妻子神秘的行動。

     天色猶未大亮,可是宋琪很快地已能确定高麗黛這幾天所走的是相同的一條路,也正是那天他與顧富波、蕭大炮,及袁菲菲駕車循輪胎痕記所追蹤的同一條路。

    能确定方向,宋琪追蹤起來方便了不少,他不再猶豫,放大步子往前直追。

     這不是一段短距離的路程,相信高麗黛及陳浩駕着汽車早已遠去,宋琪不敢有絲毫的耽誤,埋頭快步疾走。

     他步行有個多小時,天色已逐漸明亮起來,宋琪總算是趕到了距離那懸崖不遠處,遙望那斷崖處并沒有汽車的影蹤,心中仍是疑雲重重的。

     這當兒,忽然“哇啦!……”地一聲,斜地裡跳出了一個赤身裸體的土人,武士手中的長矛直逼向宋琪的胸前。

     宋琪擡頭,與那土着打了個照面,那土人武士很快地收回了手中的長矛,顯然地他已認出那是宋琪,也正是雇請他們的女主人的丈夫,他傻赫赫地裂大了嘴,沖着宋琪友善地笑着。

     “你可知道剛才那汽車是不是從這裡上去的?”宋琪一面比畫着一面問着。

     “哩依啦哇!……”那土番顯然一個字也聽不懂。

     宋琪再指手畫腳地說:“汽車,汽車,嘟嘟!……這裡走?” 那土人依然瞠目以對。

     宋琪俯身指着地面上汽車的輪胎痕記,又指指自己,再向前指了指。

     真不容易,那土人武士好像聽懂了,笑嘻嘻地比手向前讓宋琪路過。

     宋琪繼續向前趕路,這又是個大晴天的清晨,空氣清新,鳥語花香,猶未爬出地平線的太陽卻先一步送來了光亮。

    宋琪疾步,終來到了斷崖處。

     奇怪的是斷崖前去真的并無去路呢?高麗黛和陳浩究竟哪兒去了?宋琪真是百疑莫釋。

     宋琪在斷崖前徘徊,歇息了半晌,仔細研看地面上的車痕,到底被他發現了那輛汽車。

    原來它是隐蔽在一堆雜草之中呢?它是越過了像溪水似的水灘掩蔽了車輪的印迹。

     車是空的,高麗黛與陳浩兩人失了蹤,他們如此的行蹤詭秘?所為何事?究竟他們到哪裡去了? 宋琪在雜草叢中亂鑽一陣,毫無所獲,再次轉身回到斷崖前,仍然沒有絲毫“蛛絲馬迹”可尋。

    心中不覺煩躁起來,坐在斷崖旁,燃點香煙,苦苦思索。

     天色已大亮,不少的珍禽怪鳥由山林中飛到山澗下的小溪去覓食飲水,宋琪從未見過此種奇景,俯首下望,漸覺心神怡然。

     蓦的,他看到對山山腳處有一條迂回的羊腸山徑,順着那小徑通到河邊有着一條已經全毀的吊橋,但還可以看得見有繩索串着破爛的木闆,宋琪連忙爬起,掉頭向回路上勘查,結果他找到路旁雜草掩蓋着的一條幾乎完全荒廢了的小路,窮目下望,果然咧,正是與那破爛的殘橋相對,對方也有部分的殘碎木闆及繩索的痕迹。

     宋琪再順着對山的羊腸小徑看去,隐約在叢林深處似有着一幢巨廈,它在綠色的叢林中微露出一角,以方向角度計算,那巨廈不正是高麗黛所說的那幢已經荒廢了的故宅嗎? 謎底終于揭露了一半,高麗黛這兩天清晨一定是悄悄返回她那所謂并無人居住的故宅去了;隻是不知道她去做什麼去的而已! 宋琪不再猶豫,順着峭壁旁的小路走下去,一點沒錯,高麗黛及陳浩的确是由這小路下去的,不少的草枝被踏留下了新鮮的腳印,直至河溪中央時始才沒去。

     宋琪來到了河邊,這是一條僅有溪水的河床而已,高出水面的石塊能讓人踏腳跨越過對岸,宋琪由那些石塊上偶爾可看到有潮濕的泥腳印,這更是百分之百的可以确定高麗黛的行蹤。

     過了河爬山的小路非常難走,宋琪以獵槍為手杖,幾經艱苦,好不容易上到了半山間,那隐蔽在山林中的灰色巨廈矗立在林間,四下裡寂靜無聲,顯得近乎神秘又恐怖。

    在巨廈殘破的院牆前,有着一條荒廢的大馬路向山背後下去,由路面上野草叢生的景況看來,它已荒廢了很久了。

    野生植物将它掩蓋了,宋琪無暇研究這馬路通達何處,還是先查窺這大廈要緊。

     那是個非常巨大的樓房,建築物雄偉寬敞,庭院占地廣闊,幾乎像是一幅國土,幽深得可以…… 可惜它荒廢了,原是白色的殘牆,爬滿了熱帶的長春藤,歲月使白色粉壁變成了蒼灰色,庭院的門牆有不少損壞的地方,院内雜樹野草茂盛,形成荒林似的,簡直已看不出原有的模樣了。

     大廈内靜悄悄的,好像是空無人迹的一般,但宋琪卻相信高麗黛與陳浩一定在内!問題是他們要幹什麼? 宋琪慢慢朝大廈走過去,不時驚起樹上的鳥群,表示這兒真是甚少看見人迹,已為它們所盤據了呢。

     在大廈的大門口間,宋琪看到牆頭上有着水泥砌造的招牌字,第一個字失蹤脫落,也或是被敲掉了,隻剩下“X精神科醫院”幾個陳舊的字迹!高麗黛曾說這是她的故居,怎麼會又是個醫院了呢?也因此可見高麗黛的每一句話都是不可相信的! 宋琪仔細研看被敲毀的第一個字,字體的左邊還殘餘的留着一個耳朵旁,但另一半卻隻剩下了一個似乎是元字的一角,宋琪将以耳朵旁為姓氏的字體一一想列,可怪的是,最接近這個字的應該就是在H港時一再對高麗黛施以恐吓,阮難成的“阮”字了。

     這對宋琪又是一個新的“謎”了,高麗黛曾說這兒是她的故居,怎麼會是姓阮呢?記得阮難成每次打電話來時,對高麗黛的稱呼都是“白蘭”;究竟他這神秘的妻子的真姓是什麼?宋琪愈想愈含糊?姓高?姓阮?姓白?這個新謎要何時始能解開!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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