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秘密行動的目的也不能讓他完全明白。
”
劉海濤不以為然地笑了:“到現在我還不明白呢,你們公安局也太神秘了!”不過,他曾經被餘長水用手槍抵住過腰,知道公安局不僅神秘,還的确厲害。
餘長水盯了他一眼:“你不了解案情。
”然後,給他出了第一輪的審問題,并特别交代:“不準打罵。
”
劉海濤領命,來到了楊建清面前。
他坐在那隻小闆凳上,揚了揚頭,瞪大眼睛看着剛剛進來的劉海濤。
不過看是枉然,根本看不清。
“你是不是特别想要錢?”
楊建清莫名其妙,但因為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麼,便實話實說:“費話,誰都想要錢。
”
“你想要多少?”
“你什麼意思?”
“這意思你不明白嗎?”
“這要看我能掙多少。
”
“你能掙多少?”
“一年幹得好了一萬多塊錢吧。
”
“我是說一次。
”
“一次?一次有大有小,從清州到省城也就200元吧。
”
劉海濤其實也對自己的問話莫名其妙,他覺得這樣問下去實在太沒趣,轉下一個問題:“你現在有多少錢?”
這個問題使楊建清警覺起來:“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是什麼人并不重要。
不過現在是我審問你,而不是你審問我。
”
“不管是你審問我,還是我審問你,我們彼此的身份都應該明白。
我是出租車司機,被你們帶到這兒來了,你們是幹什麼的?”
“你就當我們是劫匪吧。
”
“那你告訴我,你們想要多少?”
“10萬。
”
“你開什麼玩笑!我的車是貸款買的,還要還貸,哪有那麼多錢!如果真想要錢,車在你們手裡――不過,你們銷贓是不可能賣到原價的。
”
“我們不要車,隻要錢。
”
“多少?”
“20萬!”
“想吧你!既然是想,幹嗎不要20億?”
“你别自以為聰明了,你的車不是貸款買的,你父親做五金生意,你們家拿出20萬是完全可能的。
”
楊建清心裡一驚,但他馬上鎮靜下來,揚起了頭,倔強地說:“隻要你們不怕報警。
”
“報警?人質在我們手上,隻要你父母和你老婆不把你當回事!”
“你有父母老婆孩子嗎?你怎麼會不知道,正因為他們對自己的親人太當回事,才不敢冒險和你們這種人做交易,他們甯願相信警察而不會相信綁匪。
我看你們想别的門路吧,沒必要為了錢冒這個險。
”
“你遇到麻煩了,還這麼油嘴滑舌。
好好想想吧!”劉海濤的第一輪問題問完了,回來向餘長水交差。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門,說:“這家夥這兒絕對好使着呢,心理素質也好極,看來,不那麼好對付。
”他把審問情況叙述了一遍。
餘長水思考了半天,也判斷不出個所以然來。
手下送來了做好的飯,火腿腸煮方便面。
折騰了整整一個下午,聞到這樣的香味,他嘴裡湧出了口水,說:“吃過飯再說吧,同志們都餓了。
給他也送一碗,讓他摸黑吃吧。
”
吃過飯,餘長水走出天井院,站在夜色沉沉的塬上,給林子藤打了個電話,報告這個出租車司機是不是真的參與了敲詐還不能确定。
沒有目标的較量最讓人惱火,對方在暗處,可以随時出擊,而你隻能被動挨打。
可是敲詐者到底是誰?在電話裡他先說自己是魏澤西,後據判斷他不這樣說是怕對方根本不接聽陌生人的電話;第二次又打電話,身份被揭穿後又說自己是開出租車的,僅此并不能确定此人就是楊建清。
可是,他怎麼會提到魏澤西和出租車司機?這兩個人到底與此事有什麼聯系?敲詐者與他們又是什麼關系?
随着出租車司機的出現,魏澤西被排除了。
早知如此,他那天根本就不該去找魏澤西,剛進門就被那個楊光奚落了一通,想借機給魏澤西一點顔色的想法也落空了。
現在,楊建清被弄到這裡來了,可是否參與敲詐,還不能明着審。
如果他沒有參與,卻意識到了審問的目的,如何放他回去?因為被敲詐